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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雲相對此事如何看待?”秦亦最近忙著禮部的事情,分身無暇,所以大部分情報都有云相親自處置。
“太傅說,此事目前還不好說,我們如今不過是管中窺豹,但他也說要儘快拿出個章程來,不然我們便更加勢處被動。”
“恩,雲相所言極是,只是我一直對此事十分疑惑。為何會有人能將密探一網打盡,開始我以為是因為許多眼線被下了巫蠱之術,而嶺中善蠱之人眾多,由此才被牽扯出來。但時候我又查了去嶺中人員的資料,卻發現被下蠱之人甚少,因為那邊環境艱難,所以當初派去的都是死忠人員,而如此一來,我們的損失也著實不小。”
“恩,最近不止這一事蹊蹺,你還記得蘇茗所說的話嗎?他的母族無故被人資助銀糧。卻毫無所求也未曾露面。”尉遲晞抬手摩挲著下巴道。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做著什麼?”秦亦眼睛先是一亮,隨後又搖頭道,“不可能,什麼人能夠如此手眼通天,在我朝和玉枳都有涉及,而朝廷卻毫無察覺,我覺得不可能。”
“如若那人便是朝廷中人又如何說?”尉遲晞緩緩地吐出這句話。
“朝廷中人……”秦亦聽了這話也陷入沉思,二人一時無話。
大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尉遲晞又說:“你也別費腦子了,我都想了好些時日,也是毫無頭緒,太傅說此事也不能操之過急,而你若是去齊國送親,倒也是個不錯的機會,看看齊國內可有什麼不尋常的情況,若此人是為了對付我朝而來,定然不會只在這兩處做文章。”
“好,我理會的。”秦亦點頭表示自己會多留意,忽然想起自己想說的事,又道,“今日京城的探子回報,聽說在十來天前,曜親王曾經去過齊淵銘下榻的驛館,說看見有一女子上車離開,還是齊淵銘親自送了出來的,而那車伕是個老人兒,昨個兒喝多了就,說那女子看背影兒像極了死去的文嬪娘娘,我琢磨著,也許應該是明華公主,現在公主長得與娘娘可是越來越像得緊了,不管是相貌還是身量。”
“恩,那你這一路多多留意昑兒的舉動,不知道她與齊淵銘有什麼交易,希望她還不至於糊塗到賣國求榮的地步。”尉遲晞端起茶盞沉聲說。
秦亦忽然就是一愣,抬眼去看這個自己以為十分熟悉的少年。午後的陽光從半掩的窗縫中照進來,正好打在他身後,使得從她這個角度望去,他看起來就像一個被光芒圍繞的剪影一般,看不清神色和眸光。若是以前,他許是會說,昑兒大概是因為喪母傷心,想要離開京城吧,希望齊淵銘會好好待她。
正自出神,卻聽尉遲晞問自己:“我著人給昑兒打點了一些嫁妝,我知道父皇母后已經給準備的頗為豐厚,但這畢竟是我的心意,我看著她自小長大,對她的喜好也許知道的更清楚些。待到你送親出城那日,我讓人駕著車在城外官道上侯著你,到時候你認清印信,便帶著一同去吧。”
“為何要遠遠地避了開去?”秦亦明知故問道。
“她想必是不想見到我的吧,馬上要嫁人了,別平白的惹她不開心。”尉遲晞的話裡帶著幾分落寞。
秦亦此時簡直有一種想起身抱住他的衝動,無論心性如何成熟穩重,本質上他都還是那個自己全心愛著的孩子。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秦亦只覺得每日忙得如陀螺一般,待到某日晚上忽然閒下來,沒事做了,她怔怔地坐在書桌前,才想起來,一應事物都已經打點妥當,明日竟然就是送親出城的日子。
因為是遠嫁,所以不能如平常那般辦婚事,依照慣例,齊淵銘去宮內迎親,尉遲昕在宮門處辭別帝后,登上花轎,一路敲鑼打鼓的抬到城門外,而後換上花車,待到齊國之後,再復換回花轎,抬入齊國王宮內完婚,自始至終新娘子腳不得落地。
秦亦只覺得自己有一種莫名的緊張,倒不是為著尉遲昑的遠嫁,而是類似於大學裡,組織了一場迎新晚會,忙了一個暑假,等到真的開始登臺亮相的是偶,站在後臺的那種緊張,有時候比上臺的演員更甚。這是她在璟朝第一次主持大型的禮儀活動,所有的步驟她早已經爛熟於胸,齊淵銘何時到宮門、何時開戲、何時設宴、尉遲昑何時出來、何時辭別帝后……她不斷地在心中回憶,所有的流程是否落實到人,此番她用的是負責制,每件事物全都分攤到人頭,誰出了差錯便找誰負責,今日的演練倒是十分成功,只是希望當日人多雜亂,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就這麼胡思亂想地躺著,竟然也迷糊糊地睡著了,卻夢見尉遲昑穿著鳳冠霞帔,站在昭陽殿的殿門口,她抬手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