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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端起酒杯,說:“請!”他先喝了一口。
我盯著他,不知他究竟想幹什麼。
他看我不動彈、雙眼看著他,笑著說:“我並沒有惡意,約你來此,僅為喝酒。”
我回答:“你我並不認識。”
徐公子淡淡一笑,說:“你做什麼事,都需要理由嗎?”
我回答:“不錯。”
在我看來,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也都會有理由。就算徐公子殺人,看似沒有理由,也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徐公子見我固執,便說:“因為你和禿髮賓的關係。”
我看著他,等著他說下文。
徐公子小酌了一口酒,說:“你不需要知道具體究竟是什麼,理由給你了,喝吧。”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美酒入口,醇厚甘爽。是糯酒,它用糯米加水密封,深埋地下至少十年,才取出來。這是莘城的特色酒。它的做法講究,成功率很低,無法大面積推廣。莘城每家存的酒也不多,只有特殊的日子,才會取出來。
我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一仰脖子,喝了一整杯。
見我酒杯見底了,徐公子提起酒壺,給自己滿上,也幫我滿上。
有一件事很奇怪。徐公子給我的感覺,很平和,沒有絲毫的壓力。在畔花樓冷場喝茶不覺得尷尬,在這裡喝酒不說話也不覺得尷尬。
糯酒的特點之一,就是後勁足。剛開始喝的時候,覺得挺好喝,之後,必會醉倒。若是喝得急,更容易上頭。
我知自己酒量不好,不敢貪杯。後面兩杯,我不敢喝得太急,可因為第一杯喝得太急,還是晚了。
三杯酒下肚,我感覺後勁上來了,臉燙燙、頭暈暈。
徐公子提起酒壺,想給我繼續添杯。
我用手攔住自己的酒杯,說:“徐公子,不好意思。我不勝酒力,不能再陪你飲了。”
徐公子拉開我的手,說:“怕什麼?一醉方休。”兀自給我滿上。
醉?還是算了。
我站起身,才發現自己真的醉了。站立不穩,腦袋暈乎乎的。
我往前走了兩步,差點跌倒。
徐公子放下酒壺,過來扶我,說:“不是吧,你的酒量真的這麼小?才三杯就醉了?”
我推開他,兀自又走了兩步,想找個地方休息。
我看見了不遠處的臥室,毫不客氣,就搖晃著往裡面走。
徐公子嚇了一大跳,想過來攔我,被我一手推開。
我卷著舌頭,說:“徐,徐公子,離我遠點。小,小心我,吐你一身。”
徐公子臉色都變了,離我遠遠地,眼睜睜看我進臥室,霸佔了他的床。
床軟硬適中,躺著很舒服。這一夜,我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在床上蜷縮著。不遠處,徐公子在椅子上坐著,身子趴在茶几上。空氣中還殘留著酒香。
我揉了揉太陽穴,下床。徐公子聽見聲響, 立馬驚醒了。看他如此警覺,我不由地升起一絲同情。在自己的地盤,還這麼警覺;連自己的小屋,也要藏在這地底下,只怕是仇敵太多了。
徐公子抬起頭,朝我笑得十分怪異,說:“悅公子,你是不是習慣了爬上男人的床?”言外之意很明顯,指我與史賓的關係。
關於這件事,我很好奇。
我過去,在昨晚坐過的椅子上坐下,說:“徐公子,你怎麼這麼肯定,我和史賓關係非同一般啊?”
徐公子賊賊一笑,道:“因為你自己告訴紅姨說,有特殊嗜好。而且,你看見啾啾,並沒有被她迷住。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你有禿髮賓的令牌。”
我笑著回應說:“我之前說了,這令牌是史賓送我通關用的。到時候,我一定會還給他的。”
徐公子呵呵笑著,說:“你不知道,令牌是跟著人走的嗎?要不是因為你長得如此文弱,一定會被人誤認為是禿髮賓。令牌離身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自己死了;還有一種——”
徐公子頓了頓,說:“是送給自己心愛的人。”
我哈哈大笑,說:“徐公子,想不到你還挺有趣的。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要走了。”
徐公子攔住我,說:“你不能走,酒甕的酒還沒喝完呢。”
和無理的人,沒有道理可講,只能自認倒黴。
我過去掂了掂酒甕,還剩小半。
我妥協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