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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填填肚子吧!”
孟珏只覺得如同做夢,不能置信地盯著雲歌:“雲歌,你……”
雲歌抿著唇,似笑似嗔:“你若不肯吃拉倒!”說完,就要起身走人,孟珏忙去拽她:“不,不,我肯吃!我肯吃!我肯吃……”一連說了三遍還不夠,還想繼續說。
雲歌打斷了他,抽出手,低著頭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換衣服吧!我很快就來,等你換好衣服,我們就用飯。”
孟珏太過欣喜,什麼都顧不上,立即去屋裡換衣服。一面想著,雲歌還不知道他的味覺已經恢復,他相信自己也能品出她菜裡的心思,待會兒他要一道道菜仔細品嚐,然後將每一道菜的滋味、菜名都告訴她,也算是給她的一個驚喜。
雲歌將所有的菜都放在了食盒裡,看著最後的一道湯,卻好一會兒都沒有動。
守在門口的於安見狀,走到她身旁小聲說:“姑娘,孟珏的武功不如我,我去一劍給他個了斷就可以了,你何必如此自苦……”
雲歌臉上有縹緲的微笑,幽幽地說:“鉤吻,會讓人呼吸困難,然後心臟慢慢地停止跳動,你能想象人的心一點一點地停止跳動嗎?人會很痛、很痛,‘痛不欲生’就是形容這種痛苦。陵哥哥卻忍受過無數次。我要看著孟珏慢慢地、痛苦地死去,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是從犯,也該自懲。你知道嗎?我貼在陵哥哥胸口,親耳聽到他的心跳一點點,一點點……”她眼中有淚珠滾來滾去,她猛地深吸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小截鉤吻,放進了湯裡,然後提起了瓦罐,“你回去收拾包裹,我一會兒就去找你。”
於安面色慘白,想要勸她,卻知道如果能勸,早就勸住了。只能目送著她一手
提著食盒,一手提著瓦罐,獨自一人走進了黑暗的夜色。
孟珏脫下官服後,猶豫著不知道該選哪件衣服,左看右看了半晌,忽然自嘲地笑出來。笑聲中,閉著眼睛,隨手一抽,抽出來的衣服竟是放在最底下的一件,是當年在甘泉山上,深夜背雲歌去看瀑布時穿過的袍子。後來,因為種種原因,他幾次想扔掉,卻又都沒扔,只是越放越深,最後藏在了最底下。他拿著袍子,怔忡了好一會兒,穿上了它,淡笑著想,反正她也不會認出來的。
換好衣服,擦了把臉,坐到案前靜等。
安靜的夜裡,只覺得心跳得快,外面忽然起風了,窗戶被吹得噼啪作響,他忙起身去關窗戶。夏日的天多變,回來時,還覺得天空澄淨,星多雲少,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已經看不到一顆星星,青黑的天上堆著一層又一層的厚雲,好似就連著屋簷。
孟珏正擔心,就看到雲歌兩手提著東西,行走在風裡,裙裾、頭髮都被風吹得凌亂。
他跑出去接她,剛到她身邊,天上一個驚雷炸響,雲歌身子猛地一個哆嗦,手中的瓦罐鬆脫,砸向地上,他忙彎身一撈,將瓦罐接住,另一隻手握住雲歌的手,跑了起來,進屋後,他去關門:“看樣子,要有場大雨了。”一轉身,看見雲歌仍提著食盒立在那裡,正呆呆地盯著他的手。搖曳的燭光將她的身影勾勒得模糊不清,他剛想細看,她側頭看著他一笑,將瓦罐從他手中接過,小心翼翼地放到案頭:“這是湯,一會兒再喝,先吃菜吧!”
她把食盒開啟,笑著說:“孟公子請坐,在下要上菜了。”
孟珏笑起來,坐到案前,先對她作了一揖道謝。
雲歌將四道菜擺好,微笑著說:“你一邊吃,我可以一邊告訴你每道菜的味道,這道菜是用……”
孟珏笑著阻止了她:“是吃菜品味,而非吃菜聽味,讓我自己慢慢吃,慢慢想吧!”
雲歌淡淡一笑,隨他去了。自己低頭吃了兩Vl五色雜飯,卻食不知味,只得放下了筷子。
孟珏看著桌上的菜餚,琢磨著該先吃哪一盤。一眼看去,似乎十分分明,雲歌的四道菜,展示了四個季節,春夏秋冬,按照四時節氣去用就可以了。可是……一瞬後,他拿定了主意,舉筷去夾一片片冰晶狀的雪花,此菜堆疊錯落有致,形如梅花。
雲歌看到他的動作,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撐著下巴沒有說話。
冰涼爽口中透著若有若無的甜,梅花的香在口中化開,清雅甘洌。這盤菜雖然是雪花,隱的卻是報春的梅花。
初相逢的感覺大概就是如此,一切都若有若無,淡香中卻自有一番濃郁。孟珏想到乞丐打扮的男孩,綠裙曳地的少女,昔日的頑皮古怪、明眸笑語、蹙眉嗔目、飛揚明媚都從眼前掠過,不禁淡淡地笑開。
吃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