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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上幾聲。
最後醫正開了房子,藥僮煎好滌痰湯上來,他倒也聽話,讓喝便一股腦地喝了下去,而後仍是盯著床頂發呆,只是沒過多久便眼皮發沉,撐不住睡去了。
“老臣在方子內加了安神的藥,不過看殿下的情形,痰是通了,但心還未通,正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心病也只能用心藥來醫。”老醫正還是不急不緩地說。
皇后這才想起來這病根兒還沒找到,便疑惑地轉頭在屋內環顧一週,厲聲問:“聽說下午在聖上那裡還好好兒的。怎麼一轉眼便成了這般光景,到底是怎麼回事?”
眾人俱垂下頭去不敢吭聲,也有幾個膽大些的將目光投向秦亦。皇后眼見得此,便知此事該著落在秦亦身上,面上表情柔和了些問:“秦大人,這到底是怎麼樁事情?”
秦亦此時心下踟躕,應不應該把尉遲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呢?不料人群外側有人越眾而出,跪在皇后面前脆聲道:“啟稟皇后娘娘,奴婢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便快回。”皇后一甩袖子坐在圈椅內,也不叫起便問道。
那丫頭看上去十五六的年紀,長得只能說是齊整,相貌平常,只是聲音清脆悅耳,而且口齒清晰、條理分明,事情從她嘴裡一講出來,便好像就在眼前兒上演著那般。
有人替自己說了,秦亦吁了口氣,雖然尉遲昑此番定是要受懲處的,但事情不是從自己嘴裡說出去的,讓她心裡舒服了些。只是奇怪著小丫頭到底是怎麼看到這事情的全過程,而自己當時四下看了半晌,也沒找到個人能幫忙。
她這邊正疑惑著,那邊的事情已經從頭到尾的說完了。出乎她意料的是,皇后並沒有勃然大怒,雖然面色不善,卻還是隱忍不發,最後只嘆道:“下午時分,庶人文氏自縊身亡了。”
什麼?!秦亦大驚,她求著順康帝留了條性命下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東山再起,怎麼可能就如此便自殺了,這其中定有蹊蹺。而後才想,難怪尉遲昑今日這般古怪,現在想來她那時的確雙目紅腫,聲音哽咽嘶啞,自己當時只顧著為她說的話惱怒,卻是沒有注意這些細節的不尋常。
皇后弄清楚事情,又聽御醫說不妨事,便也放下心來,囑咐兩名側妃好生照看疏導,便擺駕回宮。
秦亦沒看到他人大好,怎麼也不放心離開,乾脆著人搬了竹榻進屋,鋪了被褥便親自守夜。尉遲晞喝了藥睡得香甜,秦亦卻輾轉不能成眠,直到後半夜才似睡非睡地眯著,卻又被屋內響動驚醒,忙起身查探,卻是他已經自己轉醒。
尉遲晞睜開眼睛,隔著窗紙看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只見屋內僅在角落點了燈燭,接著亮光看見秦亦正和衣躺在竹榻上睡覺。他覺得口乾舌燥,剛想起身找口茶喝,卻不當心撞上床柱,到底還是把秦亦驚醒。
“殿下,您醒了,今日可是嚇死我了。”秦亦一翻身下了竹榻,做到尉遲晞床邊欣喜地道。
“給我倒杯茶吃。”
“好,好,你好生坐著,我去倒茶。”秦亦見他不再直愣愣的不理人,高興得一疊聲的答應。
就著秦亦的手吃過茶,尉遲晞躺回床上,忽然拍拍身側的空擋道:“你也上來,咱倆一併躺著說話。”
御醫說病還未大好之前,定要順著他不可逆著行事,所以秦亦也沒推脫,便除下外罩衣從他腳下爬到內側,與他並肩躺下,輕聲道:“殿下想說什麼,我陪著您說。”
“還記得你上次問我,醉酒後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尉遲晞把雙手枕在腦後道。
“是啊,不是說不記得了?”秦亦搭話。
“我明白,太傅跟你還有恆之他們,都覺得我這個人特別奇怪,為何一遇到親情便腦筋打結,判斷力下降,甚至連個基本的自保都想不到。你們總說我這是宅心仁厚、是生性純良。其實我自己心裡明白,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渴望親情,我不知一次幻想自己是個尋常人家的孩子,能夠過上嚴父慈母、兄弟和睦的生活,而不是在這個親生父子、母子都可以相互算計利用的冰冷宮內,妄想去尋找根本不屬於自己,抑或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秦亦剛想開口,尉遲晞卻又緊接著說道:“你以為我真的就那麼傻,連文氏對我是真心還是虛情都看不出來嗎?從她自己有了兒子以後,我便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因為從下,她就是把我當成日後會君臨天下的能力培養,如今卻等於是養虎為患,給自己的兒子製造對手。”
“殿下……”秦亦有些無措的輕呼一聲。
尉遲晞一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