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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更沒見過牆上亮晶晶的玻璃,他在部落裡竄來竄去,一會又跳上了臨海的高處激動地喊道:“那是什麼?這麼多水?水的那頭有什麼?”
芹妹站在他身邊:“那是海,海的那頭是。。。是黑窟窿,可不能去那邊,掉下去就出不來了。”
玲玲不由自主後退一步,然後又問:“海里有什麼?有魚嗎?”
芹妹衝他揚了揚下巴:“當然有魚,還有螃蟹和海藻,海邊還有貝殼。”
玲玲滿臉好奇:“那魚不會掉進黑窟窿裡嗎?還有你說的那些都是什麼?能吃嗎?”
芹妹一臉不確認:“有的魚會掉進黑窟窿裡摔死,有的魚在這邊就掉不進去。螃蟹和海藻可以吃,貝殼不能吃,但是能串成項鍊,就是我帶的這個,好不好看?”
玲玲摸了摸芹妹脖子上的項鍊,只給它當成特別的石頭,興趣並不太大:“螃蟹和海藻好吃嗎?”
芹妹拉著玲玲:“我們現在就去海邊,看看有沒有海藻,螃蟹要等海水退下去時才有。”
“好好好。”開始是芹妹拉著玲玲,走沒幾步就換成玲玲拉著芹妹了,他跑了起來,眉飛色舞地說著:“海水還能退下去?”
倆人手拉著手跑遠了,風中傳來芹妹咯咯咯的笑聲:“有時海水會流進黑窟窿裡,所以海水退下去,黑窟窿裡的水要是滿了,海水就漲上來。”
玲玲的飯量極大,後來他開始跟著眾人出去打獵,也是他不習慣樹林或是對於樹林裡的獵物不算擅長,他獵來的獵物並不是很多,但玲玲很勇猛,每次都衝在最前面。
玲玲胳膊上被撓了幾道子,他呲牙咧嘴地抱怨著:“那個是什麼東西?又會爬樹速度又快,這麼兇猛!”
歪口把獵物抗在肩上:“那是劍齒貓,這還是隻小的了,你們草原沒有嗎?”
玲玲託著受傷的胳膊,跟歪口並肩:“我們草原可沒有這個。”
晚上,歪口在屋裡逗弄著棗花的孩子,徐凌坐在炕邊問他:“玲玲也跟了你幾天,你覺得他人如何?”
歪口猜不到徐凌的想法,他想了會,然後說:“嗯,玲玲挺好的,雖然有時抓不著獵物,但手腳很快,也願意聽我們的。”
透過這幾天的相處,徐凌也覺得玲玲是個不錯的人,沒有壞心思,並且直來直往,心裡想什麼嘴上立馬就說出來,是個一點事都憋不住的人,徐凌點了點頭:“我想收他進咱們部落。”
歪口先是驚訝,然後面露猶豫:“首領不在,我。。。我。。。”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扭頭看著青斑。
青斑似乎早有預料,他看著徐凌問:“可以讓他先在咱部落住下,等首領來了再說,只是你為什麼想留他?”
徐凌說:“你看,他能讓馬聽話,我想讓他教咱們這個,以後若是再去遠點地方,咱就能騎馬了。”
青斑和歪口滿臉贊同,連連點頭,可歪口又說了:“咱們樹林裡沒有馬啊,倒是有一種灰色的馬,可那也太小了,它肯定馱不動咱們。”
“我們可以去草原抓一些啊,玲玲熟悉草原,等黑山回來的,或是明年,咱們去草原抓一些咱這沒有的動物,也許能養在部落裡。”
青斑想了想,然後點頭:“那就先留下他吧,其他的等首領回來再說。”
玲玲在天蛇部落裡過的很好,他自己也不提要走,可以看得出來,部落裡的人很喜歡這個開朗健談的年輕人,晚上圍著篝火吃肉的時候,經常有男女圍著他問東問西。
芹妹總愛跟他鬥嘴,十次有七八次又說不過對方,卻偏偏愛湊在他跟前,芹妹將手放在膝蓋上,側著頭問他:“你為什麼叫玲玲?我們部落以前有個女娃崽也叫玲玲。”
玲玲撅起嘴,一聲清脆透徹的聲音從他嘴裡吹了出來,徐凌眼睛一亮,周圍人紛紛驚呼:“是鳥叫!”
離他們的遠的人左顧右盼,並小聲議論著:“天都黑了,哪來的鳥?”
“像不像?”玲玲衝芹妹挑了挑眉,一副得意的神情。
芹妹眼中流光溢彩,篝火照得她臉頰紅撲撲的:“像,太像了,你是怎麼吹出來的?”
其實部落裡也有人會學鳥叫,比如獨眼以前和風妹偷偷見面時,就是學鳥叫聯絡,但他們的那種叫聲很沉悶,類似咕咕的聲音,而且大都是配合攏手的動作發出來的,若單獨聽起來,就不太像了,可玲玲吹出來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更像是小鳥那種嘰嘰喳喳的叫聲。
玲玲又吹了幾下,然後說:“就是這麼吹出來的,我也說不清楚,我們族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