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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看著那處處有新墳的村莊,她可不敢恭諱,再說,城門口有衙差守著,出不去。
轉眼間,一天過去了,晚霞掛上了枝頭,佈滿整個天空。雷小月略帶苦笑地欣賞著晚霞天空的霞光漸漸地淡下去了,深紅的顏色變成了緋紅,緋紅又變為淺紅。最後,當這一切紅光都消失了的時候,那突然顯得高而遠了的天空,則呈現出一片肅穆的神色。
雷小月輕嘆氣,想想自己的運氣挺背的。不過是想去買幾個水葫蘆,以備不時之需。哪知道偏偏把自己給捲進最不想招惹上的事,落到如今進退兩難的境地。這些無良的衙差把人撞暈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也給一塊扔上囚車帶了過來。偏偏囚車裡又有兩個實實在在染上瘟疫的人,這下她與他們呆在囚車裡小半天,就算原來沒被染上,經過這一出,她身上搞不好已經潛伏了瘟疫的病毒。這個世界的人可不懂什麼潛伏期,見你沒發作,還以為你沒被染上。就算現在她能大大方方回到大夥兒的身邊,她如今也絕不可能回去,至少也要分開一段時間看身體的無恙才可以。
雷小月看著衣衫不整的自己,也不知道冷月或是子影有沒有發現那飄散的布條,這已經是她臨時想到的最好辦法了。若是冷月前來倒還好,雖不知他那所謂百毒不侵的身體是否也能抵抗這瘟疫。
“季姑娘!季姑娘!……”一位三十出頭的婦人在屋簷下,端著一碗新出爐的藥湯和一個饅頭高呼。
“我在這!李大姐!”雷小月嘆氣,真不知這位李大姐幹嘛對她那麼好。不過是坐同一輛囚車的緣份。李大姐一樣沒染上瘟疫,她是為了前來找她那前兩天被送到蘭原的小兒子。用她的話說,小兒子不滿十歲,她這個為人孃親者,不能放著不管,死纏著衙差硬是上囚車。因為只有囚車才能過關卡。
“你爬那麼高做啥?這是剛才太醫新出的方子熬出來的藥湯,快喝了。”
“你兒子怎麼樣?”雷小月順著梯子下來,隨口問道。李大姐在剛到這裡時,就好運氣地找到了她那染病的兒子。
李大姐苦笑著搖頭,一臉的慘敗神色。
雷小月未再繼續話題,才短短的三刻鐘時間,就已經有兩具屍體抬出去。看來目前對於瘟疫,這些醫者還沒有什麼可行的方子。
“快吃吧!”李大姐把手裡的湯藥和饅頭遞給雷小月,這是醫館裡提供的。
“不了!我不餓!你自己吃吧!”雷小月淡淡地拒絕。這裡是疫區,這個世界的人又沒有像前世的世辦那樣,進行隔離和消毒,她還是寧願餓著肚子做最基本的隔離為好。如果是唾沫之類的傳染途徑,至少不要輕易讓病毒沾上。如果是空氣傳播,那就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時屋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人正在爭吵。這裡是醫館的角落,幾乎沒什麼人經過。
雷小月示意李大姐噤聲,凝神傾聽。
“鐘太醫,這樣是行不通的。”
“你瞎嚷嚷個屁,不過是個土郎中。如果不是瘟疫,你如何解釋那幾個村子的人幾乎十室九空?還有這蘭原城裡的人,荒州那邊的情況?”
“可是,除了北邊的那幾個村子和縣城,南邊的村子幾乎安然無恙,只死了幾個人。如果是瘟疫,不可能會是這樣的。我們得好好找找其它的情況,對症下藥,方能救人。”
“放屁!那浮上臉部的斑塊,四肢無力,口吐白沫,臨死前瘋瘋癲癲的,認不得人。不是瘟疫是什麼?你給我滾一邊去!”
“這說不通,我們所有的方子都是針對瘟疫而開,多多少少都應該有一些成效,但是染上病的人喝了藥湯,一點起色都沒有。”
“總之你給我少說廢話,這裡還輪不到你出頭。”
“鐘太醫,鐘太醫……”
“這是怎麼回事?”雷小月轉出屋角,看著那趾高氣揚遠去的背影,淡淡地輕問一旁那甩著長袖直嘆氣的老者。老者五十開外,清瘦,有一種兩袖清風的殷實。
李大姐在一旁呆若木雞,恐懼到近乎傻了。想起那越來越虛弱,神智越來越不清的小兒子,在她的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了。
“你們是誰?”老者詫異萬分,他沒想到這裡會有人。
“我們並無惡意,只是無意間聽到二位的談話而已。”雷小月面無愧色,大大方方地問道。“剛才聽著,老伯為何認為不是瘟疫?”
“姑娘如何稱呼?”老者精爍有神的眼睛,定定地看著雷小月。這個小姑娘好生厲害,若是一般的女子,哪敢如此直視別人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