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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飛塵來顯示它的性子不好惹。
“你沒事可做嗎?快去幫子影的忙,把先前準備好的行李搬上馬車。”正想著這傢伙性子變穩重了,做事情有條有理,沒兩天就舊態故萌。
冷月咕噥著:“小凌!它的脾氣看起來不太好。”
豈止是不好,簡直是烈馬一匹,要不是看在它的價錢比其它的馬兒低,真不想買它。雷小月暗自腹誹。
“我去牽小小出來。”小小是雲揚幫原先那匹馬兒取得小名。馬如其名,瘦瘦小小的,好吃好喝養了大半年仍不見它長半點肥膘。如果不是它的皮毛光滑,負重和腳力都不錯,性子又溫馴。雷小月都懷疑它是年老體衰,準備一命烏呼。
忘塵裝模作樣,準備混水摸魚:“凌姐!我也去幫忙搬行李。”
雷小月心似明鏡,說:“你又想打主意把那箱笨重的書搬上去?”
忘塵故作冷靜,說:“怎麼會?”
“十冊,我等下看見馬車裡超出十冊的書,我就把多餘的扔天昭湖裡餵魚。可以?”時刻書不離手的人大半年沒書可看,簡直是要他的命。雷小月做出讓步,天大地大,病人的心情最大。要不到時藥引找齊,病人活活被無聊悶死,豈不是功敗垂成?
“嗯!十冊就十冊!”忘塵樂顛著跑回他的屋裡挑書去。帶什麼好呢?《活史通鑑》是一定要帶上的;《明治典籍》也要帶上;《千字書》要拿來教飛雪和雲揚認字;……唉呀!每一本都好想帶在身邊。
雷小月冷眉微皺,低喃:“蛀書蟲!”
雷小月把小小從屋後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雲揚端坐在馬車的橫木上,踢著小腿。
“娘!這匹馬兒叫什麼名字?”雲揚探險完馬車後,開始對在院子不耐煩直轉圈圈的棗紅馬燃起了興趣。
“沒有!”她沒有取名字的嗜好。
雷小月放下手裡提著的山泉水,熟練地把韁繩套在小小的身上。
“唔!叫大大好啦!大大小小,順口!”雲揚望著正在喝水的棗紅馬,它比小小大好多,也高出好多。
“大大?”雷小月輕皺眉頭,聽著像是人類天生具備的某種行為。
棗紅馬抖動著皮毛,渾身像是在打冷顫。
雲揚天真無暇地問:“娘!大大是不是覺得冷?”
雷小月看了一眼,喝完水正踢著木桶滿院子滾的棗紅馬,冷笑:“不是!它是太高興有這麼一個好名字。”
棗紅馬長嘶一聲,前腿飛踢,木桶飛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線,撞上院子角落裡一塊突出的大岩石,粉身碎骨,幾乎屍骨無存。
“厲害!娘!大大好厲害!”雲揚興奮難耐,站起來猛拍手。
棗紅馬就像被紅布引起血性的鬥牛,掉轉馬頭,踢著蹄子一副想攻擊雲揚的樣子。
“你敢動他試試!”雷小月迅速地攔在雲揚的前面,渾身散發著冷意。眼睛不眨一下,銳利地盯著那雙燃著怒火的大馬眼。在馬市時,她也是被這雙引人入勝的大馬眼深深吸引,即使旁邊的馬販子一再說這匹馬不是什麼好東西,買回去派不上什麼用場,不如多加幾個錢選一匹更好的。
空氣中瀰漫著硝煙的氣息,棗紅馬靜靜地站著一會兒,然後輕甩著脖子,掉頭蹬著小步往屋後走去。
子影和冷月在屋裡聽著情況不對勁,紛紛飄然而出,卻傻看著那匹神氣的棗紅馬扯高氣昂地往屋後走去。再看看院子裡神色自若往馬車上搬東西的女人,搞不好這個女人才是最深不可測的人。
“乖乖!娘好厲害哦!”雲揚的大眼睛裡滿是對孃的崇拜之色。雖然也嚇著他了,但是娘是在保護他呢!
不!我們覺得你取名的水平更厲害。小冰小魄咂巴著下鄂,用它們自己的語言互相交流著意見。
小小則是根本無視這場鬧劇,眼睛半閉著假寐,這光線強到讓它只想轉回它的草窩繼續睡大覺。
午膳過後,一切準備就緒,大夥兒起程。當然那匹棗紅馬不但被烙上了大大的美名,而且一樣被雷小月套上了韁繩,為人類做它唯一能做的事。
不祥之兆
炎熱的六月初,空中沒有一絲雲,沒有一點風,往日鬱鬱蔥蔥的山林都被天上的烈日徹底打垮,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裡,甚至有些整個焉在地上,再也無法恢復往日的生機。大地再也無法承受烈日的恩賜,它被烈日徹底打垮,像死一般的沉寂。
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地出現在去往靖城的官道上,離靖城二十餘里。
“好熱!好熱!”雲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