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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一層人皮包著,跟那個白骨精可以做親家了。”
“你話真多,少說兩句會死呀!”忘塵摸著自個瘦骨嶙峋的身子,苦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好難看!他都不敢再看第二眼了。一個月下來,居然瘦不成樣,比災荒之年的難民還難民。活上兩百歲?他能再活上十年五載,就夢中偷笑;活到五旬成老翁,一輩子就該笑不攏嘴了。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你還挑肥揀瘦,怨言連天。”冷月冷哼著,摸摸自己一樣瘦削憔悴,不堪入目的清冷俊臉。唉,忘塵連累了他。
將銀針洗淨放小瓦罐裡煮,順手又扔了幾味藥材下去。小凌說這是最基本的消毒。經她一番說
詞,他聽著覺得彼有道理,就照著她說的做了。還挑了幾樣順眼的藥材一塊兒下去煮。既然這藥材對傷口有益,能防止傷口化膿,那就應該有小凌說的什麼殺菌消毒作用。他沒去多想小凌怎會懂得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要不要回氈房裡躺著?”雷小月收拾著忘塵的髒衣物,見他伸著懶腰打哈欠,故而問道。
忘塵搖搖頭,深呼吸著扭動腰際踢著腿,雙手做了好幾下大輪環,活動著僵硬的筋骨。“再躺下去,整個骨頭都要廢了。這種久違的舒盤活骨感覺真好!”
“咦——?忘塵叔叔,你怎麼起來了?”被雷小月以藉口支開的小傢伙回來,大失所望地看著穿戴整齊的忘塵,嘟著小嘴不高興。
忘塵忍俊不禁,捏著小傢伙肉嘟嘟的嬰兒肥,怡情悅性,樂不可支逗著雲揚:“叔叔病好了你不高興?”
雲揚哭喪著小臉,嘟嚷著:“當然!”
“你說什麼?”忘塵故作兇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痛……痛……當然高興!高興!”雲揚求饒地哇哇大叫,掙脫忘塵叔叔的毒手,直奔娘那兒去耶!
“你都觀摩一個月了,還看不膩呀!”雷小月啼笑皆非地探手摸著耍小脾氣的小傢伙,他正對忘塵吐舌頭做著大鬼臉,獨個兒又哈哈大笑起來。
“娘,以後雲揚學會了醫術,掙了銀子給你存起來用。”雲揚眉歡眼笑,得意洋洋地沾沾自喜。
“娘等著!”雷小月不負小傢伙所望地笑說。那可真是養兒防老有望了。真不懂這小傢伙的腦袋瓜平日裡都在想些什麼。
“嗯——!”雲揚重重地點頭,心花怒放地手舞足蹈。
“那可真是悠悠歲月的漫長等待。需不需要忘塵叔叔幫你做鑑證人啊?”忘塵撫掌大笑,這小傢伙甚是可愛極了。
“要你多管閒事。”雲揚對著忘塵擠眉弄眼,咧嘴而笑。
“我要去整理藥材放進馬車裡,你要不要一起來?”冷月將銀針挑出來包好,問與忘塵鬥嘴玩得正歡的雲揚。
“要!叔叔等等我啦!”雲揚朝忘塵拍拍屁股,屁顛著跟在冷月的後頭,揚長而去。
“這……這簡直是有辱斯文。凌姐,誰教雲揚這種不入流的舉止?”忘塵目瞪口呆地看著小傢伙消失在洞窟口的小背影,驚呆結舌。
雷小月收拾著冷月用過即棄之不管的小瓦罐以及其它的東西,簡直如颱風過境留下的殘景。“那你得捫心自問。”
忘塵哭笑不得,凌姐這不是拐著彎兒說是他教壞了小云揚嗎?
“凌姐!”子影和巖風各扛著一頭雪羊回來,後頭跟著下山採青的大大小小,它們的背上還掛著幾隻雪兔子和一隻雪狐。
這一個月下來,山下的食肉猛獸多了一個強而有力的捕食對手,隔三差五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就恨之入骨,又惶惶不可終日。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類,哪天吃膩了那些吃草的傢伙,會不會調轉頭捉它們入肚嘗新鮮?
雷小月無言以對,明天都要走了,這倆人還各扛一頭雪羊回來。就算是出門前提醒他們說今天要慶祝忘塵大病初癒,也用不著這麼多肉啊!想到飛雪這一個月下來,眉開眼笑地支使著無雙,子影,甚至巖風幫她曬獸皮,晚上想著那些曬好的雪狐皮,雪兔皮,雪羊皮做著發財夢大笑出聲,就渾身無力。
巖風在蛇毒的後遺症好了之後,不出雷小月和子影的意外,他要求留下來幫忙。那麼好的機會能夠混入他們之間,他怎麼可能錯失良機。忘塵根本不記得巖風這號人物。他和冷月雖對巖風去留有所質疑,但當家主事的凌姐都說沒關係了。他們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飛雪,無雙初時倒是整天賊頭賊腦觀察著巖風,見他沒有什麼異動。幾天之後就沒了興趣。雲揚現在只對冷月的藥草感興趣,很多身外之事他都視若無睹。
離開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