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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說多不多,以兩大高手的實力,此刻要擊殺那名假目標還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只可惜這馬車的四周卻並不只有假目標一人,就在兩大高手略一遲疑,招式稍緩的那一霎那,兩道驚鴻略起,但見一槍、一劍從左右兩方同時閃出,氣勢卻陡然迥異——槍是直擊,沒有絲毫的花架子,走的就是直線,可其勢之猛烈舉世無匹,所引起的空氣震盪爆發出的呼嘯聲竟然還趕不上槍刺出的速度,槍未至,殺氣卻已在夜空中激盪不已,一往無前的氣勢令人膽魄俱喪;劍則是形如鬼魅,無聲無息,劍在空中,其勢變幻莫測,令人捉不準其最終的目標,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地獄之劍”,只消被這柄劍吻上,那就算是買到了通往地獄的門票。
槍後發,卻先至,選擇的目標是從右側殺來的那名高手,也正是來襲的兩大高手中武功較高的一人,槍尚未近身,槍上所附帶的殺氣卻已籠罩在此人的身上,激盪的氣流瞬間將那名高手臉上的猛巾揚起,露出了一張因驚愕而略為扭曲的臉,赫然正是柳隨風!
這一槍來得太兇悍了,別說此時柳隨風人在空中無法借力,便是腳踏實地,他也不會傻到去硬扛這等猛烈的槍勢,此時見勢不對,哪還顧得上去刺殺那名假目標,慌亂之間忙一扭腰,整個人在空中一個翻滾,手中的長劍一領,試圖斜貼上迎面刺來的槍上,來個借力,趁勢跳出槍勢籠罩的範圍。
在柳隨風看來,如此霸道猛烈的一槍,絲毫沒有任何再行變化的可能性,只要他手中的長劍能貼上槍柄,那就有了借力遠遁的可能,甚或可以順勢而下,趁著對手槍勢已老之際,擊殺此人,然而想歸想,做卻是做不到的,但聽一聲暴喝響起,那柄原本就已快到毫巔的槍,陡然間一個加速,搶在柳隨風變招之前,一槍刺向了柳隨風的腰側,而此時柳隨風的翻滾剛滾動了一半,已然無法擋住此槍的來襲!
急了!柳隨風是真的急了,他雖縱橫江湖多年,也曾出生入死無數次,可他還是不想死,所以他要拼命了,但聽柳隨風一聲大吼:“汰!”手中的長劍猛地一抖,霎那間原本好端端的長劍突然爆裂成無數的碎片,如同雨點般射向了持槍之人。槍勢不變,柳隨風必死,當然,出槍之人也未必就能倖免,一場兩敗俱傷的對決就將上演!
這一頭柳隨風遇險,那一頭來襲的紇幹承基也正面臨著生與死的抉擇——那柄來襲的劍雖不如槍來得快,可其速度也慢不了多少,更討厭的是劍勢飄忽,變幻不定,饒是紇幹承基也算是身經百戰的江湖豪客,卻也從不曾見識過如此詭異的一劍,此時對於危機中的紇幹承基來說,已經不是還要不要刺殺那名假目標的事兒,而是如何保住自家小命的問題——躲是躲不開的,紇幹承基很清楚自個兒並沒有柳隨風那等空中變招的本事,擋卻又無處可擋,無他,連敵手要攻擊自己何處都判斷不出,這擋又從何擋起?想拼命卻又無從拼起,畢竟那一劍實在是來得太快了,快得紇幹承基根本就無法反擊。
紇幹承基早年就狼藉江湖,專幹殺手的勾當,便是後來投入了太子門下,也依舊是操持舊業,殺戮的經驗可謂豐富到了極點,此時眼瞅著形勢極端不利,紇幹承基心中雖慌亂,可應變起來卻絲毫也不含糊——紇幹承基自認沒有柳隨風那等本事,所以他根本就不躲,不但不躲,反倒是猛地一個加速下刺,試圖來個圍魏救趙,以擊殺假目標為幌子,騙對方分神去救,只要對方略有猶豫,那他的機會就來了——無論對方是隔擋他手中的長劍,還是自個兒手中的長劍擊中了車廂內的假目標,只要能借上力,紇幹承基相信以自己的輕身功夫和一手絕妙劍法必能破解面對著的殺局。
紇幹承基的算計不可謂不精明,只可惜他漏算了一樣——紇幹承基所有的假設都是以車廂中那名假目標是毫無反手之力之輩為基礎的,不得不說紇幹承基的理由也很是充裕——被安置在車廂中冒險的一定是死士,幾乎是必死之人,哪個高明的決策者都不會將己方的高手輕易地陷在死地中,可事實上紇幹承基算錯了,而且錯得極為離譜,車廂內那名壯漢不但不是毫無反手之力的廢材,反倒是一名武功高得出奇的高手,就身手而論絲毫也不在紇幹承基之下,又是有心算無心,紇幹承基又如何能逃得過這等算計!
藏在車廂中冒充李貞之人正是鷹三,此人身高體壯,光看身形與李貞倒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鷹三所練的武功卻不似李貞那等大開大闔的屠龍絕殺,而是小巧的擒拿手,這一條與其相貌格格不入,往往帶有極大的欺騙性,每每有人就會上了這等惡當,紇幹承基不過僅僅是其中一個罷了——就在紇幹承基加速下擊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