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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了人去試探虛實,姜醇自己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他乾脆穿了衣服,忐忑的坐在椅子上,守著一盤殘局,一壺涼茶,焦急地等待著訊息。
晨曦微顯,天光放亮,姜醇的貼身小廝再次掀開帳簾悄悄地進來,看著自家先生一夜未睡的樣子,他愣了一愣,沒敢多言,直接稟告說,“穆小姐說感謝先生送去的婆子,請先生起身後過去一敘呢。”
姜醇早就準備著呢,聽了穆宛清的邀約,知道她已經重獲自由,趕緊出了帳子,趕往穆宛清的大帳。果然,前幾日守衛森嚴的大帳外一個人影也不見了,抬頭遙望著遠遠的地平線上升起的朝陽,姜醇笑了。天空被朝陽染得紅彤彤的,不見一絲雲彩,真是美好的一天哪。
“姜先生,京中急件。”姜醇正在為了月知文的倉次離開遐想之際,穆彪的信件就到了,暗衛抖手放飛了信鴿,看著在穆小姐營帳前發呆的姜醇,想了想,還是把信件呈了上來。
“姜先生到了啊,請進帳議事吧。”姜醇還沒來得及看信,穆宛清的聲音就突兀的響起,原來是她久侯姜醇不至,心中焦急,自己迎出營帳來了。見了沉思中的姜醇,和南京來信,這才出言喚到。
姜醇從美夢中驚醒,抬頭只來得及看到穆宛清轉身回帳的背影,她雖然衣飾粗鄙但還算整齊,他顧不上再講究什麼男女大防,也大步流星的跟進穆宛清的帳去。
分賓主落座,姜醇低頭掃了一眼手中的信件,臉色馬上凝重了起來,沉聲說,“陛下薨了,貴妃娘娘暫時捂著,密不發喪,……”姜醇只是說了半句,就把穆彪的信遞給穆宛清。
穆宛清見了姜醇異樣,她疑惑的接過信來,匆匆瀏覽了一遍,眉頭也不自覺地擰成了一個疙瘩,冷聲說,“一國雙後,姑姑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穆宛清說著穆貴妃的不是,心中也在暗惱父親怎麼連這樣的事情也看不透呢。穆家依仗的軍隊遠在邊關,京中是司馬家的天下,司馬老狐狸明顯就是在拖著,只是等月知文回去,看他的誠意再做決定。
如果月知文能令司馬炎滿意,他手握的傳位詔書上的接位之人自然就是月知文。如果月知文不肯就範,只要手握詔書的司馬炎稍微逼上一逼,自己的姑姑穆貴妃肯定會妥協,立司馬玉為唯一的皇后,而且是馬上就會靈前大婚的。到時候名分既定,穆家軍師出無名,還不得老老實實的認了這個窩氣的局面。
穆宛清越想越心驚,她稍一沉吟,雙目一凜,果斷地說,“不行,必須要立刻調兵進京,皇帝新喪,卻密不發喪,一定有人圖謀不軌,穆家軍勤王責無旁貸。”
發起狠來的將門之女穆宛清也自有著一股子威勢,讓姜醇看了忍不住鼓起掌來,“穆小姐說的是,在這個時候,穆家不能空有幾十萬大軍不用,卻揚短避長的去和司馬老狐狸玩什麼心眼。只是可惜啊,大將軍的帥印不在軍中,而醇只是介小小的幕僚,……”
姜醇有些為難的說,穆宛清雖然姓穆,但也只是個毫無官職的內宅女子,如何調兵?但是這話姜醇不能明說,只好換一個角度,擔憂地說,“況且,月知文單騎上路,總比我們大軍要快的多。”
“這……”穆宛清也一時口塞,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姜醇沒有說出來的話,穆宛清已經明白,他是一介幕僚的身份,而自己是個連幕僚身份都比不上的閨中女子,如何調兵勤王?
正在穆宛清和姜醇兩人不得其法,相對無言之時,就聽到大帳外咚咚咚的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接著,一個凜冽的聲音喝道,“何人擅闖穆小姐的大帳,活的不耐煩了?”
“啟,啟稟將軍,是大營外來了位姑娘,她指名道姓的要見穆小姐。”一個陌生的聲音,氣喘吁吁、戰戰兢兢的說道。
“真是荒唐,穆小姐千金之軀,豈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得,趕緊轟走,若是打攪了小姐議事,你幾個腦袋都不夠賠的”親兵繼續呵斥道。
“是,小的們轟她來著,可是怎麼轟都轟不走,她還交給了小的一樣東西,說是隻要小姐見了此物就會見她的。請將軍通融一下,把東西給呈進去吧,萬一,萬一誤了小姐的事,小的們擔待不起啊。”那個陌生的聲音為難著哀求著。
“混賬,滿口胡言,還敢拿穆小姐壓人,看我……”親兵急了,聽聲音似乎是要動手了。
聽著外面嘈雜的爭吵,穆宛清心頭一動,頓時喜上眉梢,揚聲吩咐道,“慢著,放他進來回話”
外邊的親信聽了不敢再阻攔,低聲地詛咒了一聲,“你小子,最好真有什麼東西是小姐需要的,否則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