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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之所在的書房也非尋常可比,寬敞就不肖說了,光是面積便足足有二十餘丈見方,一排排整齊的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文史、雜記一概不缺,甚或上古竹簡也有不老少的,光是瞧著,便令人眼熱不已,若是能在其中享受一把,對於好書之人而言,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這不,此刻納隆正躺倒在搖椅上,興致勃勃地閱覽著手中的書籍,臉上滿是自得的微笑,渾然沒注意到李貞已然氣急敗壞地走進了書房。
“先生好興致啊。”李貞一**做到了納隆的正對面,滿臉子懊喪地打了個招呼。
“哦?王爺回來了。”納隆隨口應了一句,從書本上抬起了頭來,突地發現李貞氣色有些子不對,立時好奇地問了一句:“王爺,您這是……,莫非娘娘那兒出了甚大事?”
“那倒不是。”李貞苦笑著搖了下頭,也不想多談自個兒的婚姻大事,只是沉著臉將高陽公主取走了詩集之時說了一番。
“詩集?”納隆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一陣子才笑著道:“王爺的道德文章某確曾拜讀過,果是大家手筆,可卻從不聞王爺能詩,呵呵,這詩究竟如何個好法,某倒是好奇得很。”
納隆雖沒明說,但臉上的意味卻明明白白地是在說李貞的詩想來不咋地,以為李貞生恐爛詩流傳於世,壞了名聲,這才著了急。
媽的,這小子竟然懷疑老子的詩臭,該死!李貞本就是靈醒之人,如何會看不出納隆的言下之意,詩好不好李貞心裡頭清楚得很,那可都是千古流傳的名詩,能不好嗎?問題是這些詩的來歷李貞還真沒法解釋清楚,此時見納隆渾不在意的樣子,李貞也有些子無可奈何,誰讓他往日裡不曾有過半點詩名來著,沒奈何,聳了下肩頭,沉吟了一下道:“先生請聽本王吟上一首便知根底。”
“哈哈……,好,某自當洗耳恭聽。”納隆跟李貞相處了月餘,對李貞的能力有了個大致的印象,知道李貞文武皆是出類拔萃,可從不曾見過李貞詩興大發的時候,心中兀自不信李貞能做出啥好詩來。
李貞沒好氣地斜了眼放聲大笑的納隆,拿起支毛筆,倒轉著握在手中,輕輕地敲著桌面,沉著聲吟道:“詩名《將進酒》,先生且聽: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震驚!極度的震驚!李貞的詩都已吟完了好久,納隆卻始終沒發出一絲的聲音,一雙眼瞪得渾圓,嘴張得老大,下巴險些都掉到了地上,好半會才回過了神來,兀自滿臉子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李貞道:“好詩、好詩!某也算是飽讀詩書之人,卻從不曾見識過如此佳作,此詩渾然天成,大氣蓬勃,某歎服,平生不敢言詩矣。”
廢話不是?孃的,這詩乃李白名作,能不好嗎?咱不過是抄了抄,呵,等李白那廝出生之後,怕是要沒名詩可寫了。若是換一個場合,李貞一準會暗自得意於自個兒震驚他人的效果,可眼下,面對著即將到來的大潮,李貞卻不由地憂心忡忡,也沒理會納隆的激動之情,緊趕著道:“先生,值此時分,這詩名只怕並不那麼榮耀罷,該如何應對,還請先生教我。”
“唔,是有些問題。”納隆急喘了幾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態,眉頭一皺,隨口應了一句,埋頭沉思了起來,好半晌之後,長出了口氣道:“此事並不一定會像王爺所認為的那般嚴重,麻煩會有,可只須應付得當,反倒是件好事。”
“哦?”李貞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淡淡地追問了一句:“何以見得?”
納隆輕笑了一聲,平靜地說道:“王爺明鑑,此事當從皇上那頭說起,唔,某若是料得不差,聖上將王爺提拔上來,其用意不過是要攪渾水罷了,王爺請看如今之朝局:三位皇子為了奪大位,各自收攏死士,暗中培植勢力,朝中暗流洶湧,已是尾大不掉之勢也,聖上乃明主,怎會不清楚其中的危害之處,並非不想根治,怎奈這些人個個都是龍子,還牽涉到太子之位,牽一髮而動全身,一個處置不當,那就是滿朝大亂的局面,大隋因換太子而二世則亡便是前車之鑑,可若是不動手根治,玄武門之變只怕還將再次上演,以今上的睿智如何看不出其中的關竅之所在,之所以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