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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可是,我的計劃變了。我打算今天就安葬彬。”
公孫晟道:“這是為何?不是後天婚禮後嗎?”
公儀敏回答:“我想了想,始終覺得不太妥。彬應該並不會同意我這麼做。我們的緣分,就到下輩子再續吧。今世,不再糾纏。”
公孫晟的臉上,喜憂摻半。
公儀敏說:“你去把南郭蘭叫來,她和紫舒她們在一起。然後命祁樹,今天無論是誰,有任何事,都不能再踏入這院子一步。”
公孫晟領命而去,一會就帶著南郭蘭過來了。南郭蘭面帶笑意,問:“敏城主,叫我何事?”
公儀敏站起身,朝床這邊抬了抬下顎,說:“蘭小姐,過來見過你的叔叔。”
南郭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沒有想到,這南郭彬還沒有安葬。她的身子顫悠悠,繞到床前。她伸手,隔著棺木想摸南郭彬的臉。手伸到一半,又無力地落下。她的雙膝一軟,身子跪倒在地。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淌下。
她囈語般說:“叔叔,我是蘭兒。聽妹妹說,蘭兒走後,叔叔十分自責,四處尋找。蘭兒讓大家傷透了心。叔叔常常教導蘭兒,做人要像木蘭樹般,多有用處,讓人賞心悅目。蘭兒不孝,過於任性,讓叔叔失望了。蘭兒對不起叔叔……”
南郭蘭低泣了很久。
公儀敏過去扶起南郭蘭,說:“蘭小姐,該讓彬將軍入土為安了。我們一起來送他最後一程。”
南郭蘭木然點頭,接過公儀敏遞給她的兩個包裹。
公儀敏用被子裹住南郭彬的棺木,抱起棺木出了門。公孫晟和南郭蘭手捧遺物,跟在後面。他們來到假山前。
公儀敏按照南郭彬所教的辦法,開啟了地道入口。她早就淚水模糊了雙眼。同樣的地道,她已經走過兩趟,一趟是絕望,一趟是心悅。而這,是第三趟。公儀敏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流,溼了衣襟。
長長的地道走到盡頭,是澗山山腰。公儀族的陵園離這不遠。出了地道,三人直奔陵園。遠遠看見,整個陵園是用石頭砌成的半個球形。陵園入口,跪著一個身影。她的面前,擺滿了祭品。聽見腳步聲,她抬起頭看來。蒙著面紗。可是,公儀敏認得出,她是公儀佩。
南郭蘭詫異道:“她是誰?”
當年關於公儀佩和公儀飾的故事,很少有人知道。融城,只有南郭言和南郭彬知道。而這莘城,也只有阿婆、公儀敏、公儀善三人知道。這是公儀族的醜聞,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南郭蘭還小,公孫晟善惡分明。公儀敏並不打算,把這故事告訴他們倆。
公儀敏回答:“她是我們莘城的守陵人。”
公儀佩看著三人懷中所抱的物件,什麼也沒問,起身朝南郭彬的棺木鞠了一躬。然後過去,按了陵園的牆身幾個地方。石質的陵園門徐徐開啟。冷颼颼的氣息迎面而來,纏住大家。每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公儀敏跪倒,說:“列祖列宗,我是公儀朗的女兒,莘城第三十六任城主公儀敏。我懷中的人兒,是融城的護城將軍南郭彬。他生前是敏兒的戀人,也是多次救了敏兒的救命恩人。這次,他用自己的命,換了敏兒的命。敏兒做主,將他安葬於我們公儀族的祖陵,望列位好生待他。”
一陣風,從裡面吹來,卻不帶寒意。反而像是春風拂面。
公儀敏喜道:“敏兒多謝列祖列宗!”她站起身,抱著棺木往陵墓深處走去。後面跟著公儀佩、公孫晟、南郭蘭。光線很暗,只有牆角的幾盞長油燈,散出微弱的光芒,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公儀佩一聲不吭,過去挨個給這些長油燈添油。添油意味著墓室添人。添一次油,至少可以再燃五十年。她似乎早就猜到了公儀敏他們會到來,所以隨身帶著油。可是,沒有人問她這個問題,大家都沉默著。
陵墓盡頭,是石頭壘成的一個個墳頭。墳前,立著各種石碑。墳頭個個肩並肩,捱得很近。越靠裡,年代越久遠。最外沿的,是公儀朗及其夫人瑤兒之墓,公儀朗義女小小之墓。
公儀敏跪下,把棺木放在小小之墓旁邊的空地上,然後從公孫晟、南郭蘭手中接過物件,放在棺木旁邊。她開口說:“你們出去吧,把墓門合上,我一個人待會。”
南郭蘭跪下,拜了三拜,說:“叔叔,你在此安息吧。”
公孫晟也跪下,拜了三拜,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公儀佩雙手合十,鞠了一躬。三人都出去了。整個陵墓,越發顯得了無生機。
公儀敏獨坐著垂了會淚。她站起身,開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