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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他並無準備,明知道這是老四射過來的利箭,卻不知該從何防起,只能是不停地跟杜荷等一起子心腹遞眼神兒。
“陛下,臣以為王侍郎所言完全是一派胡言,微臣自領命偵破武庫一案,兢兢業業,深恐有負聖恩,能破獲碾莊盜匪,純屬託陛下之宏恩耳,此案人贓並獲,實是鐵案如山,再者,當日剿滅碾莊盜匪之際,三軍將士用命,何曾有遺漏之賊人,王侍郎此舉不過是誣人以罪,欺矇聖上,其心當誅!”杜荷自是知道此案若是就此被翻,身為主案之人的他必定是身敗名裂的下場,絕然逃不過引頸一刀,無須李承乾暗示,他早已憋不住了,跳了出來,高聲稟報道。
杜荷此言一出,宛如一個訊號一般,霎那間吏部侍郎李安儼、正議大夫趙節等二十餘大臣立刻站了出來,高聲附和杜荷所言,指責王道光譁眾取寵,心懷詭異,一時間滿大殿都是太子黨一系人馬的喧囂之聲,可李世民卻絲毫也無甚表示,既不去看胡有德轉遞上來的摺子,也沒對杜荷等人的辯解表示支援,只是面色平淡地高坐在龍椅上。
“陛下,老臣以為王侍郎此舉出於何心姑且不論,不過據老臣所知,刑部近日所斷兩要案中‘金家爭產案’、‘王家殺兄謀產案’均有疏漏,不但疑案未獲,真兇未現,反倒將良民羈押致死,朝野議論紛紛,與我朝廷臉面大損,今又翻出舊案,其心難測,老臣不敢妄言其中是否有蹊蹺,然恐有轉移朝議之嫌,望陛下明察。”一派指責聲中,侯君集站了出來,不緊不慢地說了幾句。
哈,媽的,老猴子還真是奸詐,奶奶的,這話虧他說得出口,嘿,薑還是老的辣!李貞默默地站在一旁,只一聽便明白了侯君集的用心所在——老侯同志指責刑部辦事不利,有轉移公眾視線之嫌,說穿了就一個目的:刑部自個兒的事兒都沒搞清楚,哪能辦得了碾莊一案,就算是要為碾莊翻案,這事情也不能交給刑部去處理,若是刑部那頭不設法扳平了局面,就算老爺子要徹查碾莊一案,也無法將此案放到刑部手中,如此一來,魏王的佈局只怕就要落空大半了,偏生侯君集所指出的那兩樁案子還真就是刑部近日裡所整出的烏龍案子,刑部官吏要想反擊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泰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侯君集的用心所在,可問題是事實擺在那兒,要想為刑部官員的失誤辯解也無法可想,此時見老爺子始終不吭氣,原本自信滿滿的心思立時鬆動了不少,皺著眉頭,悄悄地對芩文字等一杆子心腹大臣做了個手勢,示意眾人上臺跟太子一系的人馬先打打擂臺,自個兒則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
駙馬都尉柴令武率先站了出來道:“啟奏陛下,臣不同意杜大人的見解,臣以為碾莊一案至今未在刑部透過,並未定案,又何來鐵案一說,再者,杜大人以為碾莊之民已被盡剿,殊不知卻尚有幸存者在,有名有姓,有據可查,此人現就在刑部,一查便可知,況且此倖存者乃是越王殿下之親衛,絕無假冒之可能性,陛下若是不信,可請越王殿下明證。”
“貞兒,可有此事?”始終默默不語的李世民聽到此處,眉頭一揚,看向了李貞,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早在當初將劉七交到李泰手中之際,李貞便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問,心中早已有了定計,自是不會慌亂,穩步走出宗室佇列,一躬身子道:“啟稟父皇,是有此事,此人姓劉名七,本是兒臣府上一名親衛,元宵前後請了假,說是要回鄉省親,可一去多日,卻始終不見迴轉,因著此人曾在神武之戰中救過兒臣之命,故此兒臣擔心其出事,曾派人四下找尋其下落,卻始終不可得,可前日夜裡,此人卻突然回到兒臣的府上,重傷兀自未愈,其所言碾莊一事著實過於駭人聽聞,兒臣不敢信有其事,故此即刻派人護送其到刑部投案,其言真偽兒臣不敢斷言,望父皇詳查。”別看李貞嘰裡呱啦說了一大串,聽起來說了很多,可仔細一分析,卻全是空話,唯一有用的就一句——劉七確實是越王府親衛,至於他所說的是真是假,咱不知道,咱是劉七的主子,得避嫌,甭拉上咱,老爺子您老自個兒查去。
李貞一向就是個推脫高手,這一條老爺子心知肚明得很,此時見李貞又玩起了太極,心中雖有不滿,卻也不好說李貞些什麼,只是瞪了李貞一眼,這才回過頭來,看著跪在殿前的刑部侍郎王道光道:“王愛卿,這劉七如今何在?”
一聽李世民這話裡似乎有傾向於刑部之意,王道光不由地精神一振,跪直了身子道:“啟稟陛下,此人如今安置在刑部大堂,微臣已派出精幹人員前往碾莊等地查實劉七所言,並無虛假,望聖上明斷!”
王道光這話才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