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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這樣直接的表白讓周瑜冷峻的臉浮上了點點紅暈。
“我喜歡你!”阿香乾脆就直接到底了。
周瑜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望著她,漆黑的長髮靜靜地垂在他的寬闊的肩膀上,幾綹流海從額頭上挑了下來,遮住了他的一隻眼梢。
“周瑜擔當不起。”他那琉璃眼瞳暗淡地縮了一下,視線低了下去。
“你喜歡我嗎?”阿香不要聽那些話,這些都是藉口。在二十一世紀時,阿香看夠了太多朋友被男朋友甩手前都用了這個藉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何必用其它的藉口來遮掩?
周瑜沒有回答,只是凝眸望著她。華美的丹霞綾綃布幔越發襯得她膚白勝雪,墨如夜色的長髮散散的披在肩頭,和著屋內旖旎的薰香和窗前的花影,讓人心神盪漾。
他呼了口氣,採取了男性慣用的逃避方法:“香兒,不早了,該休息了。我也去隔壁休息去了。”
周瑜起身要走,卻發現袖子被阿香拉住了。
“周郎——”深切的輕聲呼喚,柔軟了周瑜的心。
燭火搖曳了一下,他猛地回過身來,伸手有力地把她微冷的身體摟入懷中。
她感覺到他溫熱的身體正包圍著她,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這是幸福的暖流。
只是忽然,燭火猛地晃動了幾下,陰明不定中,他臉一暗,放開了她,臉上,又蒙上了冷冷的迷霧。
“對不起。”他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喘息,微啟朱唇,說,“自從與伯符約定天下大業後,周瑜已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了戰場。周瑜不會對任何人用情。”
說畢,他努力的挺起身軀,彷彿是為了支撐起壓在肩上的重擔,緩緩的走了出去,只留給香兒一個緊閉、深沉的大門。
十七 釵子
“從今日起,我孫策和周瑜結為兄弟,同甘共苦,榮辱與共!”春風吹落一樹桃花,紛飛的花瓣中,兩個如風般飄逸的少年如劍般筆直地跪著,高聲對天起誓。
那年,孫策和周瑜十五歲。
孫策攻陷廬江郡,陸康悲哀至極而病死,孫策提陸康首級向袁術請功,袁術卻言而無信,不僅未賞賜孫策半分黃金,還把先前說過的讓孫策作廬江太守的許諾收了回去。孫策對袁術失望至極,離開了袁術,孤軍行至廬江時,周瑜縱馬來迎,投奔孫策。
那年,孫策和周瑜二十一歲。
揮師江東,建功立業,年少的理想在策馬揮鞭中漸漸清晰。二人有君臣之名,兄弟之實,歲月在談笑風聲中漸漸過去,孫策也迎來了他生命中那致命的一箭。
這年,周瑜二十六歲。
長夜漫漫,這些記憶碎片赫然出現於周瑜的腦海,孫策的面容清晰如昨地浮現在他眼前。
夜空的星子閃著寒冷的光,他迎著吹入窗內的夜風,沉得地說:“兄長,你走得太匆忙,周瑜一定會用全部生命來實現我們的理想,哪怕搭上週瑜的命,也在所不惜。”
他拔出玉劍,劍鋒閃著碧玉的寒光,他把劍輕輕放在自己的唇上。
“兄長!”他輕輕喚了一聲。
這把玉劍,是當初孫策送給他的。
阿香昨夜夢裡都是周瑜,甜甜地夢了一晚。早起梳洗後,她開窗遠眺,一陣清新的空氣拂面而來,窗外,秀麗的屋舍密密麻麻地屹立著,人們慢悠悠地走在街頭巷尾中,服裝華麗,神情安樂,路邊店鋪雲集,小攤成龍,這景象倒不象是在亂世,更像是在太平勝世一般。
阿香不覺對荊州太守劉表刮目相看。在史書上提到劉表守不住荊州,耳根又軟,還廢長立幼,最後被他兒子把荊州拱手相讓於曹操。可現在看這荊州如此安詳的太平景象,不得不佩服劉表是治世之能臣。只可惜他生錯了時代,如果生在太平勝世,他就不會被稱之為“窩囊廢”了。
邦!邦!一陣敲門聲。
“香兒。”是周瑜!
阿香跑去開了門,見周瑜一身青衣竹笠,身揹包袱,就知周瑜一定是想馬上趕路了。
“既然來了,我們不能多玩幾天嗎?這就走?”阿香問。
“香兒,這裡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地方,留得太久了,恐有事變。我們還是馬上上路的好。”
周瑜一臉嚴肅,看也不看阿香一眼,就進去幫阿香收拾行李,似乎忘記了他昨日曾忘情地摟過她。
阿香很掃興地坐在床上,看著周瑜一直背對著她,說:“周郎——”
意由未盡地止了話。
“嗯?”周瑜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