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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露了出來,他趕緊收起心底的旖旎,眯起鳳眼,掃視了一圈周圍,板起一張俊臉對著執墨訓斥道,“皇后娘娘鑾駕前胡說八道,嫌你的腦袋硬,還是嫌活得長了?嗯?”
執墨看著月知文勃然而變得臉色,心底猛地一顫,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言語無忌,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在這樣人多嘴雜的場合,不定給殿下招來多少無謂的麻煩呢,想到這裡,他連滾帶爬的下了馬,撲通一聲跪倒在月知文馬前,左右開弓,不停手的狠狠扇著自己的耳光,嘴裡吐著血沫說道,“奴才在主子面前胡沁,請殿下責罰。”
月知文知道執墨這是在代替自己受過,想把一切都自己扛了起來,以圖彌補了他這個主子言行不慎可能造成的不良後果。他心中不忍,想了想,厲聲斥責道,“念爾初犯,暫且饒你這次,速去傳令”
說完,月知文不再於此糾纏,一拉馬的韁繩,疾馳前行。
執墨見主子走了,停了左右開弓的手,隨便抹了抹嘴角的血沫,灰溜溜的起身上馬,自去按照月知文的意思去安排了。
這一幕主僕反目彷彿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之後,月知文一直走在前面,執墨小心勤慎吩咐跑前忙後,周到的支應著。
天色將晚,綺羅公主一行終於趕到離郡。
離郡郡守張翼德是個沒有靠山的人,耀帝那邊他不敢得罪,鸞家他也得罪不起,是靠著一輩子謹小慎微、左右逢源的兢兢業業,熬到了六十多歲才終於坐上這個郡守之位。
這次耀帝傾國嫁女,鸞家被逼得步步後退,張德心裡犯起了愁,他離郡是綺羅公主出嫁途經的第一站,他該以何種態度面對這個大耀的公主呢?而且,鸞家一反常態,並沒有派人傳來明確的指示,可是皇帝的聖旨卻早在三天前就發了下來。
張翼德盯著明黃的聖旨想了很久,終於讓他咂摸出一點味道來。聖旨上明說,綺羅公主出嫁路上一切事宜皆由月國大皇子月知文打點安排,各地州府配合執行。這個配合麼,可多可少,責任可就小的多了,張翼德琢磨了整整一宿,一早就帶著家眷僕從搬去了簡陋的驛館,把偌大的郡守府騰空了出來。
傍晚時分,張翼德派出去的探子回報,綺羅公主的鑾駕果然直奔他離郡,馬上就要到城門外了。張翼德不敢怠慢,整了整嶄新的官袍,帶著離郡的大小官員一起迎出了城門外。
張翼德這邊帶人剛剛安置妥當,綺羅公主的鑾駕、扈從就到了,帶頭的依然是月國的大皇子月知文。
稍一遲疑,張翼德幾步搶上前去,抱拳拱手,“小官離郡郡守張翼德恭迎綺羅公主和月國大殿下大駕。離郡驛館簡陋,下官恐怠慢了公主和殿下,因此下官把郡守府邸騰了出來,請綺羅公主和大殿下莫要嫌棄。”
高高的皇后鑾駕內,綺羅公主沒有出聲,低垂的淺紫色幔帳紋絲未動。
月知文稍等了片刻,見綺羅公主沒有出面的意思,他心中通透,一個翻身下馬,並不點破張翼德的明迎實避,掛起他那抹招牌似的微笑,朗聲說道,“張郡守太客氣了,這份人情,貴國的綺羅公主自會記住的。”月知文一邊說著,一邊隨意的向著穩如泰山的鑾駕望去。
明知道隔著厚厚的幔簾,什麼也看不到,張翼德還是下意識的隨著月知文的目光望去,隨即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都是下官該做的,請公主鑾駕入府,隨意安置。”
“走吧。”紫金色的華蓋下終於傳來了綺羅公主的一聲模糊的輕語,隨即鑾駕再次緩緩而動,穿過離郡的城門,直奔郡守府。
權衡再三,張翼德還是在自己的府邸門前告了罪,隨著大小官員們一併離去,把偌大的郡守府都留給了綺羅公主一行。
月知文心知肚明的沒有多話,他對於一路上遇到的各種情形早有心理準備的,心中有數,準備得也就周全,月知文絲毫沒有慌亂,他悠然的下馬,帶領執墨等進入郡守府內,安排人手準備綺羅公主御駕休息的一應事務,雖然沒有了太守張翼德的人一旁支應,月知文的人依舊把一應事務打理得妥妥當當,有條不紊。
穆宛清的馬車緊跟在綺羅公主的鑾駕後邊,也進了離郡,停在了郡守正院門前。她本來被派來耀國就是頂著照顧綺羅公主的名義的,此時儘管心中千般不甘,萬般不願,她還是提前下了車子,扶著小燕的手臂慢騰騰的來到綺羅的鑾駕之前,小心的收藏起眼中的種種情緒,輕飄飄的說:“穆氏宛清,奉旨伺候綺羅公主起居。”
儘管穆宛清剋制了自己,收斂了情緒,透過漸漸打起的鑾駕幔簾,綺羅還是看到了她眼中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