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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經極深,從自己的防彈專車上踏下來,弗恩殿下仰起頭,習慣性地向二樓邊上的視窗望去。果然,有燈還亮著。
不是書房,是他原先的主臥室。低頭看看腕錶,已經是凌晨一點多,澈蘇居然還沒有睡。
快步走進大廳,他將厚厚的披風脫下,交給迎面走來服侍的溫柔侍女。走上二樓,他路過了自己原先的主臥室邊,從虛掩的門縫中看去。
調得很暗的床頭燈下,一個少年斜斜歪躺在床頭的皮質靠背上,安靜地一動不動,身上卻衣著整齊。
皺著眉頭,弗恩殿下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走到近前,終於可以看床邊澈蘇的臉,如畫的眉目間有點淡淡的疲倦,幾縷黑髮搭在了光滑的臉頰邊,正在沉沉安睡。
同床共枕
走到近前,終於可以看床邊澈蘇的臉,如畫的眉目間有點淡淡的疲倦,幾縷黑髮搭在了光滑的臉頰邊,正在沉沉安睡。
這些天都早出晚歸,趕往基地親自帶領一個幾十人的機修中隊主持培訓,一向靦腆而稍顯內向的澈蘇,想必是十分勞累。弗恩殿下無聲地注視了澈蘇一會,才小心地拉過被子,輕手輕腳地扶住澈蘇的身體,想要把他放平。
手腳再輕,還是驚醒了原本就睡得不深的人。微一蹙眉,澈蘇恍惚地睜開了眼,黑漆漆的瞳仁有點迷濛。
“殿下……”他揉了揉眼睛,還有點不太清醒似的,“天亮了麼?”
“還沒有。”弗恩殿下簡短地道,“我剛回來。”
“啊……”澈蘇終於看到了牆上的壁鐘,已經凌晨時分了!
“既然醒了,就好好脫衣服睡。”弗恩殿下看著他一身整齊的軍裝,不太贊同地道,“這樣入睡第二天起來不是更加疲倦嗎?”
“嗯,我等到十二點就回房了,本以為您也快回來了,就沒有脫衣服。”澈蘇撐強撐著就要閉上的眼皮,含糊地道。
“你在……等我?”弗恩殿下輕輕問,心裡某種異樣的溫暖情緒漾起,一天以來的極度疲憊似乎莫名地減輕了幾分。
“嗯?想和您打個招呼再睡的。”澈蘇完全沒有意識到弗恩殿下那忽然專注起來的眼神,無心地點點頭,接連打了幾個哈欠。“沒想到就歪著睡著了。”
頭一點一點的,他迷迷糊糊地舉手去解軍服的扣子。很快,墨綠色的軍裝上裝脫去,只剩下合體的小背心。修長的上臂露出來,光滑的肌膚上有著少年特有的潔淨和淺淺色澤,正和胸前那猙獰的賤民烙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正要接著去脫下身的褲子,他住了手,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弗恩殿下。
“哎?殿下您怎麼還在這裡?”他眯起眼睛,終於從無邊的睏意中掙脫開來,困惑地看著靜立不動的弗恩殿下。
燈光晦暗不明,暈黃光線中的皇太子殿下身上,似乎有種奇異的感覺縈繞著。踏前一步,他用手勢示意澈蘇向床裡面移了移,然後就那樣也衣著整齊地靠上了床頭,和澈蘇並肩半靠在柔軟的靠墊上。
閉上了眼睛,他默默地似乎在閉目養神。
疑惑地側著臉,澈蘇這才從他那緊閉的眼角和抿著的雙唇中讀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似乎是極度的身體疲勞,又似乎是心靈的倦怠,弗恩殿下一向神采奕奕的臉部線條顯出一絲奇怪的頹廢
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隻是簡單地需要幾分鐘的休憩,澈蘇悄悄注視了弗恩殿下一會,想等待著他慢慢入睡。
“澈蘇?……我身上,有沒有什麼味道?”弗恩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些許嘶啞。
“嗯?什麼?”澈蘇一愣,有點摸不清頭腦。殿下是說他回來後尚未洗浴,怕身上有汗漬的異味嗎?
弗恩閉著眼睛緩緩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比如鮮血的味道。你能聞到嗎?”
訝異地盯著弗恩殿下的側臉,澈蘇屏住了呼吸。
睜開眼睛,弗恩殿下那蔚藍色的眸子在咫尺之間,沒有溫度,銳利無比。看著身邊乾淨純良的少年,他用緩慢而沉澀的聲音緩慢開口:“我今天,對一個無辜的女人施行了烙刑。”看了看澈蘇肩頭的圓型烙印疤痕,他神色冷漠,“就像你身上的一樣。”
……呼吸微微急促起來,澈蘇明淨的目光鎖住了弗恩的臉。
“殿下為什麼要這樣做?您說了,她是無辜的。”
“因為我要對她的丈夫逼供。”弗恩冷硬地道,“我甚至接著用那個人的幼齡稚女來威脅他——假如他不開口說出我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