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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說。”納隆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唐人狡詐,若是騙我軍出城卻也難說得很,還是再看看罷。”
“哎!”屈利失恨恨地吐了口氣,如同受傷的豹子般在城頭走來走去,心情煩躁得夠嗆,剛想著不顧一切地下令出城迎戰,突地聽到城頭的兵丁們叫了起來:“大統領,唐軍出來了。”
“嗯?”屈利失忙大步衝到城碟處,只一看,立時看傻了眼——唐軍是出來了,全是騎兵,不過人少得很,攏共也就三百來人,亂七八糟地走著,沒有佇列不說,還一個個都東倒西歪地騎在馬上,衣甲不整,一個個都哈欠連天地,那副憊怠的樣子哪有半點大唐強軍的樣子,簡直比拔野古部的散兵遊勇還不如。
屈利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可是曾跟大唐軍隊交過手的,知道唐軍的厲害,可眼前這支唐軍的表現卻讓他看不懂了,愣了好一陣子才試探地問了一句:“大祭司,這是怎麼回事?”
別說屈利失看不懂,就連曾到長安求過學的納隆也看不懂了,好一陣子發呆之後,才猶豫地說道:“大統領,唐軍恐有埋伏,說不定是故意裝出這幅模樣來誘使我軍出城的,再等等看。”
得,那一小隊唐軍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離護城河不過四百多步遠的地兒時,乾脆連馬都不騎了,亂哄哄地下了馬,一個個東倒西歪地坐在地上,大聲說笑起來,不少士兵還就著水囊用起了早飯,悠哉得很,宛若城頭劍拔弩張的拔野古部士兵全都是稻草人一般。
“太欺負人了,大統領,屬下帶人下去,殺他個羊羔子的!”
“大統領,打罷。”
“大統領,屬下願帶本部人馬殺出去。”
……
聚集在城頭上的拔野古諸部將領眼瞅著唐軍如此放肆,頓時火冒三丈,圍著屈利失叫嚷著要出戰。屈利失自然也是氣得夠嗆,可身為拔野古諸部的大統領,屈利失並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眼瞅著唐軍如此囂張,心中不由地疑雲大起,臉色漲得如同豬肝一般,卻始終沒敢下定出戰的決心,只是拿眼看著大祭司納隆。
納隆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子,嘆了口氣道:“出戰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不能全軍出迎,大統領可以派些人去趕開那些唐軍,看看唐軍大營中有無變化再定不遲。”
“好!就這麼辦了!”屈利失點了下頭,掃了眼那群叫嚷著要出戰的將領們,獰笑著道:“誰敢出去趕散那些唐軍?”
呵,屈利失這話一出,剛才還叫嚷得起勁的諸將全都閉緊了嘴,愣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的,開玩笑,若是唐軍真有埋伏,出去的人只怕就是去送死的,大傢伙都不傻,誰也不想去白白送命不是?
眾將不吭氣了,屈利失卻不肯就此罷休,指著一名中年大漢道:“薩多哈,你帶本部兵馬出去。”
“我……”薩多哈立時傻了眼,猶豫著沒敢動身,屈利失眼睛一眯,冷冷地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捻了捻大鬍子,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這可是屈利失殺人前的招牌動作,立時嚇得薩多哈渾身一個哆嗦,忙應了聲:“是。”黑著臉衝下了城頭。
俗話說得好:麻稈打狼兩頭害怕,不說城頭上的屈利失心生疑懼,城下的李貞也是滿腹的擔心——這群所謂的大唐騎軍全是那些青壯冒充的,只不過是穿了唐軍撤走時留下的衣甲,騎的馬也是昨夜繳獲的戰馬,戰鬥力基本上為零,若是拔野古部眾“不識好歹”地真殺將出來,李貞可就只好棄眾落荒而逃了,當然,這等心思卻不能帶到臉上的不是?好在李貞心機深,就算是心裡頭擔憂,臉上還是笑得很是從容,一邊隨口跟身旁的“部下”笑談著,一邊時刻注意城門的動靜,還別說,那幫子“部下”眼瞅著李貞這麼個王爺都如此篤定,雖然心裡頭還是很害怕,可好歹算是能穩得住場面,沒當場四下逃散開來。
“王爺,有動靜了。”坐在李貞邊上的親衛隊長李戈一見到開陽城頭上的吊橋正在放下,立時緊張地小聲提醒道。
我靠,狗日的草寇,還真跑出來了,媽的,搞沒搞錯,咱這麼明顯的誘敵之計都看不出來,還真他媽的是草包之寇,該死,要壞菜了!別看李貞這會兒臉上還是淡定從容的樣子,實際上心裡頭卻在打著鼓,險些就此竄上馬背溜之乎也了,可一想到自保大計可能就此被毀於一旦,不得不咬著牙撐著。
開陽城頭放下了吊橋,緊接著城門被緩緩地拉開了一半,動靜自然不小,一幫子“大唐騎軍”全都發現了,立時引起一陣騷亂,眼瞅著大戲要穿幫,李貞立時站了起來,哈哈大笑著道:“都坐好了,取本王弓來,讓爾等好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