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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出事的。”
口中說著,眉宇之間的笑意卻極不自然。
多年的夫妻,墨帆如何感覺不到墨雙黎的敷衍。兩人落座之後,墨帆旁敲側擊了好幾次都讓墨雙黎含含糊糊地應付過去了。
心中苦悶不堪,還要一臉笑意地瞞著妻子,墨雙黎此刻的心情當真火裡來冰裡去,折磨得很。
墨雙黎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扯出一抹笑意道:“差點忘了,大比之事有變,還需與各家磋商。”墨雙黎站起身來,“晚上莫要等我,你且好好休息,我還需將族內鍛造玄鐵的事情再確定一番。”
墨雙黎言罷便匆匆離去。
墨帆心中疑竇更深,碗筷還未收拾,便聽到外面傳來墨鴻的聲音。
墨帆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去,見到墨鴻和齊願並肩走來,一臉笑意,“表嬸,墨鴻回來,特地過來與表嬸打聲招呼。表叔他?”
墨帆一笑:“他還有事忙,趕著出去了。”頓了頓:“墨鴻少爺,我多嘴問句,可有我家言兒的訊息?”
墨鴻和齊願對望一眼,乾笑一聲,說法與墨雙黎一般無二。
兩人說完,便請辭離去。
墨帆站在門口,久久未動。今日的事情太過反常,且不說雙黎的反應,這墨鴻對他們一家向來淡漠,怎的平白無故登門造訪。
正思索間,墨帆的貼身丫頭雀兒急匆匆地跑來,大口喘著氣,卻壓低聲音道:“夫人,我剛經過小平湖,聽到墨鴻少爺和齊願少爺好像在談言少爺的事情。”
“真的?”墨帆心中一顫,看著雀兒猛點頭,眼睛一沉,也不多說,便朝外頭走去。
事出蹊蹺,再加上愛子心切,墨帆匆忙之間竟也沒有想過,憑墨鴻和齊願的耳力修為,雀兒的動靜如何瞞得過他們,
這個院落是楊彩英照顧她特意安排的,清雅靜謐,特別是外頭的小平湖,一到夏季滿池的荷花甚是漂亮。
果不其然,墨鴻和齊願兩人還站在湖邊相談甚歡。
墨帆的武藝也有了長足的長進,加上有心過來有備而來,輕手輕腳便藏在樹後。
揹著墨帆的墨鴻扯過一抹冷笑,隨即便壓低聲音道:“齊願,你姑姑齊舞如今也算得償所願了。”
齊願很是配合地搖搖頭,嘆了一聲:“墨言和酥酥相繼出事,按道理我姑姑和墨叔之間的牽絆也沒有了。只是像墨叔那樣重情重義之人,也不一定就忍心拋下墨言的孃親不顧。再說了,就算他想,楊夫人也斷然不肯。”
墨鴻不甚贊同,低聲道:“無後為大,我的三個表叔只有墨二叔生下了墨言一人。墨言天靈皆閉之體,老夫人還萬般疼愛。若是墨二叔和齊姑姑能夠再續前緣,生下一兒半女,你我兄弟二人的關係,不就親上加親了麼?”
墨帆不知道他們兩人是什麼時候離開,只知道就在他們說到墨言和酥酥相繼出事的時候,全身的血仿若被抽乾一般,身子不停地輕顫。
一整個夜晚,她躺在床上,張大了雙眼,腦海中一幕幕回憶的是墨言從小到大每一個瞬間。
第二天晚上,害怕面對的墨雙黎依舊藉故沒有回來。墨帆見了惠武蘭,老人家對她很是親切,離開時還要她安心住著,有什麼事情她老人家會一應為她做主。
老人家的話若放在平時,墨帆會心中倍感溫暖,放在此刻,鄭而重之的話聽起來卻別有含義。
墨帆神差鬼使來到了墨雙黎平日理事的院子,正欲走進庭院卻猛地閃身躲在一旁。遠處的涼亭裡,嬌媚的齊舞正站在案桌前,戀愛中女人方有的那萬種風情和溫柔,絮絮細語著什麼。
在看到齊舞一手挽住墨雙黎的手臂時墨帆便轉身離開了。
墨帆沒有聽到齊舞說的那句:“雙黎,墨言的事情,我很遺憾。如今,你我之間便不該再有任何顧忌。我們也可以有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兒。這麼多年來我盼的就是與你重聚的這一天。”
墨帆自然也沒有看到墨雙黎一把拂開了齊舞的手,厲聲道:“這樣的話以後絕對不要再提。往事已矣,墨言若真的已經不在,我更應該好好照顧他的孃親,我的妻子。這輩子我們相依為命,她是我墨雙黎這輩子明媒正娶,不離不棄唯一的妻。”
那天晚上墨雙黎回了家,可正是如此,卻讓墨帆心中的結打得越發的緊。
當天晚上,夫妻兩依舊相擁而眠。次日,墨帆臉色如常,卻向墨雙黎提出了要回墨家村的想法。說是離開太久,甚是想念村裡相處了幾十年的親朋好友。墨言如今出門在外,等墨言回來了再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