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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彪大手一擺,自信的說道,“妹妹放心,哥哥我帶了這麼些年的兵,自然曉得的什麼人能用,什麼人要防備著的。”
其實,穆彪心中對於妹妹的小人之心,是頗有些不以為意的,那個姜醇本是卑賤之人,是靠著他穆彪的賞識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而且,在為數不多的幾次戰役中,不管是與辰國小規模的邊境摩擦,還是追擊那些三國交界地帶藏匿的流匪,姜醇都很識實務的躲在幕後出謀劃策,但是卻把功勞記載在了穆彪父子身上。這樣既有能力又有眼力的幕僚跟在身旁,穆彪的軍旅日子過得要多舒心有多舒心,經過了慎重的考察和衡量,他這才把這個姜醇帶來南京的,豈是穆貴妃三言兩語就能動搖了穆彪對姜醇的新任呢。
“哥哥既然信的著他,妹妹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聽穆彪說的斬釘截鐵,穆貴妃雖然有些急但也無奈,而且,她眼下也沒有其他合適的智囊人選可以派去邊關,南京城內,她下一步計劃裡還需要穆彪親自坐鎮呢。
穆貴妃心思轉了幾轉,不再糾結姜醇的問題,她抬起頭,笑容滿面的轉了話題,“我看宛兒信裡面的描述,這個月知文確實是對那個耀綺羅有幾分意思的。哥哥你與司馬炎同殿稱臣,一文一武同為百官之首,眼看著他家的寶貝女兒要吃虧,無論如何,哥哥也該給他遞個信的哦。”
“呃,”穆彪一愣,沒跟上自家妹妹的心思,睜著大眼疑惑的問,“妹妹的意思是?”
穆貴妃撲的滿滿厚粉的臉上神色一沉,眼中狠戾之色頓顯,咬著牙說,“陛下老糊塗了,一紙賜婚把司馬老狐狸推給了月知文,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這回那個小崽子心中起了別的心思,也怪不得我們給他後背使絆子了,本宮讓他成也司馬玉,敗也司馬玉。”
穆貴妃說著,招手喚過自己的哥哥,附在他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說的穆彪連連點頭,“好,好,好的很,就按妹妹說的辦。”
穆彪和穆貴妃商議妥當,心滿意足的回了府,回府後就把姜醇招去了密室,細細的分解了半天,姜醇垂著眼簾,暗暗的把目前的形勢理了一遍,心中有了主意,他鄭重的一拱手,“將軍放心,醇定當竭力,不辱使命,不負將軍和貴妃娘娘的重託。。”
“好,你辦事,本將軍自然放心,你收拾一下,就悄悄地離京吧。”穆彪像對待自家子侄一樣拍了拍姜醇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三天後,沒用驚動任何人。一襲青衫,一頭小毛驢,一身落魄秀才裝扮的姜醇帶著一個小童子悄然離開了南京,直奔西北邊境的月國穆家大營而去。
綺羅公主一行在滄瀾江棄舟登岸之時,姜醇也晃晃悠悠的進了穆家大營。
穆南昭自然明白這個看似落魄的書生在父親心目中的位置,況且,這次他又是從南京帶著父親和姑姑的意圖而來。是以,穆南昭聽了親兵的稟報,親自迎了出來,直接把姜醇迎進了中軍帥帳。
親兵小廝們端茶倒水伺候周到之後,穆南昭擺手讓閒雜人等退下,直接問到,“姜先生此次回營,家父可是有什麼特別的交代?”
穆南昭問的直接,姜醇也不客套,簡明扼要的說道,“劫擊月知文,掠了耀綺羅。”姜醇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未封口的信遞了過去。
“掠了?那多麻煩,直接劫殺多麼簡單便捷的事。要本將軍說啊,只要他們過境,讓兒郎們萬箭其發,連著月知文一併解決了,一了百了。”穆南昭的性子也是隨了父親的武將烈性,崇尚武力解決一切,他一面不滿的抱怨著,不明白父親幹嘛多此一舉要活的,一面不甚甘願的接過信來。
姜醇先沒有多作解釋,他先朝著穆南昭的手裡的書信奴了奴嘴,才悠悠的開口勸到,“大將軍在信裡都說了,大公子一看便知,許是大將軍和貴妃娘娘要她這個活口有其它的用途。”
“不知道這個耀國的公主有什麼稀奇的,父親要這麼處置?”穆南昭說著,這才開啟手裡的信細看,大開大闔的卻是父親穆彪的親筆。
穆南昭看完有一瞬間的沉默,父親還真是瞭解他的性子啊,怕他衝動誤事,這麼殷殷的叮囑他不可妄動,一切要多和姜先生商議,還要配合遠在迎親隊伍裡的宛清妹妹行事。
穆南昭越想越憋氣,聽父親這口氣,大主意讓姜醇來出,這個他沒意見,畢竟姜醇的心機手腕他見識過,也很佩服的。但是,為什麼還讓他配合宛清那個養在深宅大院的丫頭呢,那個丫頭雖說也是個伶俐的,哄的母親很開心,在眾多的庶女妹妹中脫穎而出,可那些都是內宅裡的小打小鬧,怎可和軍國大事相提並論?讓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