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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神。
那日,年玉珍得知自己拼命產下的小格格已經夭亡之後,痛不欲生,整日以淚洗面,誰勸也不聽,只在四阿哥來時,方能稍稍平靜一些。為此,四阿哥一有時間,就來看她,溫言安撫。
傾心覺得是自己帶累了她,心痛又愧疚,親自下廚熬了補血補身的藥粥,給她送去。當時四阿哥也在,正坐在床邊,低聲跟她說話,不知說到了什麼,年玉珍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傾心進來時,正見到這幅溫馨的畫面,沒好上前打擾,想悄悄退出。誰知四阿哥偏看見了她,問她端的什麼。她答是補身的藥粥。四阿哥好似很高興,招手讓她端過去。
年玉珍一見到她,突然面色大變,渾身顫抖,抓著四阿哥的手,顫聲叫:“爺,爺……”盯著傾心的目光,彷彿她是洪水猛獸,妖孽降生。
傾心覺得心頭像被人刺了一下,硬生生停下了腳步,將碗塞到一旁的小丫頭手中,落荒而逃。年玉珍發生意外,是因她而起。但是罪魁卻是四阿哥啊,為什麼她一點不怨他,卻將充滿恨意的目光對準她?傾心覺得胸腔裡憋悶得快要爆炸。卻偏偏找不到發洩的出口。難道她能夠當面質問她?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
婚事自然取消了。傾心搬回了與鄔思道共住的小院,卻日漸消瘦。再不復往日快樂。鄔思道看著心疼,稟明瞭四阿哥,要帶傾心出府住些日子,散散心。
四阿哥地回覆只有兩個字:不準。那日,他來到小院。站在傾心屋門口,靜靜地凝視了她很久,說了一句話:“你想離開,沒那麼容易。就是下阿鼻地獄,你也要陪著我。”
傾心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覺得他已然瘋狂。那時她還不知道十三阿哥的事,只覺得此生再不願見四阿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執意不肯放手才惹來地。她根本是無辜的,為什麼要跟著受這種痛苦?
傾心淡淡地看著他。低而清晰地說:“你可以囚住我地人,但囚不住我的心。”
看到四阿哥瞬間變了的臉色,傾心有種狠狠剜他一刀的暢快。要不是因為他的勢力和耐性大到可怕。而逃亡地日子實在不好過,她才不會呆在這裡跟他費口舌。“嗯。我幫你算一下。如果到三十歲之前,我幸運的沒病沒災的話。你還可以囚我十一年,時間一到,自然去見閻王爺。十一年,彈指一揮間而已,你阻得了我,阻得了命麼?四爺?”
四阿哥一震,兇狠地瞪著她,面色如見鬼般蒼白,周身的空氣冷凝沉重,像要將人淹沒。傾心吊兒郎當地回視,不顧一切之後,反倒有種無畏的灑脫。
良久,四阿哥終於收回視線,掉頭而去。他僵直落寞的背影一步步走遠,傾心的眸色沉了下來,一絲剝繭抽絲一樣的痛,從心底漫開。究竟哪一步錯了,他們落到如此互相折磨的地步?
幾日之後,鄔思道陪傾心去了十三阿哥府。馬車裡,他略略說了一下十三阿哥被皇上禁足之事,傾心怔了一下,十三被禁足,她不覺得太驚訝,雖說這事在後世是個謎團,但畢竟有這種說法,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其中摻了一腳。聽鄔先生隱約地語氣,當初他和十三都不贊成四阿哥去把她和八阿哥追回來,對於鄔先生來說,讓傾心離開皇權鬥爭的中心,是最安全的辦法。而且這事對四阿哥也有益,畢竟在這些皇子中,目前能與四阿哥實力相抗衡地,只有三阿哥和八阿哥。追回八阿哥,無疑是為自己樹立一個最強勁的對手。
四阿哥當時咬緊了牙,沉默不語。兩天後,他還是動身去了杭州。而八阿哥回來後就設計搬掉了十三,他明著跟四阿哥說,他要拿回屬於他地東西。鄔先生說這話時,看了傾心一眼,微微嘆了口氣。他想起了去年去熱河時,傾心笑著告訴他:“我喜歡溫柔深情地男人。”當時,他雖然覺察到她對八阿哥的情感並不像是愛,但也並未點明,總想著凡事都要她自己去經歷,才會明瞭自己想要地是什麼。如今,他不再確定,這種種經歷對她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鄔先生將馬車停在十三阿哥府後門,傾心獨自進了門。被下人引領著,來到後花園,早春的燦爛陽光中,十三阿哥一身白衣,正和著琴聲舞劍。他的身姿一如既往的瀟灑,眉目卻變得比以往更加柔和。一株新柳下,一身紫衣的柳依依唇角帶笑,撥弄著琴絃,盈盈含情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颯然而舞的身影。
傾心靜靜站立,突然覺得,如此禁足,對於十三阿哥來說,也許未嘗不是一種幸福。至少在這段時間,他將得到在風光無限時未必會放在心上的柔情。
曲終舞停,相視一笑的兩人才發現了傾心。傾心過去給十三請了個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