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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金的京城找一套房子出來,還是十分容易的。
林曉霜待孟方軻的態度一如即往,並沒有因為他來提親而有變化,孟言軻有些遺憾,卻也慶幸自己沒有強來,看林曉霜指揮得井井有條,張氏什麼都聽女兒的,他便能想到這離家出走多半也是林曉霜的主意,如此自立的女子,想來使手段是不可能讓她屈服的,另外她現在已經不算普通人了,這是一個進了帝后視線的國子監學生,她的未來,已經變得撲朔迷離,不是孟言軻能夠預料的了。
蔡大虎也來幫忙,林曉霜支使著他做這做那,卻客氣地讓孟言軻坐著喝茶,兩相比較,孟言軻若還不清楚她的選擇,那就是傻子了。他的視線落在那個進進出出忙碌著的年輕男子身上,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裡。
一直坐著,還得主人家分人來侍侯,事情又插不上手,簡直就是一種妨礙,孟言軻坐了片刻,識趣地起身告辭。林曉霜一再表示感謝,叫上蔡大虎一道送他出了院門。臉上的紅腫昨晚用冰敷過,又擦了最好的藥膏,已經看不見痕跡,她立在大虎身邊,身著煙秋色的羅裙,俏生生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兒。
孟言軻拍了拍蔡大虎的肩,衝他笑了笑:“大虎兄弟,有空來家裡坐。”
“好的,過幾天我請孟二哥喝酒。”蔡大虎爽朗地笑道。
“那我可等著,就這麼說定了。”孟言軻道。
“哈哈哈!曉霜視孟二哥如兄,我與她定親,定然少不了請你,放心吧!”大虎笑道。
孟言軻心下一驚,很快卻又釋然:“原來如此,那先恭喜二位了。”
自己還期待什麼呢?他想到了兩天前與林曉霜的對話,縱然他說等著她的抉擇,她還是明明白白拒絕了,她說兩人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孟言軻想不通,問她為什麼。林曉霜回答:“正如你所說,我們是同一類人,但是在我心裡是把你當成哥哥的,試想兄妹之間,如何談得婚姻?孟二哥,我把你和欣兒姐姐都當成一家人,也沒有跟你們見外,希望我們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
孟言軻雖然不甘,卻唯有放手,他只恨自己沒有早些醒悟,錯失了良機,強扭的瓜不甜,他想要的是林曉霜自願,既然她只當他是兄長,再不好強求,而如今連皇后娘娘面前她也去得,就算請得孟貴妃施壓,只怕也起不到什麼效果。
小廝孟良問他:“少爺,是回府嗎?”
孟言軻說道:“不,去東條巷。”
東條巷是他自己置的私產,連父母都不知道,偶爾心情不好時,他就在那裡休息。
“我恨君生遲,恨不相逢早。”他閉眼靠在車上,伸手揉了揉眉心,“曉霜,但願你能得到所想的幸福……”
如果林曉霜聽到這句話,想必又要驚訝半天,孟言軻隨意一句,與曾經燕王所作的五言末兩句正好相互呼應。
安置好一切後林曉霜與父親見了一面,沒有第三人在場,父女倆做了一番深談,不知道二人談了什麼,此後林崇嚴再沒有對她的親事有半點異議,連大房那邊派去為長信侯府牽線的人都沒有見。
三日後,蔡大嬸帶著二虎進京,兩人都穿著綾羅綢緞,一看就是發了財的,二虎見到林曉霜,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她對帳。見大虎吃驚,她想二虎果然是個穩妥人,囑咐了他不說,就連親哥哥也沒講,這才將當年交待二虎幫忙管理南臨產業的事說了出來,大虎才知家中一一富起來,其實還是曉霜在背後幫忙的緣故。
蔡大嬸見曉霜出落得比在南臨時更加水靈,拉著她的手看了半天,褪下手上金燦燦的鐲子就往她手上套,林曉霜實在是不怎麼喜歡那個式樣,不過蔡大嬸連聲說著是給媳婦的見面禮,她只得紅著臉收下了。
很快兩家正式換了庚貼,婚書送給林崇嚴簽了名,他也沒有為難,順利地簽了,蔡大虎和林曉霜的親事這才正式定了下來。這之後請了兩人的好友,孟家兄妹、周醉還有國子監的幾個學生,好好吃了一頓,林曉霜當然沒花自個兒的錢,是在摘星樓定的免費餐,一共三桌,座中聞知是她的定親宴,那個相熟的陳小二便一直面色古怪地盯著她看了又看,不過林曉霜被人圍著灌酒,壓根沒有注意。
定親宴全程都是林念宗跟著招呼,他那天晚上就滿城裡尋人,還是由林念堂提點,才想起找周醉問到蔡大虎新買的宅子,深夜才找到了他們。大虎被他揍了一頓,兩人見面有些尷尬,還好大虎不計較什麼,還留他住了一宿,他請求母親回家,張氏沒有答應,便說搬來與他們同住,好有個照應,林曉霜卻沒有同意,說住不下,他只得每天放了學過來向母親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