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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壽終去了。
“娘,雲揚不要新衣服。雲揚很乖!姑姑說我們不乖的話,娘會不見。”雲揚睜開大眼睛,他希望和娘在一起。
“小笨蛋!別聽你姑姑瞎說。”雷小月冷淡的嘴角上揚,心裡湧起一種滿足感。不知是從哪本書上看過這樣一句話:有人依賴著自己不放,是一種甜蜜的負擔。自己來到這裡以後,也許正是因為拖著這倆小的,才不至於崩潰,冷寂的心開始暖和起來。
“娘!雲揚不是小笨蛋。”雲揚皺著小臉,前些日子跟著姑姑在城裡討飯吃,那些穿得漂漂亮亮的人就衝著姑姑和他喊笨蛋,沒娘養的。
“是!雲揚是個乖孩子。”雷小月不由得好心情輕笑出聲,小傢伙看來對調侃之意不甚瞭解。
飛雪笑眯眯地幫嫂子梳著頭,看著嫂子和侄兒和樂融融的說著話,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平復下來。
“嫂子!好了!”飛雪放下手中的梳子,滿意地左看右看。
雷小月端詳著三角銅鏡中的女人,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自己如今的真面目。季氏凌薇是個略有姿色的美人胚子。鏡中一張婉約清秀的小臉,略顯蒼白之態,病如西子勝三分。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如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然,聰慧睿智,清冷冰冽的眼神。烏黑的長髮飛雪盤了墮馬髻,鬆鬆地用木釵貫住。
冷月傻愣住,怦然心動。原來這個女人稍作打扮,居然別有一番特別的韻味,雖談不上高雅富貴,氣若幽蘭,更稱不上國色天色,傾國傾城,但是眉清目秀,如詩如畫,舊布衣仍難掩那股清冽的氣質,如男子般懾人的魄力。
“冷月!要不要飛雪幫你梳頭?”飛雪梳好嫂子的頭髮,轉而問自打見面以來就一直披頭散髮的冷月。
冷月眼神兒一直絞著在雷小月身上,順口說:“也好!”
“喂!魂歸來兮!”飛雪嘻嘻笑著,小手在冷月的眼前直晃動。嫂子未過門前就是鄰里有名的美人,如果不是她賭癮成性的爹把她給賭輸了,哪輪到哥哥這個風流成性,愛賭如狂的混蛋撿了大便宜。
“幹什麼?”冷月沒好氣地揮開小妮子的手,冰冷孤寂的眼神裡閃過一抹不自在。
“嫂子很漂亮吧!”飛雪與榮有焉,得意非凡。
“哼!哪算漂亮,略有姿色而已。我見過的美人多了,她的容貌連末等都構不上。”冷月死鴨子硬撐,嘴硬地回道。
“不知是誰看到口水流下來不自知。”飛雪哼哼著,邊動手梳理冷月的長髮。
雷小月毫不在意倆人的對話,上等的容貌是一把雙刃劍,一不小心紅顏禍水,傷人傷己。她倒不是很喜歡這副容貌,以她的眼光來說,太惹人憐愛,容易招來狂浪之徒,惹禍上身,凌薇能安然無恙,估計是足不出戶,披頭汙臉的緣故。雖說自己銳利的眼神兒壓制了這種氣息,她仍然不太滿意,與她的性子實在不符。
逛廟會
景德城裡人來人往,即使北風呼嘯而過,人們趕廟會的熱情依舊不減。再過幾天就是年關,大夥兒都趕著置辦過年之物。飛雪自雷小月睡醒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吱吱喳喳叨唸著,她想不明白都難。
“娘!那個!”雲揚舒服地縮在雷小月的懷裡,好奇地探頭探腦,大眼睛骨碌碌地轉著,指著街邊小攤上琳琅滿目的商品嘰嘰咕咕地嘴巴不歇停。以往來城裡行乞的時候,他都要急急地邁著小短腿,咬著牙屁顛屁顛跟著姑姑亦步亦趨,生怕被人流擠散,也害怕被孤伶伶的丟下,再也見不著熟悉的人。
“是耍雜的!”雷小月把下滑中的小傢伙往上託了託,真是個好奇寶寶!一個時辰下來,見啥問啥。對於突然為人母的身份,在初時的僵硬不知所措,到現在已漸漸接受事實的心態。才短短的十天,已經讓她對懷裡這個小傢伙敞開心扉,再也拋不下手。她不分清到底是雲揚這個孩子太惹人心憐,還是自己一直希望有一個寶寶來充實空虛的生活。
“耍雜的?”雲揚歪著小腦袋,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滿臉的問號。
雷小月輕撫著雲揚的小臉,隱隱有些擔憂。據飛雪所說,雲揚與他的生母極其相似,相貌更勝十籌不止。正如詩經所繪“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姣好的相貌太顯陰柔之氣,此貌如果長在女子身上並無不妥,但是長在男子身上恐非福氣,長大後只怕會引人非議。
“要不要看看?”雷小月輕甩心中的憂慮,男大十八變,說不定長大後雲揚會截然不同。另外她也暗下決心以後要有計劃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