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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那人還是一臉尷尬,拱手道:“久仰久仰。”
軟軟撇撇嘴,朝曼珠傳言道:“死花豬,還不趕緊把老妹吆喝來,老妹一來,老師就來了。這傢伙不好對付啊,哥哥瞧他長得真不是一般的愣,吼兩句拖延時間,趕緊滴!”
哼了一聲,“瞧你還算有點見地,你想買下哥哥的花豬做什麼?”
“吃!”那人幾乎不假思索,下意識一答。
“吃!”一聲猶如雞被捏著脖子的驚聲尖叫,蘭軟軟扯著嗓子,義憤填膺,“你居然想買我的你豬去吃!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是不是男人,你還有木有一點武者的風範氣度?”
蘭軟軟宛如被踩到尾巴一般跳腳起來,抱起曼珠,開始數落:“你瞧瞧哥哥的花豬,長得多麼水嫩,瞧,這鼻子,多通氣,這眼睛,多含蓄,還有這小豬蹄子,肉肉的,多有福氣。你有見過這麼靈氣逼人,聰慧可人,恬靜溫柔,神采奕奕的豬麼?這是拿來吃的豬麼?”軟軟痛心疾首,一副師傅掛掉前對徒兒語重心長的口氣道:“這豬,明顯就是養來疼惜的。”
曼珠兩隻小前蹄揮啊揮,大鼻子吸氣啊吸氣,太感動了,跟了酥酥這麼久,原來軟軟也是會講人話的!在蘭軟軟的心目中,原來自己形象這麼完美,地位這麼重要。曼珠兩隻前蹄攬住軟軟的脖子,掛在他的胸前,親暱地朝軟軟拱啊拱!
那人情不自禁晃了晃腦袋,自己自出道後,幹過多少叫天下武者恨得牙癢癢的事情,也未曾有人將他的所作所為批評得如此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如今,自己只不過討要只豬而已,就被說得比那半夜潛入高門大院,活剝生奸了人家閨女還要不堪下流。
重新抬起頭來,被蘭軟軟說得轉圈的眼珠子終於清明起來了,眼前這個呲牙咧嘴的傢伙,不是神經病,就是精神有病,臉色一正,聲音一凜:“這位兄弟,今個兒無論如何都要得罪了。這豬,我要定了!”
蘭軟軟啪的一下,把曼珠往後一扔,“給你三分顏色你還真開起染坊來。我家花豬,哥哥就是保定了。別以為哥哥是光說不練假把式,好歹哥哥也是師出名門,今個兒,哥哥就要告訴你,豬,不是你想吃,就能吃滴!”
原本被蘭軟軟扔了一把的曼珠正要發火,這麼一聽,激動得小蹄子又顫啊顫,軟軟要為她開打了!
鏘的一聲,軟軟的手中已經多出了兩柄象牙般的兵器,彎如鉤,尖如刺。兵器一出,那人眼睛一亮,一臉豔羨,隨即讚道:“好兵器,原來兄弟當真出自元武世家,值得一戰!”
哈哈一笑,那人的精氣神瞬間發生了轉變,不復原來一臉呆愣的模樣,眼睛裡閃耀著嗜戰的光彩,身材雖然瘦小,但站在那裡,卻給人以不可撼動的感覺。
一直在暗處旁觀的酥酥拉著墨言的手一緊,“墨言,那人很強,軟軟不是對手。”墨言笑著搖搖頭,“遇強則強,一個好對手,可不是想遇到便能遇到的。”
一手往後,背後的黑包裹被撩開,下一刻,那人手持巨斧,戰意凜然,“獨行者狂千笑,請!”
“竟然是他!”墨言和酥酥相對一眼,皆看到對方眼裡的驚訝。看著前方氣勢逐漸攀升的狂千笑,墨言眼中激賞的神色卻愈濃。
反觀蘭軟軟,一聽狂千笑三字,本來站好的姿勢一個踉蹌,真所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蘭軟軟再度抬頭時,看向狂千笑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變得讓戰意沖天的狂千笑,驟然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此時的蘭軟軟,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原本睜得老大凶巴巴的鬥雞眼,如今半眯半睜,還帶著一絲遇上心動之人的情動和不捨。蘭軟軟能不柔情萬種麼,原本墨言和耀北辰打的賭連頭緒都沒有,如今要找的人就活生生站在這裡,這比半夜被窩裡被扔進一個大裸/女還要叫人熱血往上湧動哪。
狂千笑撐不住了,頭皮發麻,生平麓戰無數次,竟然第一次在對手的眼神之下,產生了想要腳底抹油,不戰而逃的衝動!
蘭軟軟故態復萌了,兵器一併,蘭花指再現,“死相,正要找你,你就送上門來了,今個兒你這人,哥哥留定了。”
定字一停,趁著狂千笑發呆的瞬間,軟軟兩柄大象牙一揮,已經直刺了過去。
略一回神,狂千笑卻絲毫不慌,反倒讚歎了一聲:“好身法!”手中的大斧劃開,朝軟軟迎去。
你來我往的招式,竟然還鬥得酣暢淋漓,論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