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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省得她再鬧出什麼來。”
德妃屈身為禮,恭敬的應著,“是,臣妾尊旨。”
三月初十,乾武帝頒下聖旨詔令天下,宣佈四月初八,長公主和飛鷹堡堡主大婚,命大赦天下,舉國同慶。
宮裡宮外全都在熱火朝天的準備著這場大婚,只瞞著瑞錦宮裡的江水兒,這些日子以來,江水兒越來越灰心,她最傷心的還不是爹逼著她嫁那堡主,她最傷心的是,君大哥怎麼這麼久都不沒有再進宮來看望自己?
身子困在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水兒只覺得自己就像那籠中的鳥兒,縱然錦衣玉食,也是了無趣味,而君大哥這麼久沒有進宮,是變心了?是出了事?還是知道了自己被賜婚的事心灰如死。
各種可能都具備的猜忌,折磨得水兒焦灼難安,茶飯不進,而那該死的賜婚,在眾多的錦衣羅緞,金珠玉帛等名貴精貨流水樣送進瑞錦宮給她過目時,由之前的遙不可及變成觸手可及的現實,時刻提醒著她,自己已經是無力迴天,註定要成為那個王八蛋堡主的媳婦兒了。
看著堆了滿床的金鑲玉串的瓔瓔珞珞,綾羅綢緞,水兒只默默的站著,由著春喜春福興奮的在邊上指手畫腳,什麼衣服上繡什麼樣的花,什麼髮髻配什麼樣的首飾,口水橫飛尤不過癮,兩人一邊一個,又將那些東西在水兒身上披來掛去比劃個不停。
還是春福細心點,見水兒容色悽楚,如木偶般的任由她們折騰,心知公主的心裡又在煩擰,頓覺心疼,趕緊向春喜使了個眼色,兩人急急將水兒身上的披掛取下,又喚了小宮女進來將屋子裡的東西全收拾了,這才扶著水兒坐下,開始了每天必修的又一輪勸解。
然而她們兩個絞盡腦汁說出來的話語,水兒這些日子已來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她不耐煩的雙手捂住頭,痛苦的將臉埋在膝蓋裡,只求能做個鴕鳥,得那一時的寧靜也是好的。
春福春喜對視一眼,齊齊的嘆了口氣,長公主這樣的反映她們亦同樣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搖搖頭,春福走到窗前,將蒙了銀茜色的紗格子窗輕輕的開啟一道縫兒,她知道長公主每次心煩時,最愛看的就是正對著窗的那池清波,雖然清荷未見,池邊的綠柳已經吐了芽兒了。
春天到了,駙馬亦班師在即,有在金鑾殿上伺候的宮女見過他的樣貌,無不驚歎傾慕,石駙馬有潘安之貌的事早已經傳邊後宮,春福雖然知道長公主心中另有其人,卻哪裡敢說,只得對天期盼,盼著駙馬爺早日歸來,長公主一旦見到了駙馬的樣貌,想必,心裡也就不會這樣難過了吧?
大婚(一)
老天爺想必聽到了春福的禱告,時光如梭的快,很快的,就到了三月底四月頭上,正是春花如錦,微風如熙的時候,皇宮裡處處張燈結綵,熱鬧非凡,人人的臉上都盪漾著笑意,就連往日不睦的人,在這樣的氣氛引領下,見面了也不由自主的帶了幾分客氣。
外面熱鬧非凡,瑞錦宮更是給佈置得金碧輝煌,喜氣洋洋,德妃終於將婚期告訴了水兒,她歡喜的道,“大軍凱旋而歸,駙馬昨兒晚上回到了京城,皇上連夜召見,今兒一早就傳下旨來,命從今兒起,連著兩日大擺慶功宴,倒第四日,就是你們的好日子,到時候你們鸞鳳相配,琴瑟和鳴,本宮和你父皇,也就了了這個心事了。”
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可是水兒全沒有想到竟然會來得這樣突然這樣快,她楞楞的看著德妃的嘴一張一合,心裡明白自己這會子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然而腦子裡卻像是進了糨糊,凝固得人僵硬木訥,除了麻木的坐著,她竟然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反映來。
德妃知道水兒的心情,她憐惜的扶一扶水兒髮鬢上的碧玉芙蓉釵,嘆道,“好孩子,本宮知道你對這門親事心存芥蒂,只是你父皇金口玉言,已經在天下人面前承諾了,更加上在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福祉前,有時候有些東西不得不選擇放棄,好在那石堡主少年英偉不說,更是俊雅不凡,也不枉了你,相比於你的皇姑姑榮壽公主,你已經不知道有多幸運了。”
榮壽公主是乾武帝的三妹妹,先皇在世時,為了邊境寧和,被賜婚西藏的贊普,先不說西藏路途遙遠,背井離鄉,那贊普亦已經是五十多歲的糟老頭子了,榮壽公主萬般不願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委委屈屈的出行,一去十幾年,每每有書信回來,滿紙滿頁莫不是哀怨思戀,自哀自憐,她的生母淑和太妃每見書信,皆要哭一個死去活來。
水兒靜黯的垂下頭去,德妃的話不無道理,且不是皇命難違,只說這是飛鷹堡和朝廷作的條件,就由不得水兒不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