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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我記得你剛剛分析得頭頭是道,怎麼現在就一言不發了?澈蘇,我記得你從來不是這麼膽小的人。”
像是打定主意不接他的話,澈蘇低著頭,目光根本不看向他。
“澈蘇,你抬起頭。”等不到他一點點回應,弗恩殿下終於冷冷伸手,大力地攥住了澈蘇的下巴,迫著他抬起臉,跳動著某種火焰的眸子落在他的臉上。
忍耐地一動不動,澈蘇仰起臉,咬著牙,聽任這手力驚人的皇子殿下用冰冷的目光一寸寸在他臉上劃過。
是的,和以往的審視和凝視不同,那是一種類似咬牙切齒、一點點刺人肌膚的目光。澈蘇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假如說目光也能殺人,自己應該已經被這目光寸寸剝光再凌遲處死了。
和那兇狠憤怒的目光相反,弗恩殿下的語氣卻是平淡而冷傲的。看著澈蘇那黑幽幽的眼睛,他加大了手中的力氣,冷笑:“澈蘇,我們是一樣的人。”
澈蘇只覺得下巴上的痛楚越來越大,皺著眉頭想要掙脫,卻只引來弗恩殿下更加用力的挾制。心裡一陣微微的羞憤,他仰頭看著弗恩,清晰地開口:“殿下開玩笑嗎?我和您怎麼可能是一樣的人?”
“不是嗎?你難道不是雙重人格障礙患者?”弗恩咬牙恨道,“所有人都說你善良淳樸、聰明乖巧,只有我能看見你冷血刻薄、愚鈍桀驁的那一面——你居然敢指責我雙重人格!?”
驚愕地看著弗恩殿下那充滿惱恨和憤怒的眼睛,澈蘇說不出話來。
冷血刻薄,愚鈍桀驁?……這種指責真的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又不說話了?”弗恩殿下看著手下咬牙忍耐著他的暴力的少年,狠狠甩開手,放了他自由。
看著澈蘇沉默順從的表情,弗恩只覺得那種不被接納、無法交流的感覺就像是心裡有什麼在生長,塞得他滿心都是荊棘。
就算是澈蘇下巴上那白皙肌膚上因為他而留下的青紫指痕,也變得絲毫無法平抑這憤怒。
“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澈蘇看著他,黑曜石般的漂亮眼睛裡都是敷衍。那是皇太子殿下,他就算指控他犯下彌天大罪,分辯又有什麼意義?
“我倒懷念你在監獄裡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樣了,我忘記了,你也是和我一樣,需要‘應激事件’才會顯露出另一種人格的。”弗恩殿下充滿惡意地冷聲道,“或許只有面對監禁甚至死亡,你才會露出你的尖牙利爪?”
監禁和死亡?他想說什麼?強調他的無所不能,提醒自己,他依舊時刻掌握著生殺大權?
默默體會著弗恩這來處不明的惡意,澈蘇輕聲一哂:“那和殿下您無關。所有人面對任何死亡的困境,都會露出另一面的。”
瞧,他就是這麼急於撇清一切關係。弗恩心中的火灼燒得他滿心是痛。他早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從來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看在心中。
他為他駐留的目光就是一場笑話,他對他不由自主的關注就是一片虛空。他因為兩人在一起並肩作戰時而心生歡喜時,這個刻薄的少年在猜想著他的心理變態;他為了他在高空中的失足而嚇得渾身冰冷時,這個冷血的小傢伙在懷疑他患有強迫症!
踏前一步,弗恩殿下正想說點什麼,卻見澈蘇微微一閃,悄然地錯開了一步,將背對書案無處躲避的位置傾斜了一點,眼神裡全是微小卻明顯的警惕。
這顯而易見的警惕在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就像是小小的刀子,忽然便戳破了弗恩殿下那滿溢的怒氣,似乎只過了短短片刻,弗恩怔怔呆在原地,看向澈蘇的神情,如同天上雲捲雲舒,變換數輪。
最終落定塵埃的,不是驚濤雷電,不是狂風暴雨,只是滿心的冰冷。
“澈蘇,你不用躲。”弗恩殿下譏諷一笑,退後一步道,“從今以後,我會剋制自己,你不會再看到我對你露出別的面目。”
看著澈蘇那疑惑的神情,他的冷笑更加傲然:“我保證,你將和所有人一樣,只看到那個唯一的我。”
微微地揚起眉頭,澈蘇凝視著他沉默不語。雖然在弗恩的話語中感到了一絲奇怪的異樣,但是……這難道不是自己最希望見到的?他早已經受夠了這位皇太子殿下對他的格外“關照”了,不是嗎?
注視著澈蘇依舊戒備警惕的眼睛,弗恩殿下眼中神情變幻,終於咬牙轉身離去。
他身後,澈蘇輕輕鬆了口氣,悻悻地撇了撇嘴巴。嗯,他就應該當這位帝國最尊貴的接班人是一團空氣的。
沒錯,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態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