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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黃鶯出谷,婉轉動聽,清脆的身影,與灰暗的僕役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張平凡的臉卻因為主人的開口說話而生動了起來。
司徒善生怔怔的望著來人,遺憾中帶著一絲慶幸,他魂牽夢縈的美人就在眼前,可是卻被一張木訥的面具遮住了無雙的嬌容。但是他同時也暗自慶幸,這樣的微妙關頭,不容他分心,綺羅公主遮掩了花容月貌也好,今夜就無關風月。
看著面色陰晴不定的司徒善生,綺羅心頭也敲起了小鼓,雖然她刻意的選擇了戴著面具相見,但是上一次在巴郡之時,司徒善生那赤luo裸的掠奪目光還是讓她想起來就膩歪。
今夜的司徒善生雖然沒有了那日的明目張膽,但是他那小眼睛中頻閃的精光,探究意味十足,讓綺羅忍不住腳步一頓。
司徒善生打定了主意,卻看到綺羅遲疑的頓住了腳步,他忍不住勾了勾嘴唇,惡作劇的說道,“怎麼,攪起神州風雲無數的綺羅公主也有害怕的時候?”
司徒善生這麼一開口,帶著絲調侃的意味,反倒是衝散了綺羅心頭的那抹膩歪,她輕輕地甩甩頭,甩去了心頭雜七雜八的念頭,坦然地走到另一張椅子上,悠悠的回了一句,“普天之下皆知司徒少爺的嗜好,見了如此運籌帷幄的司徒少家主,忍不住晃了心神而已。”
綺羅如此直白的回到,讓司徒善生一滯,他是喜歡美色不假,他平時裡放蕩形骸也不假,但是被心儀之人這麼一語道破,司徒善生還是有點不大好意思,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掩飾了尷尬。
不由自主的正了正身子,司徒善生一本正經的說道,“綺羅公主說笑了,善生雖然有時逢場作戲了一些,不過是迷惑宵小之徒的,綺羅公主這麼聰敏之人豈能也只看表面呢。”
只是逢場作戲了一些?根本就是本色出演吧,綺羅回想著白寨的雨部暗衛送來的情報,心中暗自誹謗。不過司徒善生既然肯掩飾,那今夜自己也就安全上了一分,不用用上那最後魚死網破的一招了,綺羅悄悄抬手按一按藏在胸口的利刃,又悠然的給司徒善生戴了一頂高帽子,“綺羅失敬了,司徒太后娘娘調教出來的司徒少家主,自然不會是酒色之徒。”
聽著綺羅一本正經的誇獎,司徒善生心頭一陣偎貼,比他平日裡美人在懷更覺得舒暢,盯著面前平凡的面孔,想象著面具下的傾城美貌,耳畔響著美人刻意加重的司徒稍家主幾個字,司徒善生心中一陣激盪,允諾的話衝口而出,“綺羅公主務須擔心,到了燕京,司徒家定然護得公主周全。善生,善生也不會虧待了公主。”
司徒家的護衛?司徒善生的善待?綺羅心中差點笑出聲來,司徒家護衛的是他們的練蠱藥引,司徒善生善待是怕是如花美貌吧綺羅心中嗤之以鼻,帶著面具的臉上平板無波,輕輕說道,“那就先謝過司徒少家主了,不過,”綺羅心中掂量著司徒善生的話,語氣輕轉,轉到了今夜之事上,“先要過了騰繩這關才行,鸞家可不會輕易放了本宮過去的。”
聽著綺羅轉了話題,司徒善生也跟著轉了心思,他想著季禮背後的種種小動作,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嗤笑出聲,“哼,鸞家是明面上的狼不足畏懼,隱藏更深的狐狸露出尾巴的時候才好玩。”
想著騰繩突然而起的撲簌迷離的流言,綺羅點點頭,“是狐是狼,稍候便知,更精彩的戲還在後頭呢。”
“就看公主的人可否給本少爺驚喜了。”司徒善生想起了大門外那一閃而逝的衣衫,臉上流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你們司徒家多年的盟友怕是藏了好東西呢。”綺羅意有所指的悠然接了一句。
此時的綺羅和司徒善生彷彿一對默契合謀的搭檔一般,一邊閒聊,一邊等待著自己的人送來結果。
如果此情此景被人看了去,恐怕會驚訝的掉了下巴。
誰也不會想到,傳言中生死迷離的綺羅公主就會在騰繩的小院內現身;也不會想到一向放蕩不羈的好色公子,又對綺羅公主痴迷無狀的司徒善生,面對綺羅公主只是這麼有理有據的清談而已。
公主小院內,一盞孤燈,兩杯情茗,看似平靜,但是靜謐中等待著點燃烽火的一絲火星。
小院內暫時平靜,但是辰耀兩國的邊境卻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暮靄之下,隱藏著重重詭異的殺機。
天色還未黑透之時,距離騰繩邊城幾十裡之遙的白水總兵武喬奉的府內來了一名特殊的客人。小廝看著嚴實的惟帽捂著的不速之客,不屑的嚷嚷道,“去,去,這裡是太守府,不是藏投露尾的小人故弄玄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