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四阿哥下了親王轎,匆匆往書房走去。剛過年,宮裡事多,這府那府的也要走動,竟是整日不得閒,再加上心裡有事,幾日應酬下來,覺得無比疲憊。
不由懷念起在圓明園清靜溫馨的日子。四阿哥腳步一頓,轉頭往傾心住的院子看了一眼,院門緊閉,裡面聲息全無。皺了皺眉,吩咐身後亦步亦趨跟著的秦柱兒說:“去叫傾心來書房。”
“。”秦柱兒應了聲,趕緊去了。四阿哥進了書房,拆了封信,看了幾個字,就煩躁地丟到一邊。一會兒,秦柱兒進來回道:“稟爺,傾心姑娘不在府裡。”
“又不在?這都幾日了?”四阿哥一聽就有些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快黑了,這丫頭怎麼還沒回來。“沒說到哪兒去了?”
“沒說。姑娘也不許小歡小喜跟著。奴才已經留了話,請姑娘回來再過來。”秦柱兒悄悄瞅了瞅四阿哥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回道。
“你再去說,叫她無論多晚回來都來一趟。”四阿哥揮揮手。
秦柱兒應下,趕緊又去了,心裡不斷祈禱,姑奶奶你快回來吧,不然今天都不好過。
四阿哥靠在椅背上,已經很明顯地知道,傾心這是跟他鬧彆扭了。可是所謂何事,她卻不說,只一味躲著他。自從初一那天家宴後,幾乎再未露面。這兩日他忙得很,沒空時時盯著她,好不容易抽空找了她幾回,回回不在。到底怎麼了,好歹給個話。哪怕見個面也好啊。四阿哥昨個兒已經問了耿氏,那日好像也沒說什麼,不知她怎麼突然就變了態度。竟是刻意冷淡他的樣子。
想到她疏離的眼神,冷淡的回話。四阿哥一陣煩悶,暗惱:女人真是麻煩!對待麻煩的女人,他不是沒有法子,可是一想到要用在她身上,自個兒先就否決了。於是惱過以後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她。
傾心這幾日心裡也是煩得要命。她覺得自己走進了死衚衕。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雖然在這個時代,這並不犯法,也不違背社會公德,但是她過不了自己心裡這一關。兩個人獨處時可以掩耳盜鈴,裝作那些女人不存在,可是真正面對時,她清楚地知道,無法把自己當作他的女人中的一員。她不能說服自己與別地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她知道現在再來想這個問題太驕情,但是她沒想到事到臨頭,自己的發應會這麼大。確切地說,她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愛他。
這是一個完全無解地難題。
她唯有逃避。潛意識地遷怒四阿哥。覺得一切麻煩都是他惹來的。不想見他,每天一早就躲到外面閒晃。不到天黑不回來。可是不論躲到哪裡,都逃不開自己的心,瘋狂地想念他。
那天,無意中晃到了格瑞神父的小屋前,正巧碰到神父在門口站著,見了她,高興地打招呼,並且一眼看透了她的煩惱,微笑著說:“傾心,我地孩子,你有什麼煩心事?”
傾心進了屋,對著上帝禱告,企求獲得心靈的平靜。當然上帝幫不了她,但是格瑞神父卻給了她不少幫助。他給她講聖經故事,講他來中國的旅途見聞,基督的傳說,外面的世界,精彩別樣的人生,暫時幫她忘記了自己的煩惱。於是她喜歡上了去格瑞神父那裡。
今天她一進門,格瑞神父就笑著說:“傾心,你的男朋友來了,你不必再煩惱了。”
呃?男朋友?傾心疑惑地望去,一身寶藍衣衫的八阿哥自神父身後轉了出來,笑若朗月,帶著微微地戲謔,“心兒,今兒來晚了。”
語氣那麼自然而然,好像他們是昨日才見的朋友。傾心覺得他的樣子好笑,故意板著臉說:“這位公子,你貴姓?”
八阿哥抱抱拳,朗聲道:“在下姓愛新覺羅,名胤襈。姑娘賞臉,咱們再認識一次?”
傾心“撲哧”一笑,“得了,八爺,您別折煞我了。”
格瑞神父招呼兩人進去喝茶,“你們不是戀人麼?怎麼倒見外起來了?”
八阿哥看著傾心,微微一笑,默不作聲。傾心想了想,對神父解釋道:“神父,我們已經不是戀人啦,現在是朋友。”
八阿哥眼裡地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舌尖玩味地念了聲:“朋友。”
傾心見八阿哥在場,怕勾起往事,憑添尷尬,就跟神父告辭。八阿哥看著她,淡淡說:“既是朋友,何必要避開?”
傾心正因四阿哥的事弄得頭大,見他話裡有些挑釁意味,牛脾氣上來了,心想,憑什麼我見了他們兄弟就要繞著走?今兒我還就不走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索性一屁股坐下,品嚐起神父特製地紅茶來。
八阿哥本不是尖刻之人,見她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