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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心中不忿,一梗脖子就想爭辯,春紅卻搶先她前面,大聲說道,“三公主教訓的是,洗羅宮的奴才們不懂規矩,奴婢斷不會讓綺羅公主受了委屈的。”說著她又要伸手過來攙扶綺羅。
醉酒了的綺羅本來嚷嚷著還要喝酒的,聽了她們得爭吵,竟然鬼使神差的睜開迷離的雙眼,搖晃著身子,嘻笑著說:“紫鳳姐姐說的是,耀國皇宮就是本宮的家,本宮哪裡都是可以去的啊,本,本宮今夜就要去那個什麼風清閣。”綺羅說著一個掙扎,彷彿要推開丁香,自己走。
看著說話都口齒不清了,卻執意要去清風殿的小姐,丁香心中也跟著遊移不定起來,但是旁邊鸞秋盈那個壞女人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們,紫鳳公主又是一副絕不罷休的架勢,她一時也想不到良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這裡,丁香暗中咬咬牙,抓住綺羅不安分的素手,悄悄的掐一掐她的掌心,嘴裡安撫著說道:“奴婢全聽小姐的吩咐,咱們這去那個清風殿。”
早在鸞貴妃吩咐的時候,就有小宮人悄悄地舉了八角宮燈上得孔雀首來,候在一旁了,春紅見綺羅主僕已經達成一致,她臉上浮起滿意的笑容,也不再堅持上前攙扶綺羅了,對著旁邊的小宮人一揮手,小宮人會意,舉著八角宮燈頭前引路,春紅則擺出一幅防護的姿態,緊緊地跟在綺羅主僕身側,隨著暈黃的宮燈蜿蜒著前行,一行人也一路迤邐著向著宮角僻靜之處而去。
綺羅軟軟的伏在丁香的肩頭,離開了那燈火通明的孔雀臺之後,她悄悄地睜開了雙眼,一掃在孔雀臺人前的迷離之色,雙目清澈有神,只是感覺微微的有一絲眩暈,她輕輕地晃了晃頭,甩去若隱若現的那絲抽痛,丁香感覺到小姐的動靜,驚喜地扭過頭來,綺羅趕緊捏了捏她滿是汗水的手心,丁香會意,止住了差點溢位口的驚呼,她反手握住綺羅清爽柔軟的手掌,感覺到她自掌心出來的力量,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大半來。
綺羅悄無聲息的安撫了與自己心有靈犀的丁香,又伏在了丁香的肩頭,忍下不時上湧的酒氣,偷眼打量起來。
鸞貴妃這一點倒是沒有說謊,清風殿離著孔雀臺的確不遠,她們一行人走了還不足兩盞茶的時辰,擎著燈帶路的小宮人就突兀的停住在了一處殘破清幽的宮殿門前。
只不過,這處殿宇卻不是清風殿,它只是離的清風殿很近而已,這處慘敗得院子甚至連宮殿也算不上,從洞開的斑駁大門望進去,這兒沒有的正經寢宮,左右沒有東西側暖閣,後面也沒有宮人住的低矮房舍,就是這麼一進深的孤零零的小院子。
丁香就著小宮人手裡的暈黃的八角風燈,隱隱約約的看到小院牌匾之上寫著‘臨離館’三個字,估計是因為這兒離著孔雀臺比較近的緣故,隨意搭建了這麼一處供小宮人們臨時休憩的暖閣而已。
小院中植了成片的鳳尾竹,夜風一吹,小院正中的小徑上竹韻幽幽,讓人莫名的泛起陣陣清涼的寒意,竹林旁的八角小亭子內本應常年燃著的氣死風燈,此刻卻沒有絲毫光亮,積年的枯黃的竹葉凌亂的掛在燈籠上,飄零散落在亭子裡,訴說著常年無人問津的寂寞。
丁香環顧著昏暗幽深的臨離館,像是廢棄了許久的樣子,哪裡是鸞貴妃說的一應東西齊備,恐怕平日裡宮人們憊懶,幾個月甚至半年沒有打掃也是有的。丁香肩負著綺羅停在了殘破的大門口就是不肯邁進門去她,扭頭直直的瞅著亦步亦趨不肯稍離半步的春紅,沉聲質問道:“這裡就是鸞貴妃和紫鳳公主力薦的清風殿?一應用度俱全的?”
丁香一邊說著一邊不動生色的滑退一步,拿眼睛的餘光掃視著四周,尋找著可以一擊而退的後路,現在的小姐雖說還是清醒的,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綺羅的身體綿軟無力,不好好的檢查一番,她心裡總覺得不安,還是趕緊離開這個詭異的臨離館為上。
春紅眼睛一刻也不肯離開綺羅主僕,丁香一動,她也隨著丁香的腳步斜斜的跨上一步,封住她的退路,口中波瀾不驚的說道,“這是是不是清風殿,老奴不知,老奴只是知道這裡就是綺羅公主今晚休息的地方。”春紅一邊說著,一邊閒閒的一揮手,頓時,黑黝黝的四周詭異的響起一陣陣輕微的寶刃蜂鳴之聲。
丁香面上一緊,禁不住凝神側耳細聽,只聽得周圍淅淅簌簌的腳步不絕於耳,這幽暗偏僻的臨離館附近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手,她徹底明白了,從那些貴女們輪番的敬小姐喝酒,到穆宛清最後一杯苦苦相逼,再帶她們來這詭異的臨離館,徹徹底底的就是一場早有預謀的陰謀,針對小姐設下的一場連環陰謀。而她們主僕就這麼按照人家設計的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