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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鶴彷彿忘記了自己的失誤一般,把在耀星蕪那裡受到的窩憋氣一股腦的算到了鸞家父女頭上。
鸞秋盈顯然沒有父親的定力,她眉梢一動,反詰的話剛想衝口而出,被鸞飛騰一記警告的眼風給堵了回去,她心中暗驚,馬上調整了情緒,無可奈何的輕輕嘆息一聲,紛紛的說,“接到司徒太后娘娘的傳信,本宮與父親就一直在設法阻撓與耀綺羅嫁去月國,差點就成功了,沒想到被一個自以為是的蠢丫頭給壞了全盤的計劃。”
對於耀宮夜宴之事,司徒鶴也是有些耳聞,他對於鸞貴妃聯合穆宛清很是不屑,他初入安都之時不肯過鸞府居住也有這個因素在裡面,司徒鶴認為鸞家就是應該完全忠誠於司徒家的。
鸞家父女這麼明顯的三心二意的做法,是需要警告一番的。現在聽到鸞貴妃這麼說,帶著推託之意,他想也沒想得就反問說,“貴妃娘娘,莫不是還在指望月國穆家的那個小丫頭絆倒耀星蕪不成?”
鸞貴妃被噎的又是一滯,臉色瞬間就紅了。不過須臾,她就明白了司徒鶴話外的意思,趕緊解釋道,“司徒大人不要誤會了,月國的穆家自然不能和貴國的司徒家相提並論的。不過,既然穆宛清自動找上門來,本宮也就是順便利用了她一下而已。誰知道她竟然如此不堪,不但沒能設計了那個耀綺羅那個妖女,反倒把自己設計到了別人的床上。真是,……”說到後來,鸞貴妃真的生氣了,咬著牙,恨恨得怒其不爭起來。
司徒鶴並不關心一個小小的穆宛清的得失,他要的是鸞家識得時務,乖乖的配合著他把這趟差事辦好,因此,他眼睛一番,冷冷的打斷了鸞貴妃的話,“既然知道穆家的人如此不中用,就要另尋他法,太后娘娘耐心有限,她老人家要的是結果,你們鸞家最好能提供點有價值的東西”
哼,穆家的人如此無用,那司徒家派來的使臣又有用到哪去了?還不是被耀星蕪君臣戲耍得團團轉,更諷刺得的是白白損失幾萬套的精純戰車和健馬。鸞貴妃心中暗暗把司徒鶴嘲笑了一番,但是接到父親再一次的暗示的目光後,還是悶悶的閉了嘴,不肯再多言。
司徒鶴怒氣撒完也沒有得到什麼好的主意,只好恨恨得看著鸞家父女,等著他們拿主意出來。
一時間,鸞府正廳內,大家各懷心思都沉默了下來,大家各自默默的想著心事。
許久,鸞飛騰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轉而說起了另一個司徒鶴不願提及的話題,“司徒大人先不要動氣,最近耀皇行為頗為怪異,我們該心平氣和的好好合計一番,及時想出應對之策啊。”
鸞飛騰說得婉轉,自然是顧及了被戲耍的司徒鶴的面子,饒是如此,司徒鶴想起耀星蕪的大膽戲弄,自己竟然就那麼愚蠢的聽信了他的話,臉上還是飄起一朵紅雲,一閃即逝,他倉皇的咳簌一聲,趕緊穩住心神,把球又踢了回去,“鸞大人有什麼好的計策,不妨細說,大家參詳一二。”
鸞飛騰先沒有說話,端起自己面前的清茶抿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開了口,“依目前的情形看,耀帝是鐵了心的要和月國聯姻了,連辰國的面子也不肯給,甚至還有恃無恐的耍陰謀詭計,矇騙司徒太后娘娘;他在綺羅公主的嫁妝上也是不遺餘力,應該是有所依仗了莫不是月國除了糧食,背地裡還給了他什麼?或許還有更大的陰謀也說不定啊”
這些話,是鸞飛騰的肺腑之言,既是說給司徒鶴聽,也是他自己的疑惑,深山裡從戎部落老族長被刺殺,族內動盪,爭權奪利暗潮洶湧,安都皇城內耀星蕪堅決把綺羅公主賜婚月國,還耍小聰明騙了辰國的三萬套精車健馬,難道他就不擔心辰國的報復麼?還是他已經有了其他計劃,讓他甘願冒著辰國的雷霆之怒也要犯險一試?
司徒鶴眯縫起細長的眼睛,心中暗自揣測不已,這個鸞飛騰是什麼意思?是要挑動辰國和月國相鬥麼?兩虎相爭,必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他們想從中漁翁得利麼?莫不是他們鸞家和耀家達成了什麼協議不成?還是從頭到尾都是鸞家在控制著局面,耀皇只是他們父女手中的一個幌子,辰國的精車健馬卻是暗中落入了他們鸞家手中?難道他們司徒家一直被蒙在了鼓裡,被一個小小的鸞家利用了去?
前思後想,司徒鶴是越想越亂,越想疑問越多,他不得已開口試探的著問,“聽鸞王的意思,是月國已經直接插手了你們耀國君臣的內務,需要我們辰國直接出面對付月國?”
司徒鶴沉吟半晌,臉上的表情也是陰沉著變了幾變,而且是越變越難看,卻是說出這麼一番質疑的話來,鸞飛騰知道司徒鶴誤解了他的意思。鸞飛騰腦門上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