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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陽西下,射金靶比賽開始,策零才將傾心交到穆娜手中,低聲說了句:“等我。”翻身上了馬,朝場中奔去。
此時夕陽就要沉到草原的盡頭,餘下的光輝雖然鮮紅,光線卻開始暗淡。數十匹駿馬身上綁著靶子,在百步外的場地上奔跑,參加比賽的射手騎在馬上,在奔跑中去射活動著的靶子,誰最先射中數十個靶子中唯一的那個金靶,誰就獲勝,成為今天的金靶王子,由大汗親賜金刀,可以請求大汗把自己心儀的姑娘賜婚於他。因此,這個射金靶的比賽,最吸引青年男女的注意力。沒辦法啊,關係到終身大事,不注意行嗎?
傾心聽穆娜興致勃勃地講解完,對這項比賽有了些好感,至少它讓互相鍾情的青年男女們有機會選擇自己的伴侶,比完全地聽從父母的安排,多了一些人情味。
可是這好感沒保持多久,就被場中突然轟響起來的叫好聲打斷了,耳畔傳來震耳欲聾的呼喚聲:“大王子!大王子!”
穆娜興奮地一把抓住傾心的胳膊,叫道:“大王子三箭同時射中金靶,我就知道,只要大王子下場,哪有別人的機會!你不知道,大王子往年從不參加射金靶,不管有多少美麗的姑娘眼巴巴盼著,無數的姑娘為此心碎呢。啊,大王子今年終於下場了。”說著將目光上下打量了傾心一番,嘆道:“看來姑娘在大王子心目中到底不同啊。”
什麼?關我什麼事?傾心連忙嚴肅表情,表示自己跟這事沒什麼關係。此時策零已經驅馬馳到大帳下,由大汗手中接過了一把金刀,然後低聲對他父汗說了句什麼。他父汗的眉頭皺了起來,兩人又交談了幾句,準噶爾汗一臉不高興地轉身進了帳子。
策零轉過頭來。將金刀高舉,引得場內成千上萬人齊聲歡呼。策零微微一笑。碧幽幽的目光穿越層層人群,落到了傾心的臉上。那雙深沉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讓傾心心裡一咯噔,暗道:我地媽呀,他別是想把金刀送我吧?我可不要這玩意,這東西可不好隨便收。想當初郭靖不就是因為收了金刀,才當了華箏的金刀附馬麼?我可不要當附馬,不是,我可不要被迫嫁給蒙古人。
策零舉著金刀,策馬向她這裡奔來。傾心大呼糟糕,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轉身,使出吃奶的勁兒狂奔。輕功本來想留待萬一需要逃命時再出其不意地使出來,可是現在比逃命更加緊急啊。再不跑,被人家強娶強買可就壞了。
傾心一掠三丈,猶如一團燃燒地火。在綠色的草原上飛快地奔跑。策零騎在馬上,以萬夫莫擋之勢追來。歡騰地草原剎時安靜。從來都是姑娘們騎馬追逐他們的大王子。什麼時候大王子想送給姑娘金刀,竟然有人想跑的?場中一剎的安靜後。立刻嗡嗡地議論起來,互相打聽那個穿紅衣的女子到底是哪家地女兒,怎麼這麼不給大王子麵子?大王子想送的金刀都敢拒絕,都能拒絕,是眼睛瞎了,還是活得不耐煩了?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做夢都在想著大王子能把金刀送給自己呢,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竟然敢拒絕?準噶爾人集體被激怒了,齊聲“嗬嗬”的吶喊著為大王子助威。
策零緊盯著那團奔跑的火焰,臉上那絲淺淺的笑容早就變成了萬年冰雪,該死,她竟然敢跑!狠狠抽了坐下愛馬一鞭,千里馬從來沒被主人這麼抽打過,似乎也發了怒,越發加快了速度,猶如一道閃電向前方那團火紅追去。
傾心如何能比一匹憤怒的駿馬跑得更快,沒一會兒就被追上了。纖細的腰肢突然被一隻鐵臂緊緊攬住,身子騰空而起。傾心哇哇大叫:“放開我!拜託,千萬別把金刀給我,我不要!不要!”
高亢尖銳的叫聲,在草原上空久久迴旋。蒙古人大多不懂漢話,見他們地大王子成功擄到了佳人,歡呼聲響徹雲宵。策零聽到她的高喊,覺得心都快被她氣炸了。將她放在身前,緊緊勒著她的腰,制住她胡亂地掙扎,催動馬兒繼續向前跑出很遠很遠,直到覺得怒氣稍稍平息,不至於抬手掐上她美麗的小脖頸時,才放緩馬速,在一處小山包後停了下來。
抱著傾心跳下馬,策零單臂將她圈在懷裡,另一手託上她後腦,強迫她抬頭面對他,陰沉地眸子裡怒氣猶存,咬著牙問道:“為什麼?”
在馬上時傾心就感覺到了他地怒氣,只因事情發生得太快,她來不及思考,就順著心意狂叫著拒絕了他,想想這樣一個被人寵壞了的高傲地王子,如何能忍受被一個女人當眾拒絕?不由懊悔自己的方式太過簡單直接,生怕激起他的唳氣,自己沒有好果子吃。
此時,傾心心裡鎮靜下來,平靜地直視著策零的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在他鋒利的目光中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