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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女孩。她在我心中,並沒有很重的分量。我更喜歡晴兒,乖巧聽話,在家待著,嬉笑打鬧,熱熱鬧鬧。蘭兒總是發呆,我就知道她心思太多了。她走了就走了,我並不是十分傷心。一個倔強的孩子,總是要吃點苦頭的。可是,如果彬走了,再也不回來了,我絕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發生。我沒有兒子,我不希望,南郭府就此毀在我的手中。我們南郭府把最後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彬的身上,指望彬能早日成婚、生兒子,傳宗接代,重振南郭府。”
我低著頭,靜靜不說話。
南郭言繼續說:“彬遲遲不成家,我很著急。前幾天,他抱著你回來。我從未見他如此驚慌失措過。憑著我多年的經驗,我感覺他對你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我想,也罷,過幾年,等你長大了,就嫁給他。只要有你在,彬也不會再到處流浪了。可是今天,我發現,你心中有著天大的秘密。在大廳,你盯著賈城主,情緒多次差點失控。你對公儀夫人,偷偷觀察,多次露出不忿之態。我知道,你一定是從莘城來的。因為,莘城的百姓,已經被賈城主殺死的殺死,奴役的奴役。我知道,你心中有怒火,你一定會千方百計找賈城主報仇。如今,賈城主與融城的肖城主關係非同尋常。我南郭府世代出融城的護城將軍,我們寧可融城城主辜負了我們,不可能違逆我們的城主的意願,因為護城將軍違逆城主,就是背叛了融城。所以,你不能嫁給彬。你的存在,只會給彬,給南郭府,帶來災難。”
我呵呵一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
我看清了,桌上放著包裹。我笑著說:“言將軍,我懂!”
對,我叫他言將軍,而不是什麼“大老爺”。因為我是莘城城主的女兒,我的祖先,世代為莘城的城主;我的父親,曾想把我培養成一位女城主。
半年的飢餓受凍,讓我差點忘了,我自己的身份,我自己的驕傲。
南郭言聽見我這麼叫他,身子微微一抖。他其實年紀也不大,才二十五歲的樣子。而且,他長得和南郭彬有點相似,都眉目俊朗。不過,他比南郭彬多了些剛毅、滄桑。他也沒有南郭彬的灑脫、飄逸。
我兀自輕聲笑了下,目光一凝,沉聲說:“言將軍,有個問題,我想請教。關於莘城被賈城主屠城之事,是不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南郭言盯著我的眼睛看了看。我的眼神平靜而收斂,我並沒有把自己的情感注入。
他看不出什麼,便嘆了口氣,回答說:“可以說是秘密,也可以說不是。只要你關心,你就能得知真相。一聽說莘城出事,我就派人去莘城,所以得知了真相。”
我想了想,問道:“所以說,只要人有心,就不會被矇蔽?”
南郭言點了點頭,說:“只怕,有人故意想要被矇蔽。”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公儀夫人,看來,他對公儀夫人,也有所不滿。
我站了起來,雙手合十鞠躬,真誠地說:“言將軍,謝謝你的包裹,也謝謝你南郭府這麼多日對我的照顧。如果沒有南郭府,我今天也不會活著和你說話。如果蒼天垂憐,我能活著,日後我一定會報答這份恩情。”
南郭言有些吃驚,他站起身,也向我行了一個屈膝禮。他說:“出了融城,往西,有一座小城。那裡不是賈城主的勢力範圍。”
我道了聲謝,拿起桌上的包裹,推門而出。
我不知道,等我走遠後,南郭言嘴巴張了張,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只是那座小城,很亂。”
我並沒有從前門走,也沒有從後門走。我怕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幾日,我留意到南郭府後院有一處地方,出了院牆就是一條僻靜的小路。
我父親曾說,公儀一族之所以高貴,是因為我們受到了上天的眷顧。我們擁有習武的天賦,做領頭人的才華,和遇事不屈不撓的精神。我們骨骼精奇,判斷準確。
我從小得父親武藝真傳,如果單打決鬥,一個武功高強的壯年,不一定能打得過我。我來到牆角,縱身一躍,翻過兩米高的牆,輕輕落地。
我貼著牆根,開啟包裹一看,裡面有乾糧、兩片金葉子、一些碎銀子,還有一雙白色靴子、一件白色的斗篷,一把小匕首。我有一種感覺,南郭言已經觀察我很久了,他知道我會武功。
我換上靴子,披上斗篷。我把兩片金葉子藏在袖中,把匕首插在靴筒中。
我身上穿著紅梅裝,有些顯眼。白色靴子、白色斗篷,是雪地天最好的掩飾之物。
我猶豫了下,把我換下的紅梅鞋,整整齊齊放在了牆根。如果南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