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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子破壞了他故意維持著的雲淡風輕的仙風道骨模樣。不過,商闕不愧是商家掌舵之人,他很快的發覺了自己不妥,目光隨著自己的手,在棋盤上又落下一子,再抬起頭時,他已經調整好了自己表情,依舊不急不緩的說:“如此也好。”
然後他不再說話,又繼續專心的和商水對弈起來。
一時間,四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屋內一片寂靜,只有偶爾黑子白子敲落在紫玉棋盤上的清脆聲響,襯得屋內氣氛益發的壓抑凝重。
突然,“咚,咚咚,咚咚,咚”一長兩短又兩短一長的敲門聲響起,水雲間的掌櫃商十八,貓一般的閃了進來。他輕輕走到老族長面前,垂首恭聲稟報,“族長,鸞家派人來定位子了。”
商闕彷彿忘記了還在一旁站著的綺羅,毫不避諱的問:“他們的人都安插了進來了?”
商十八看了一眼旁邊的綺羅,見老族長和兩位執事都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他也毫不隱瞞的稟報起來:“從下午就陸續的有樓裡的夥計被人暗算,到如今他們已經在後廚安了三人,跑堂的安了四人,雜役安了兩人。另外,樓外人影憧憧的還藏著不少的人。”
商闕臉色不變,扭頭囑咐商土,“記得把殉了的人也記入商家中族譜。”
“是。”商土答應著,又退回一邊。
商闕這才又漫不經心的問商十八,“他們選了哪間?”
“地字號第六間。”這次商十八乾脆的回答。
“既然他們放心了,我們也該去準備了。”商闕說著終於站起了身來,轉身走出了屋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綺落一眼。
綺羅局外人一般聽著商家的籌謀佈局,從那幾個被鸞家提換掉的、未曾謀面的小夥計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伍郡的家人們,這個商家不動聲色的犧牲起族人來,真不是一般的狠啊。可是那個中族譜是怎麼回事呢?他們又為了重要的什麼事,即使不惜犧牲族人也要去做呢?綺羅心思翻轉,百思不得其解,她面上逐漸現出迷茫之色來。
直到商闕他們離開,包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又關上,綺羅才從沉思中醒來。
除了她自己,偌大的包廂人影皆無,只餘下一盤黑白縱橫著的殘局。綺羅走過去細細的看起來,頭腦中回憶著不知道何時存下各種棋譜,慢慢的從膠著著的棋局中看出黑子深深隱藏著的一著妙子來。
綺羅彎著身子,沉浸在商闕和商水留下的殘局中,若有所思地一步步地分析著、思索著,不時地動手動上一兩個子。
沉浸在棋局中的綺羅陷入了自我的世界,周圍的一切予她彷彿都不存在了一般,不知過了多久,包廂中突然多出了一個少女來,她來到沉思的綺羅面前,輕輕地說:“公主這就裝扮起來吧,商家出去的人,總不能太過寒酸了。”
聽到人聲,綺羅一下子從迷茫自我世界中清醒了過來,她知道該來的馬上就要來了,配合的站直了身子,淡淡的說:“那就有勞了。”
午時,耀宮,紫鸞殿。
自從那次深夜出宮之後,鸞妃踏實了下來,只是不時的派春紅回鸞府去探望母親,自己則專心的調養著身子。耀宮不缺珍奇靈藥,鸞家更是幾乎蒐羅了整個神州的滋補聖品,一股腦的送到紫鸞殿來。
十多天下來,鸞妃的身體終於有了起色,臉色紅潤了不少,春日的宮裝穿在身上也有了婀娜的風姿。
這日午後,派回鸞府的春紅竟然帶來了父親的口信,商家有了訊息,父親囑咐她盛裝回府和他一起去和商家談談。
按耐下心裡的急切,鸞妃坐在梳妝鏡前,耐心的讓春紅給她大妝,春紅細細的給她塗勻了胭脂,遮住還略顯疲憊的臉色,高高的梳了一個落馬髻,戴上九翅翔天的皇后鳳冠,翻插上點金墜翠的步搖,綴以五采珠玉,行則動搖,在額前晃動著如同帝冕的冕旒一般無風自動。最後,又別出心裁的穿上明黃色的後服,遠遠看去,儼然就是一代女帝了。
日落時分,盛裝的鸞妃帶著春紅、春蘭等一干女官浩浩蕩蕩的回了鸞府。這一次,看著招搖的女兒,鸞飛騰沒有再露出不滿,父女兩個相視一笑,都明白對方的心思。一旁的鸞夫人看著已經差不多恢復神采的女兒,欣慰地把她拉了過來,按照老爺的吩咐又細細的囑咐了一番,鸞秋盈知道今夜非同小可,用心的聽著母親的話,頻頻點頭。
母女兩個私語完畢,鸞家大門洞開,鸞飛騰並著鸞妃帶著浩浩蕩蕩的侍衛們一起直奔城東的水雲間,鸞七則在鸞飛騰身邊步步緊隨。
鸞太傅和鸞妃娘娘一起駕臨水雲間,掌櫃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