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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地磚由青石鋪就,光滑潔淨,搭配出簡潔的圖案。她經過了開始的緊張,此刻已然冷靜下來,安靜地喝著茶,神色淡然。
祁亮坐在對面,見她端坐的神態,有些恍然。明明是個農家女,往那裡一坐,卻讓人覺得有股子說不出的氣派,隱隱有熟悉之感。
忽聞幾聲輕言細語,軟簾一動,只見一位身著胡服的美貌少女娉娉婷婷地踅進屋子,簾上骨節分明的手,卻是為這女子服務的,待她走前,後面露出換了一身素色常服的六王爺,湖藍的長衫,衣袖邊角都嵌了銀絲,端的是玉樹臨風,俊逸出塵,只可惜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太過冷峻。
“你便是林曉霜?”胡服少女卻是一臉笑容,好奇地打量林曉霜。
“是!民女見過王爺!”林曉霜站起身,屈膝行禮。心中有些莫名其妙,她還沒到出名的地步吧,怎麼亂是個人都叫得出她的名字?
“太好了,快來幫我看看吱吱怎麼了。”胡服少女拉扯著林曉霜的袖子就往外拽。
林曉霜狐疑地抬頭,看向六王爺,後者明白她的意思,淡然解釋道:“吱吱是阿岫養的一隻小狸,不知怎麼病了,找了許多大夫都看不出病因,你不是長在山野,稍通醫理嗎,所以找你來試試。”
林曉霜滿臉黑線,她又不是獸醫!不對,她連醫生都不是,唯一治過的人,只有面前這位六王爺,就因為這個他就認為她會醫動物?腦海裡將狸貓的形象與眼前的男人合二為一,林曉霜禁不住肌肉抽搐。
“怎麼?不願意?”六王爺挑眉,周身散發出一股冷意。
林曉霜連忙擺手:“非是不願,只是民女沒有醫過野獸……”
“吱吱不是野獸。”阿岫說道。
“好吧,它不是野獸,不過我沒給狸貓看過病。”
“不要緊,我也是沒辦法了,吱吱好可憐,你試一試吧。”阿岫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一絲祈求,看向林曉霜。林曉霜這才發覺阿岫年齡應該不大,估計和孟言欣差不多,只是身量較高,讓她開始誤以為這是個成年女子。
“我真不懂醫術……”
“不管不管,你既然會治蛇毒,也一定能治吱吱。”阿岫扯著她就走,根本不聽林曉霜辯解,她的力氣挺大的,林曉霜沒有反抗的力量,也不敢反抗。
“我……我只能試試看,治不好不能怪我。”
“不怪你,可是你要盡力,治好吱吱,我重重有賞。”
聽到賞字,再看阿岫一身華服,滿頭珠翠,林曉霜不啃氣了。心中哀嘆一聲:罷了罷了,人窮志短,獸醫就獸醫吧,反正是兼職。
等到了地方,她看到了趴在蠶絲錦被上的狸貓,一身雪白,只有尾端與臉部有幾撮黑毛,漂亮極了,它無精打采的,看到人來,只是瞟了一眼,依舊懶洋洋地趴著。
怪癖狸貓
林曉霜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吱吱的全身都被看過了,並沒有外傷。
再打聽了吱吱的生活習慣,沒有覺出什麼特別的來,她不禁搖頭苦笑,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小東西得了什麼病,其症狀便是時嘔吐,整日昏睡,她又不會切脈,這內科的病症哪裡看得出來。
阿岫滿臉期待地看著她,祁亮也連連追問:“怎麼樣,這小傢伙是怎麼了?”
“其他大夫是怎麼說的?”林曉霜問道。
“能說什麼,一個說是天熱煩躁,一個說是飲食失調,還有一個更說得離譜,說是吱吱懷念家鄉,應該將它放歸山林,全是一派胡言,吱吱從生下來就跟著我,就算趕它,它也不願意離開的。”阿岫說道。
“對症才能下藥,就恕民女無能,看不出吱吱得了什麼病。”林曉霜起身,宣佈結果。
阿岫看著她,眼睛瞪得老大,忽然一撇嘴,揪住了身後六王爺的衣袖:“六哥,你還說她會有辦法,她一個小丫頭哪裡有辦法了,這下好了,我的吱吱要怎麼辦?若是耽擱了病情,它有個什麼,我可不依!”
“若是有什麼,再找一個就是。”
“不行不行,我只要吱吱,你就算再給我一個,也不是它了!”阿岫不依地跺著腳。
這是個刁蠻的姑娘啊,不知她與六王爺是什麼關係?林曉霜暗自揣測,雖然她叫他六哥,可是親朋世交的子女也可以這麼叫,這哥哥妹妹的,關係複雜著呢,也不知他二人是哪一種。這個時代雖然說女子地位仍舊如幾千年歷史中的一樣不高,但是男女大妨也沒那麼厲害,與隋唐時期有點想像,所以林曉霜才能夠以女子之身拋頭露面,而未受張氏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