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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心頭警鈴大作,卻沒有妄動,她保持著一直側臥的姿勢,暗中提高了警惕。
“夜裡風冷露重,姑娘就這麼躺在潮溼的青石板上,也不怕傷了身麼?”
一道清朗的男聲從背後響起,卻是大大出乎了綺羅的意料,她原本以為對方不是猝然發起攻擊,就是採用秘術迷惑她的心神,若是這樣的話,她都做足了防禦、抗擊的準備的,只是沒想到對方卻是這麼坦坦蕩蕩的的一聲詢問。
綺羅心中不解,卻也不方便再繼續保持方才的側臥的姿勢,她抻了個懶腰,就勢站了起來,微微一笑,颯然答到,“日月星辰皆為幻,更何況區區風露青石,公子以為然否?”
公子御聞言一怔,他原本是打算輕輕的試探了一句,看看對方的反應,其實他也是暗提著一口氣,準備隨時應付對方的攻擊的。沒想到,對方不但沒有攻擊,還輕輕鬆鬆的一言指出了關鍵,說明此地是幻境,一切皆為幻影。
看著眼前平凡少女那張陌生的臉,公子御沒由來的卻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他忍不住接著對方的話茬自然地說到,“既然此間一切皆為幻,那麼姑娘你呢?幻否?”
公子御這話出口,又出了綺羅的意料,她既然已經點明自己知道這是幻境了,眼前之人卻問出這麼一句來,她突然間想到自己在昏睡之時,半真半幻的看到山林密徑外的那一幕,那突然出現了三人三馬以及三堆戰馬白骨,難道此人不是幻境中人,也是被某些人算計了來的?
綺羅心中有了另一番計較,也就稍稍放下了戒備之心,她一挑眉頭,頗有些無奈的說,“幻境之所為成幻,自然是為了困住真實之人,很不幸,我就是那被困之人。”
綺羅心態一變,全身戒備的公子御自然也感受到了,他本就對對眼前之人有著莫名的熟悉,自然也就順勢放下了戒備,瞅著綺羅俏皮的聳眉,他不僅莞爾,也聳了聳劍眉,據實說道,“姑娘不必擔心,被困之人非你一個,某也是倒黴蛋一隻。”
聽了這句玩笑話,綺羅笑了,徹底的放下了戒心,輕鬆的笑意直達眼底,直言道,“雖不擔心,但是被人算計了來此,總是心有不甘,何況時不我待,境外之事還需我出面儘快料理。”
望著綺羅和煦的笑,公子御心頭又是莫名的一動,他摸了摸袖中縮小了的噬天弓,暗暗思附,既然這個幻境困住的人不止自己一個,難道不是噬天弓搗亂,再聯想到耀家和鸞家在燕山隘口擺出來的大架勢,公子御爽朗的一笑,劍眉朗目中也含了笑,抱拳當胸,坦蕩的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是被算計之人,某乃是辰國漠北的公子御,敢問姑娘可是耀家當家主事之人?”
聽了這話,綺羅心頭一時百味俱陳,心中突然有一種一世事無常、變幻難料得的渺小無力之感。
她第一次確切地聽說這個漠北的大漠血鷹公子御時,是在在巴郡之時,雲赤帶著樂老親王的口信而來,說是漠北的大漠血鷹派人來安都和耀家結盟。但是漠北這一股子勢力的存在她卻是早有模糊的感知的,在十萬深山之中,她就懷疑是有人為了攪亂渾水救了自己,辰國的司徒鶴安都來求娶之時,耀皇和人合謀賺了司徒家的三萬套精車健馬,當然她也跟著發了點小財的。本想著這回回安都拜祭父皇、母妃,順便見一見那位漠北的代表南宮小神醫的,以為會另有機會見到那位如雷貫耳的大漠血鷹之首公子御。
沒想到,她人還沒到安都呢,就被鸞家算計了,困入了這幻境之中。而那個遠在漠北的血鷹之首公子御竟然也陰差陽錯的一起被算計了進來,倒是讓她有點始料未及了。
公子御見對面的少女含笑不語,眼梢眉風裡甚至還隱隱有一絲無奈和苦笑,他心中疑惑,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耀星蕪沒有把偌大的耀國託付給紫鳳公主,是另有其人?一個從未在世人面前露面之人?公子御心中想著,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難道姑娘不是大耀的公主?”
聽了這話,綺羅並不吃驚,以辰國漠北大漠血鷹之精明,怎會不知道是鸞家在這裡設的局呢,鸞家興師動眾的設局,想要算計的自然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想到這裡綺羅苦笑一聲,痛快地答到,“能勞鸞家興師動眾的這麼算計,我自然是大耀的公主,只是現在被冠上了一個香玳的名頭,一年之後就要遠嫁辰國,到時候怕是還要仰仗公子相助一二。”
綺羅說著,深深一個萬福,坦誠了自己的身份,也表明了自己同意與公子御結盟的態度。
其實綺羅這番話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是公子御卻還是聽岔了,他對南宮奕的蠱毒很有信心,從來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