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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後,喬裝打扮,砸爛冷月的小玉佩拿了其中較大的一塊去當。
“沒有!嫂子,為啥要把玉佩砸了?”季飛雪一臉的可惜,剛才當鋪的掌櫃說,玉如果是完好的,可值好多銀子。
“沒什麼!”雷小月既不內疚也不心痛。小心使得萬年船,剛才那典當的玉塊還是沒花紋的那部分,就是怕人家尋著蛛絲馬跡。如果不是眼前條件惡劣,身無分文,她也不想打這種下下之策。慶幸的是這玉的質量挺好的,才那麼一小塊,在和掌櫃的磨了好一會兒嘴皮子的情況下,居然在死當的條件下換了五兩。
“嫂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季飛雪沒繼續追問下去。嫂子如果不想說,你怎麼問也沒有用。她今天早上遇上了好幾回,稍稍有些瞭解嫂子現在的性情。
“先租間草屋住下,以後再做打算。”真見鬼!冷月這傢伙瞧著小小的身子板,居然如此之沉。一早上拖著他東奔西走,現在她累得筋疲力盡。如果不是他養的兩隻小東西虎視眈眈地盯著,真想扔下他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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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景德城西一間破舊的土坯小院。家徒四壁,僅有一間裡屋,半間廚房(因為兩面牆壁),外加一間露天的茅廁。
冷月面呈死灰,獨個兒躺在唯一的炕上,厚厚的棉被密實地緊裹著他。屋子的角落裡,厚厚的乾草堆鋪著隔離了地面的冷意溼氣,雲揚躺在草蓆上,緊閉著雙眸熟睡中。
“呼,冷死了!”飛雪嚷嚷著進門,放下菜籃子就立刻蹭到炭爐子邊上猛搓著紅通通的兩手,置炭爐子上烘著。
雷小月輕輕晃動著手裡的木勺子,攪拌著瓦罐裡的東西。這是昨天吩咐飛雪上藥鋪子買回來的枇杷葉和蜂蜜。那小傢伙一天到晚咳嗽個沒完沒了,聽著心煩難以入眠。
季飛雪聞著小瓦罐裡溢位的甜甜味道,疑惑不解,好奇地問:“嫂子!你在弄什麼?”
“給雲揚弄的!”雷小月沒多作任何解釋,私下裡少言少語才是她的真實個性,與交際場合裡的談笑風生是絕然不同的性子。她本來打算四十歲之後,就在市郊買棟別墅,過著足不出戶的隱居生活,安度晚年,現在時候未到,自己倒先掛了。
“嫂子!冷月還沒醒嗎?”季飛雪顯然習慣了雷小月的少言少語,絲毫不在意地繼續閒扯著。如果連她都不說話,恐怕就是相對兩無言,滿屋子的沉悶氣氛。
“嗯!”雷小月靜默,那傢伙能不能活下來是個未知數。四天過去了,依然高燒不止,她懂的所有法子全用盡,體溫依然降不下來。傷口倒還好,已經開始癒合。時不時灌著他喝熱湯倒也能嚥下去不少。那兩隻小東西現在是寸步不離他左右,連她有時走出警戒範圍都不加以理會。
“姑姑!”雲揚揉著眼睛從一旁地鋪裡爬起來。
“雲揚!醒了?”飛雪把雲揚連人帶被子給拖著抱過來。
“娘!”雲揚睜著大眼睛怯生生地望著雷小月,這兩天在季飛雪的竭力教導下改的稱呼。
“嗯!過來!”雷小月看著那棉被的一角正靠近炭爐子,眉間緊鎖。這可是兩張棉被之一,若是讓火舌纏上,這個冬天可有得瞧了。
飛雪樂呵著把侄兒塞進一臉寒冰的嫂子手裡。
雷小月抱穩小傢伙,用厚實的棉被包緊他,緊露出一顆小腦袋。探手量了一下小傢伙的體溫,沒有再繼續發燒。騰出一手將小瓦罐裡的糖漿倒在缺口的瓦碗上,示意飛雪再加些水進去繼續燒。待糖漿可以入口,她才端著湊到小傢伙的嘴邊,示意他喝下去。
“俟~!”雲揚喝著甜甜糖漿,一臉的訝異地盯著孃親看。
“好喝不?是嫂子特意幫你做的。”季飛雪摸著侄兒的小臉蛋。
“唔!好喝!甜甜的!”雲揚膽怯的小臉對著雷小月揚起一個甜甜的笑。這個孃親晚上睡覺時會把他抱在暖暖的懷裡,讓他睡得很舒服。一覺醒來,好像全變了樣。屋子暖暖的,身上的衣物暖暖的,好吃的東西暖暖的,孃的眼睛也是暖暖的。
“傻話!”雷小月輕摸著小傢伙的頭,嘴角揚起一抹不為人知的淡淡笑意。
“嫂子!冷月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飛雪張著大嘴巴,手指僵直地直指著冷月所在地。
雷小月抱著小傢伙回頭一看,一向冷靜自持的她也傻眼了。詭異萬分不足以形容這個場面,剛才面呈死灰色一度瀕臨死亡的冷月,此刻像晶瑩剔透的冰雕似的,表面覆著厚厚的冰層。連他身上的棉被,底下的草蓆,乾草都無一倖免。那兩隻小東西不知何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