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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眼,說:“哥哥一家出事後,飾來找過我。她說,她已經讓徐子江和我父親預言成真;莘城已毀,以後就是她公儀飾的了。”
公儀佩說,當年公儀飾寫信,讓賓丘賈捎到我家。在信中,公儀飾將賓丘賈好好誇讚了一番,希望我父親能好好招待。賓丘賈此人本就好吹牛,聊天的時候把巴掌大的錫城,說成了比莘城還大的城池。而我父母之前確實沒聽說過這個城池,就被糊弄了。父母大擺筵席,還未動筷子,就飲下賓丘賈敬的第一杯酒,在席間毒發身亡。
我的姑母殺了我的父親,這樣的事實,我一時難以接受。就在幾天前,我還和公儀飾飲過酒,衝她笑過。罪魁禍首,居然是她!
我越想越窩火,看著公儀佩只會不住落淚,我氣不打一處來。
公儀飾遠在莘城,我把對她的恨意,發洩在了公儀佩的身上。
我站起身,衝著她吼:“你明明知道我父母是她害的,為什麼不替他們報仇?”
公儀佩眼神躲閃,說:“她畢竟是我的妹妹……”
我急紅了眼睛,一把抓起茶杯,狠命摔在地上,說:“妹妹?我父親還是你的哥哥呢!”
瓷質茶杯摔在地上的清脆聲,讓我的魂神稍稍清醒了下來。我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當年一出事,我千里尋姑母,卻不曾想,自己的姑母居然是殺人兇手。這是多大的諷刺?幸虧我當時沒有認親,不然,豈不是死無全屍?又或者,認賊做恩人?我的心一顫,聯想到了徐公子。我想,他該不會是徐子江的兒子徐景樺吧?天哪!
有人慌慌張張跑過來,門被猛得推開了,是南郭彬。不知為何,我覺得他知道些什麼。他看見一地的殘碎瓷片和茶水,一聲不吭,就過來拽著我往外走。
走到屋外,冷風一吹,我清醒了過來。我狠命甩開他的手,自己跑去原來的房間,趴在床上,用被子蓋著頭,想哭,不知該先哭哪一樁。也許我該怪徐子江事多,沒事為什麼要預言;也許我該怪我的祖父狠心,把自己的女兒困在地下室;也許我該怪公儀佩,多情又懦弱;也許我該怪我的父母,過於輕信人……我更怪自己無能,到現在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南郭彬在屋裡。他剛才跟著我進屋,點燃了屋裡的油燈,然後過來,站在床邊。
我抬起頭看他,聲音沙啞,說:“你知道二夫人是公儀佩嗎?”
南郭彬微微一愣,油燈火苗閃閃爍爍,亦如他的眼神。這麼說,他知道公儀佩,應該也知道公儀飾。想想也對,堂堂融城護城將軍世家,怎麼會娶不明不白的女子。
我又問:“你當年有沒有想過,我究竟是誰?”
南郭彬猶猶豫豫,說:“朗城主年輕的時候,曾來過融城,到過南郭府。我那會還小,卻見過你父親。你走後,我曾想到,你的眼神,長得有點像你的父親。”南郭彬那會還小,可是南郭言可就不小了,他一定和我的父親有過更深的接觸。這麼說,他可能早就猜到了,我是脫逃的公儀敏。
即便是這樣,他依然趕我出府,讓我流落街頭。好一個融城護城將軍!果然事事以融城的利益為重。若留我在府中,難免以後身份暴露,得罪賓丘賈和公儀飾;得罪了他們倆,就是間接得罪了南宮肖。
枉我自認為聰明,卻不知早就被別人一眼看穿。
我的腦子在快速旋轉,眼睛死盯著南郭彬。南郭彬愣愣地看著我,臉上有些悲涼。我回過神來,緩緩開口,說:“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會。”
南郭彬輕輕出門,並帶上了門。
我重新倒在床上,趴在被子上,雙手緊拽著被子。我很想去問問公儀飾,是什麼樣的心腸,讓她忍心害自己的親哥哥家。
我問自己,接下去該怎麼做。我是否殺得了公儀飾,她如此聰明絕頂;而我,又是否真的下得了手去殺我的親姑母。
事情的真相,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有那麼一刻,我後悔自己還活著,若當日我和家人一起死去,就不會有今時今日的痛苦了。我原以為賓丘賈一死,大仇得報,卻不想……
不知不覺,我想到了毀城。那麼,公孫喬是否知道我就是公儀敏呢?我父親曾經走遍大江南北,他說不定也到過毀城,見過公孫喬;公孫喬可能早就認出了我是公儀敏,難怪從來不問我身世。
想到毀城,我的心微微變暖些。我就著那點暖意沉沉睡去,看見了我的父母,他們說:“敏兒,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我聽見小小說:“敏主,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我猛得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