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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當然都是騙人的。
我們的作者不是卡夫卡(實際上兩者差距不止三點五萬億光年)。
冬喜姑娘也並不是格里高爾·薩姆沙。
她雖然確實變成了一隻蟲,但卻是一隻跟屁蟲。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吻上面頰的時候,她痛苦的意識到,自己去掬芳軒報道的時間又到了。
——我的杜尚儀大人呀,今日你又會心血來潮做些什麼呢?
洗漱完畢,她戰戰兢兢的走在金碧輝煌的長廊上。
亭臺樓閣,雕欄畫棟,這些奢華精美的建築曾讓她的嘴半天都合不上,然而如今她卻看不也想多看,心心念唸的,是盼望這位新上任的尚儀大人能安分一點,不要再出什麼妖蛾子折騰她。
“……無論去哪裡,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必須緊緊跟著她!哪怕是她跳河,你也得跟著跳!倘若遺漏了她的半點蹤跡,那麼等著你的不是死,而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狠厲決絕的話語又在耳邊迴盪,她閉上眼,咬牙推開掬芳軒的墨色大門。
吱呀——
隨著木門徐徐開啟,新的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喲!你來了!”
掬芳軒的院子裡,一個身姿曼妙的少女正在楓樹下舞劍。她的動作不疾不徐,如行雲流水般輕柔舒暢。寶劍於晨輝下散發出冷冽幽光,劍舞風起,紅葉落地,真可謂人劍雙壁。
“拜見杜尚儀。”冬喜朝那女子深深一拜。
“免禮。”女子站定立身,收劍屏氣,背脊如青松一般挺拔。
“——今天崔尚宮不在,你可以叫我小姐。”
少女轉頭朝她噗嗤一笑,滿臉明媚,如同陽光撥開了層層烏雲。
還未等她回答,少女忽然側過身,叉腰對著樹上大喊起來:“喂!你怎麼搞的?樹葉撒的一會多,一會兒少!我不是說過了嗎,要均勻,均勻!”
八丈高的楓樹上,聞聲冒出一顆愁眉苦臉的頭:“回稟尚儀,這樹上枝繁葉茂的,小的實在看不清尚儀的舞姿,只能揣摩著撒一些……”
“……你這樣是不對的。”少女語重心長開始教育對方,“作為一個好的幕後人員,你應該懂得什麼叫配合的天衣無縫——當我的劍指左邊時,你應該從左邊撒;當我繞到右邊時,你應該往右邊撒;當我一劍指天時,你就應該手腳並用全方位多角度無微不至的撒……如果我動作輕緩,你就該少撒些,如果我動作急促,你就應該抓起葉子大把大把往下扔,企圖製造一種風中凌亂的美感……”
“可、可是……樹這樣高,小的已經快站不穩了,現在還要騰出雙手來撒花,實在太為難……”樹上人滿臉躊躇。
“不要害怕!”少女上前一步,雙手握拳高舉過頭頂,目光如炬做鼓勵狀,“小二子,我們日常練習的口號是什麼?更高,更快,更強!沒有最強只有更強!你原來不是連樹都爬不上去嗎?只要勤加練習,你一定可以的!”
“小的明白了。”樹上的紅衣人朝她深深一鞠躬,“小的會勤加練習,好好揣摩這門撒花功。”
“嗯,嗯。”少女點點頭,似乎深感滿意,“回去再練練啊,咱們明早再來一次。”
“……小姐,你又偷懶了。”
眼看著那紅衣人走遠,冬喜無可奈何嘆口氣:“原來小姐對一個月後的御花園比試,做的是這般打算。”
“我也不想呀。”少女將劍仔細收進劍鞘,愛惜的摸了摸,“都怪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太子,硬要我在妃嬪面前展示這把寶劍的威力,我哪知道怎麼展示!只好請侍衛教幾個花架子,再讓小二子暗中配合一下……”
“但是小姐學的很快,架勢還是有的。”冬喜腦筋轉的快,趕緊讚美。
“嘿嘿。”少女摸摸後腦勺尷尬一笑,似乎有什麼不便說明。
“杜尚儀,杜尚儀!”遠遠的,有青衣小太監跌跌撞撞跑過來,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娘……娘……”
“娘娘們又怎麼啦?”少女臉色微變,顯得有些許不耐煩,“是安妃娘娘由於孤獨寂寞絕望割破了手腕?還是瓊妃又赤足狂奔在凌亂的雨夜裡?”
小太監啞然,冬喜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還記得小姐第一次見到四妃時的情景。
那是一個月前了,有位身穿官服的神秘人忽然出現,說她家小姐說如今改名換姓,有了新的身份,問她願不願意和小姐見一面。
她慌忙點頭,跟著那人來到陌生的地方,這才發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