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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從剛才起就再看不到任何人,只是專注地欣喜地看住了四阿哥。
策零面色陰沉灰暗,心頭一抽一抽地痛著,卻不得不思量再三,終究將弓箭放下,對四阿哥行了一禮,說道:“王爺恕罪,策零不知傾心乃王爺福晉,多有冒犯,請王爺責罰。”嘴裡雖說著恕罪,策零的目光倒是一避不避地對準四阿哥清冷的眼眸,心說,如今大清與準噶爾關係微妙,就不信你會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裡與我撕破臉。
四阿哥眯了眯眼眸,一瞬間眸中利芒大盛,逼得策零也不得不微微低下頭。四阿哥冷笑,暗道:你所做之事,豈是一句“恕罪”就可原諒?要不是心兒已然回來,否則就殺了你也難洩我心頭之恨。
策零與四阿哥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狠決,一時間氣氛冷凝,一觸即發。
傾心感覺到了,小手挽上四阿哥的胳膊,仰頭望向他,她知道,四阿哥和策零身份都太過敏感,如果在玉門關撕破臉,形勢勢必一發不可收拾,鬧不好會引起大清與準噶爾的爭鬥。
四阿哥快速掃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眼中的祈求,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強力壓下心中怒火,淡淡說道:“本王福晉暢遊天山,叨擾了大王子,本王特來迎回,不勞大王子護送。”此番四阿哥是瞞著皇上私自出京,還出了玉門關,如果訊息走露,他一人要受責罰事小,最怕的就是把傾心推到風口浪尖,她好不容易在額娘手下逃過一條命,要是皇阿瑪出手……四阿哥不敢再想。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噶爾丹策零,此仇,我愛新覺羅?胤記下了。
策零看了眼傾心和四阿哥交握的雙手,心中抽痛,但也知道不能跟雍親王正面對上,咬吹牙行禮告退。策馬回西時,這一路支撐他奔波拼殺的力氣突然洩盡,想他策零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誰承想平生不動情,方動情就毀在其上。這樣一個嬌小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竟然摧毀了他的意志、打亂了他的部署,最後自己雞飛蛋打,還跟貫以手段狠厲著稱的雍親王結下了怨仇。最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不怨她,想起她時心中仍然甜蜜大於痛苦,那個初次相遇在天池畔,對著他那讓人害怕的碧眸依然面不改色、甚至露出頑皮笑意的女子,窮其一生,他再也無法忘記。
策零終於忍不住回頭,恰恰看到一直站得筆挺的傾心,軟軟倒下,一向冷靜沉著的雍親王滿面焦急地抱住她,看起來手足無措。他旁邊的藍衣男子上前一步,想要抱起她,雍親王卻不許,親自抱著她,搖搖晃晃地走向一邊的馬車。身強體健的雍親王腳步竟然如此虛浮?策零深感詫異。
他眯起眼,仔細看去,雍親王已經撥馬往玉門關急急行去,他的隨從將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抬到另一輛車上,緊隨其後。高高的城樓上,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一個素白的身影孤單而立。策零取過從西域商人手中買來的西洋鏡,對準城樓上的男子,發現那人赫然就是大清的皇八阿哥,他的目光凝望著雍親王的馬車,一貫溫潤的面上,流露出焦急和落寞。
策零心裡一動,原來如此。沒想到那個女子,惹動了這麼多人中龍鳳的心思。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很好,相信不用他摻合,四阿哥和八阿哥,這兩個旗鼓相當的皇子,就可以狠狠地鬥上一鬥。
嗯,如果他再把年羹堯派人來殺傾心的訊息透露給他們,不知這兩位又該當如何?
策零再看了看城樓上那個蕭瑟的身影,那是跟他一樣求之不得的寂寞,“好,八阿哥,就把這訊息告訴你吧。還可以把我活捉的年羹堯的人送到你手上,你應該會好好利用一下吧?”
隱於玉門關一角的八阿哥,默默的注視著傾心被四阿哥抱到了馬車上。說實話,他沒想到一向最標榜仁孝的四阿哥會揹著皇阿瑪偷偷出關來,而且前些日子,聽說他大病一場,看他的樣子,應該還未痊癒,他仍然不管不顧地趕了來,只為能在第一時間接應到她。
以前,他以為四阿哥不過是不甘心把傾心送到他手上,卻原來,冷情之人也會用情至深?
八阿哥一瞬間覺得心灰意冷。他知道只要他四哥動了情,就會想盡辦法得到她的心,她不可能逃過他的柔情。難道,自己終究與她無緣?
想到僅一步之差,他又與傾心失之交臂,八阿哥不由從心底升起對他皇阿哥瑪的怨念。若不是他如今對自己如此忌憚,明裡暗裡派了不少人來監視他的日常舉動,他也不必為安全脫身,費了許多周折,以至於終是落到了四阿哥之後。
被皇阿瑪奪爵鎖系,八阿哥都氣定神閒,因為他知道,皇阿瑪越是苛刻地處理他,越是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