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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回道。
曉霜一聽,不由心裡泛著嘀咕,張氏如今已被她說動,準備尋找生命中的第二春,如今已然有了幾分女強人的形象,可別讓林崇嚴進門來破壞了。雖說名義上是她的爹,可這個男人行事委實傷人心,俗話說變壞容易變好難,她可不想張氏再次受到傷害。
“夏昭,從今兒起在院門外加派人手,這樣吧,前些日子周大姐不是說她夫家的侄兒要尋個短工麼,聽說那小子有幾分力氣,就讓他上咱們家來做個護院,工錢少不了他的。你讓人守好了門,謝絕一切訪客,沒我的吩咐不許開門。”林曉霜抿了抿嘴,不是她橫,只是她這裡不是難民營,林崇嚴在外面又是貪酒又是捻花的,誰知道是不是欠了人一屁股債,既然他能狠下心不認兒女,不顧夫妻之情,她為何要顧惜?
林曉霜去周大姐家常常帶著夏昭,一來二去的,周大姐看上了夏昭,去信與弟弟說了說,沒想到周醉竟然應了,這下可把周大姐樂壞了,與林曉霜挑明,求了這門親事。
林曉霜問了夏昭自己的意思,知道她也願意,就對周大姐說夏昭不過是在林家做短工,非是她的丫頭,要周醉不可委屈了她。周大姐聞言力保周醉是要娶夏昭為妻,想到周醉的為人,周大姐家的妻管炎,曉霜也相信他們不會虧了夏昭,便替夏昭應下了這門親事,並將賣身契還了她。
姻緣的事說不準,周醉挑挑揀揀多少年,居然看中了她的丫頭,這也是曉霜沒有預料到的,雖說在她看來周醉有些老牛吃嫩草的感覺,可是從身份地位上來說,夏昭能嫁給他也是一樁福氣。夏昭因感激其所為,告訴周大姐要在林家幫忙到周醉回來,所以如今她仍在曉霜身邊侍侯,周大姐的親戚,自然也是她的親戚,所以她樂滋滋地去了。
回到後堂見過了張氏,張氏又將事情說了一遍。
林曉霜問母親:“娘,您是個什麼意思呢?”
張氏嘆息道:“聽說吳氏如今啞了,人也動不了,你爹不知到哪弄了這麼個女人,搞得家不像家,一切全沒了,只可憐了念堂那個孩子。”
“娘你沒有答應他們住進我家來吧?”林曉霜聞言一陣緊張,生怕張氏一時心軟,引來麻煩。
“娘可沒這麼幹,這個家表面上娘是家主,其實全是你一手支撐起來的,總得你說了算,正等著你回來商量呢。說的也是,我倒忘了問你,怎麼你隔一陣總有兩日不在家裡,跑到哪裡去也不和娘說一聲?”
林曉霜嘻嘻一笑:“這個娘就別問了,反正我又沒去做什麼壞事。這個家當然是由娘做主,只是咱們如今是兩家人了,若是娘同意他們搬進來,外人看著可不像話,您那親事……可也就……”
張氏聞言面上一紅:“鬼丫頭,整天儘想著編排娘了不是?”
如今張氏與出外理事,與林曉霜所提幾人皆已見過,然後找媒婆打聽了訊息,排除了其中三位,一位是燕王府那位申總管,人家沒提要娶妻,另外兩位,一位新近納了個妾,也被曉霜排除在外了,還有一位遷居他處,隔得太遠,也排除了。剩下的兩個,一個是摘星樓的楊老闆,一個蘇記票號的蘇老闆,對張氏皆有意思,目前都已認識,搶著在她面前獻殷勤,據林曉霜觀察,母親也似乎有了一種戀愛中的感覺,越看越年輕了。
林曉霜哈哈笑道:“女兒哪裡敢呢,娘如今可是有人護著的!”
張氏作勢伸手要撓她,她趕緊躲開,笑道:“娘,娘,說正事,不鬧了,咱們說正事。”
張氏板著的臉一時忍不住破了功,噗哧一聲笑出來:“快坐下吧,這麼怕癢,還盡鬧騰。”
“人家不是說怕癢的孩子惦記娘麼,娘您是不是總想證明這點,才老是要撓我啊?”
“是啊!我女兒對娘最好了!”張氏摟過林曉霜,腦袋挨著她的,眼中有了淚。她暗中感謝上蒼,讓她有了這麼一個貼心的女兒,如果沒有曉霜的支援,也許她早就對生活失去了信心。張氏甚至為了女兒,裝作想要再嫁的樣子,因為她知道這是曉霜的心願,女兒希望她幸福,那麼,為何不如她所願?也許,她也真的能找到幸福,儘管她已不奢望。
“娘,我們給念堂一些銀子,夠租個小院子就行,其他的,他們自己想辦法吧!”林曉霜靠在母親肩頭輕道。
“我願以為你會不管。”張氏道。
“我是不想管,可怎麼說他也是我父親,念堂也是兄弟,”林曉霜說著,突然噗哧一笑,“再說了,咱們不過將他們的銀子還回去,多的我也不會出了,機會給他們了,餘下的看他們自己了。”
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