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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猶豫之間,卻聽到耀北辰冷冷地道:“怎麼,墨言,你怕了?”
耀北辰的話讓墨家上下的心一緊。面對四大元皇,以少家主一己之力如何能夠與之對抗。對蘭澤圖示好也是進退有度,能屈能伸之舉。
“怕?”墨言眉一揚,右手猛地平推而出,反掌一蓋,遠處成堆的屍骨瞬間詭異至極地緩緩下塌消失,底下的泥土卻不斷上湧,頃刻之間地面恢復如常。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之時,平坦的地面上,卻漸漸浮現出一個佔據方圓數十米的“墨”字。
墨字一現,砰的一聲巨響四周塵土飛揚。濃重的殺戮和血腥之氣直衝雲霄,定眼凝神一看此字,修為高者猶自心神發顫,修為低者甚至有些神智混亂。
在一片驚駭的眼神中,墨言收掌而立,,聲音中多了幾分戲謔:“想要踐踏這個墨字,便要做好埋骨其中的準備。第一個,我殺了,第二個,我照樣殺了,殺一個與殺一百個一千個,對我來說,沒有分毫的區別。”逐一瞥過四人一眼,“何懼之有?”
頓了頓,墨言聲音輕緩自如:“墨家幾代為軒皇室效力。我相邀護國元皇大人,本在情理之中。所謂仁義猶在,墨家並非背信棄義之輩。”
“說得好!”墨言話音剛落,一個赤金身影已經出現在場中。
軒韜烈向蘭澤圖恭敬地微躬身子:“老師。”
蘭澤圖一臉難以置信,“烈兒,你,你晉升元皇?”
“是的,老師。”軒韜烈回答得不卑不亢。
蘭澤圖,落九天等四位年長元皇,心情頓感有些失落。年輕一輩終究如烈陽般璀璨,自己苦苦奮鬥百年方才臻至巔峰,如今,三個不足而立之年的元皇卻赫然站在眼前。
軒韜烈看向墨言,拱手道:“齊家在十荒境籌謀已久,如今在京中內外呼應,藉以海族之名向墨家行滅族之事,無疑欲掀內亂,動我元月根基。我已頒令下去,全境搜捕齊家漏網之魚,自當還墨家一個公道。”
轉頭看向耀北辰,軒韜烈輕笑一聲:“我元月自家的事情,莫不是七殿下非要橫插一腳不成?還是殿下與那齊家約定在先?”
耀北辰臉色陰沉,拂袖道:“十日之後,兩國交界,星月大比,我等著你,墨言!”
墨家危機終於落幕,蘭澤圖與刑題沒有留下。畢竟經此一役,墨家要處理的事情必定不少。整個墨家的天,怕也要變了。
反倒在墨言當初獨居的園子裡,軒韜烈與墨言滆湖而立。
“十荒聖地,你獲益不小,恭喜。”軒韜烈看著墨言,徐徐而言。
輕笑一聲,墨言點頭。想到的卻是酥酥懷中的孩兒還有自己復甦的記憶,頓時之間猶如春風拂面,本來清冷隔閡的局面倒有些緩了。
“酥酥,可還好?”軒韜烈的聲音多了幾分別樣的味道。
“她很好。”墨言的唇角微微上翹,一場場浴血硬戰,一聲聲震天歡呼,都抵不過此時心裡濃濃的情意和一腔的滿足。
“當年我父親失蹤,皇家雖非始作俑者,卻也有包庇掩蓋之嫌,此事,從今日起,一筆勾銷。”墨言頓了頓,“皇家對我墨家多年的打壓和防範,汝不仁,吾卻非不忠不義之輩,此事,從今日起,亦算了。”
墨言抬眸,看向軒韜烈,“因為你,在十荒境對酥酥有施救之恩。若非有你相助,怕酥酥會落入齊芙之手,性命堪憂。”
墨言言下之意,正是因為當日軒韜烈對酥酥施以援手,與皇室的種種恩怨隙縫,他願意從此作罷,不再追究。若非如此,今日他必定會趁勝追擊,皇家斷然不能置身事外。
軒韜烈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聲音中多了幾分生硬:“我救酥酥,並非為了你今日的報恩,那是我心甘情願之舉。你若真要替墨家討個公道,我,奉陪就是!”
軒韜烈話音剛落,腦海中便傳來鵬王的一聲驚呼:“別!”
看著軒韜烈,半晌,墨言搖頭,“你不是我的對手。”墨言難得揶揄一笑,“你的眼光很好。我不介意為了我家娘子與其他男人決鬥。只是也該在我娘子在場的時候。要不然,你是白白丟了臉面,而我卻白白喝了一罈子的乾醋落不到半點偷香竊玉的好處。”
墨言猶自笑開了。兩世為人,他與酥酥的感情,經歷過種種相依相靠,相愛相守,共生共死,還有什麼能夠將他們分開?
“你!”軒韜烈憋紅了臉,正欲開口之時,卻聽到鵬王的聲音幽幽傳來:“他說的沒錯,你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他對你並無敵意,莫要爭一時之氣而後悔莫及。”
軒韜烈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