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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牙,極力地忍住疼痛。這事兒目前不宜讓子影知道,她一分心的話,倆人的性命危矣。
“凌姐,你怎麼樣?是不是傷到哪?”子影在下方嗅到風中傳來的淡淡血腥味,急問。
“我沒事!我們快點到下方去。”雷小月大喊著,以示自己安然無恙。子影的鼻子真是敏銳。狂風捲起的大雪團砸到人的身上,痛得雷小月差點放聲尖叫。詛咒地暗罵著:混蛋!下次再也不攬麻煩上身了。這種丟小命的苦差事能推則推。忘塵如果沒能活下來的話,她一定要將他五馬分屍,挫骨揚灰,扔到這大雪山裡冰凍幾千年。讓他也嚐嚐她吃過的苦頭。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下方傳來了子影的聲音。雷小月聽著驚喜萬分,麻木的手無意識地鬆開了。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箏翻滾著往下滑了好幾丈遠。若不是子影在下方已站穩腳跟,立即騰空而起接住下落的她,準會摔個非死即傷。
“子影,抱歉!”雷小月呼著氣,心到現在都怦怦直跳。
“你該早點跟我說的。”子影皺眉地看著雷小月被血絲滲紅的手套。她果然受傷了!
“我發現左邊有個洞穴,我們先到那兒避過這場暴風雪再說。”子影不等雷小月回應,將自己身上的鐵勾擲了出去。然後一手抱著雷小月的腰際,一手抓著繩子,施展輕功順著繩子的方向一躍而過。轉眼間就到了左邊的洞穴。
“子影,你在生氣?”雷小月十分肯定地道。子影一向心靜如水,平時也就雲揚能讓她心情愉悅些,生氣的事還從未有過。
“沒有!”子影拿出隨身帶著的傷藥給雷小月出血的掌心抹上。好嚴重的擦傷,兩個手掌的掌心都磨破了皮,還有青紫的凍傷。
真生氣了!雷小月嘆氣。冰美人生氣都這麼不慍不火的,獨樹一幟。“我不想你分心才沒說。”
“我明白!”子影淡淡地說著,邊用布條將傷口纏上。還將自己的手套脫下來,硬要雷小月戴上。
雷小月苦笑著,理虧地默不吭聲。平時不生氣的人,生氣起來原來這麼執拗可怕。
子影將帳子搭了起來,並將禦寒的所有東西都從行囊裡掏出來披到雷小月的身上。有這些東西在,凍僵的身子漸漸地暖和了起來。
“子影,彆氣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雷小月陪著笑臉,將一件大衣披到子影的身上,軟硬兼施地說:“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你可不能病倒。”
“說得好聽!”子影小聲地咕噥著一句。平時大夥兒各有各的事可做,就她空有一身武功,什麼忙都幫不上。總覺得自己不被任何人需要似的。
“別想太多!我們大夥兒少了子影你可不成。”子影武藝再高,始終是不解世事的大姑娘家,心思讓人一看就明瞭。“你別看冷月,忘塵,飛雪他們整天忙裡忙外的,其實都是瞎折騰,啥事都沒辦好。若不是有你在身邊幫把手,我準讓他們拖累死。”
子影輕笑揚眉,心裡的鬱悶一掃而空,輕笑:“胡說!”臉微微發燙,原來凌姐心裡都明白,她心裡越來越累積的不安。
狂風肆虐,一陣緊接著一陣,雷小月和子影蜷縮著坐在帳子裡頭。
半個時辰之後,暴風雪來得突然去的也突然,轉眼間洞穴外邊就風平浪靜了。
雷小月和子影出去探頭一看,四周的視野清晰了。原來她們已經到了山坳底部了。二十丈開外就是那筆直,扶搖直上的最高山頭。冰川就像光滑的鏡子,除了條狀的冰裂縫,沒有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這——?雷小月和子影倒吸一口涼氣。不要說雷小月,連輕功一流的子影都瞠目結舌,束手無策。
那雪山真容竟如魔鬼般猙獰,懸崖自不用說,那幾條嵴背線的坡度,都可以和懸崖相媲美,使整個山頭看上去像一口古銅鐘。那冰川不知被何物割得七零八落,冰裂縫就像一道道刀砍的缺口縱向排列,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倆人面面相覷,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這種地方會長有植物?”雷小月心涼到底,徹底的絕望。她是不懷疑冷月的話,但可能是訊息來源有誤。那些採到“冰之蓮”的人,搞不好是放出風聲的大騙子,專門騙痴心妄想的人來這兒從容就義送死的。
子影沒說什麼,這地方簡直是匪夷所思,超出人們的想象。遠遠看著還道是可攀爬的地方,走近一瞧卻似猛獸的獠牙,根本無從下手。
“我們是不是打道回府讓冷月另尋它策比較好?”雷小月洩氣,以她的常識來看,這地方根本不可能長有植物。“冰之蓮”弄不好是子虛烏有或是長在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