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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陛下能很快就醒過來,馬上就賜他們完婚,要不然,我這心裡總不踏實。”司馬伕人拍拍胸脯,愁眉苦臉地說。
“夫人放心,老夫這就進宮去,定能讓玉兒入願的。只是玉兒要嫁的畢竟是將來的大月之主,為父的幫了她這最大的一步,以後的路還是要她自己去走了。”司馬炎小聲嘟囔著,起身就走。
及至出了房門,司馬炎小聲地嘆息了一句,“哎,但願玉兒以後不要怪我,事到如今,也只有這一個穩妥的法子了。”
司馬炎最後的這就話說的輕輕的,任誰也沒有聽到,包括屋內的司馬伕人,這句輕聲地嘆息就悄無聲息的消散在了風裡。
司馬炎悄悄地進了宮,天黑之後卻是乘了八臺的官轎前呼後擁的回了丞相府。回府之後,司馬炎就把相府的老管家叫進了書房,主僕二人商議了大半夜,連司馬伕人都知道他們商量了些什麼。
第二天,又一則傳言在南京悄然而起。
據說,月國老皇帝再次昏迷之後,沒有了上一次的幸運。於一個深秋的寒涼之夜無聲無息的薨了。老皇帝薨逝的當天下午,曾經有過短暫的清醒,許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老皇帝召了當朝宰相司馬炎覲見,君臣相宜了幾十年,老皇帝把身後事都託付給了兩朝宰相司馬炎,包括新君繼位的遺旨詔書。
這次傳言比上一次的流言更加挑動南京老百姓敏感的神經,又一次是有關皇家的傳聞,而且也是涉及到了當朝司馬丞相府,這也太巧合了吧。深宮大院老百姓看不到,大家忍不住把目光都悄悄地對準了司馬相府。
但是,傳言的中心司馬炎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他自那天之後就病倒了,一病不起,不管任何人,一律不見。相府老管家親自把門,鐵面無私的誰也不肯放進府去。
這一下,流言更熱鬧了,五花八門的,彷彿某種猜測得到了另一種暗示證實一般,見了風般的瘋長了起來。
傳言紛紛,不過,卻不見大月宮召告天下的明旨,宮中也照樣彩燈高懸,不見哀色。大月的朝臣們都沒了主意,看不清、摸不準這大月國的脈了,大家都日漸的惶恐了起來。
老皇帝已死,首輔司馬炎真真假假的稱病不出,閉門謝客,月宮中就是穆貴妃說了算了,她不再避諱,急召了兒子月習武和哥哥穆彪進宮議事。
“這次,司馬炎竟然玩了一票大的,可是他現在閉門不出是什麼意思呢?”穆貴妃愁眉不展,老皇帝突然薨逝,她一下子亂了手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兒子和哥哥。
“管他耍什麼花樣,咱們調兵圍了司馬府,逼他就範,儘快扶助二皇子登基為帝。”在穆彪心目中永遠是武力第一的,現在既然老皇帝死了,月知文又不在京中,正是月習武登基的好時機,不能因為一個病歪歪的司馬炎給耽誤了,他忍住直接提議說。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一七章 月帝駕崩穆妃亂
第二一七章 月帝駕崩穆妃亂
月習武自從進了母妃的棲鳳殿,他的臉色就沒展開過,母妃和舅舅的討論他也只是聽到了隻言片語。
不過,月習武一聽到司馬炎的名字,他那線條分明的剛毅俊臉上面色猛地一震,不解的插嘴道,“我想了許久,再聯想到安都突然而起的流言,總感覺父皇不是自己薨逝的,說不定是被司馬炎害死的,父皇怎麼會還把傳位遺詔留給他呢?”
穆貴妃聞言,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自己這個兒子真是太實心眼了啊,這麼明顯的道理想了這麼半天才想明白,這事本來大家心照不宣就完了,他偏偏傻愣愣的宣諸於口了。哎,這樣一來,他將來登基以後少不得自己還有繼續操心啊。
穆貴妃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卻絲毫不顯,她按捺住心底濃濃的擔憂,斟酌著勸導說,“武兒,你身為大月的皇子,將來的大月之主,怎能輕信那些沒有根據的流言呢?現在司馬炎是我大月的群臣之首。別說是他手握你父皇的遺旨,就是他沒有遺旨,在目的前情形下,他不論支援誰繼承皇位,也都是很有分量的。”
一邊是單純仁善不諳政事的兒子,一邊是崇尚武力解決一切的孃家哥哥。原本心慌意亂的穆貴妃,現在更加頭疼了。
穆貴妃抬手揉了揉抽痛不已的額角,不得不繼續對哥哥穆彪分解說,“武力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尤其是在目前的態勢下,如果動武反而會給人家落下話柄。再說了,退一萬步說,武力可以解決問題,現在南京府尹周寺鋒不是我們的人,我們手中只有穆家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