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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本事我們都熟悉,要能有這能耐早就拿出來了,莫非是洗碗的吳媽?”
“呸!吳媽能寫這個,我就倒著爬樹!”
“你說……”有人甚至私下裡大膽地猜想,“這個神秘小牡丹會不會就是玉姐自己呀?我們這裡最深藏不露的就是她,說不定……”
但這些猜想統統都在金湘玉的一聲暴吼中了結,大家趕緊抱著頭回房梳妝打扮去了。
這期間,也曾有人懷疑過蘇晴晴,但現在蘇晴晴是哲兒的貼身陪讀,而且金湘玉也對外宣稱綠禾是伺候哲兒學習的丫鬟,她們又看蘇晴晴一副不解風月的呆傻樣子,就排除了她的嫌疑。
漸漸地,因為這個新業務,邀月坊的生意天天火爆,姑娘們的分紅越來越多,大家也樂得數錢開心,不再作無謂的猜測了。
蘇晴晴本來最怕的就是自己一時衝動將宇文瑟給寫進了書,會被他發現,揪出自己來,剛好聽客人說他被皇上任命欽差下江南去監察織造,得三個月才能回來,頓時放下了心,寫得更是隨心所欲了。
兩個月後。
迎風茶樓內,一位說書先生正眉飛色舞地海吹鬍侃著,講到精彩之處,樓上樓下的賓客都被帶著情緒沸騰了起來。
“後來呢?!後來呢?!”眾人紛紛焦急地催促故意賣關子的說書先生,可那說書先生卻偏偏要吊足人胃口,故意停頓了下來。
“小——公子,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要是讓玉姐發現我們偷溜出來,回去可要發飆了!”二樓臨窗的雅座上,一位眉清目秀的小書童皺著眉頭輕輕扯了扯自家公子的衣袖,低聲勸他。
“急什麼哪,玉姐出去談事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這位說書先生講得這麼精彩,聽完再走不遲嘛!”那位白衣儒冠長相俊俏的公子爺卻不著急,反而笑眯眯地拈起碟內的一塊糕點塞入小書童的口中,拍拍他的手,安慰他說,“聽話,等本公子聽完這段,馬上跟你回去!”
雖然洛鄴民風開放,雖然這兩人在一起也算美形,但大庭廣眾之下,兩個男人這麼曖昧親密,還是惹得旁邊的人一陣雞皮疙瘩亂冒。
可蘇晴晴正被說書先生的精彩演說吸引著注意力,哪裡在意到此刻她和綠禾二人正作男裝打扮,才不管她們這麼親暱是否會雷翻一群正常人。
“話說神捕燕澤西一路跟著那鬼鬼祟祟的黑衣人,瞧他笨拙地翻進了邀月坊的後牆,心笑,這賊動作雖笨,腦子卻不笨,這邀月坊乃是聞名帝都的溫柔鄉,有的是一擲千金的豪客,到這裡來偷東西,當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待那小賊懷揣著贓物賊頭賊腦地溜出來時,燕澤西一個猛撲,從天而降,一腳就將那人踹到了牆腳跟!‘小賊!竟敢在你燕大爺眼皮底下犯案!’燕澤西一把拎起那人的衣領,伸手將他蒙面的青巾一扯!”
“‘啊——!’寂靜的夜裡,突然響起兩聲驚叫。那黑衣笨賊固然是被驚得叫出聲來,燕澤西卻也被嚇得不輕,因為他趁著月色,已經看清了那個笨賊的容貌。你猜那人是誰?”說書先生神秘地笑了笑,又頓了一下。
“誰?快說啊!”眾人被吊得急了。
“竟然是禮部尚書陳瑞安!”眼見關子賣得差不多了,說書先生終於爆出了謎底,“兩人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傻愣了一下,燕澤西趕緊跪地賠禮‘陳大人恕罪!陳大人恕罪!’被誤當是賊,尚書大人卻絲毫不顯怒意,反而是一臉的尷尬,他彎腰欲將燕澤西扶起,但隨著他一彎腰,懷裡‘啪’的掉出一本小冊子來。藉著月色,燕澤西只見那小冊子粉紅色封面上端端正正寫著三個大字——金瓶梅!”
“哈哈!”眾人一聽這結果都樂了,大傢俬底下都知道那書是邀月坊新來的一位奇女子所作,據說該書文辭雅緻,描寫男女床第之事堪稱一流,這幾日已經在京城暗暗風傳開來,只不過它描寫露骨,畢竟上不得檯面,想來尚書大人不敢光明正大去購買,所以才黑衣夜行,青巾蒙面,唯恐被人發覺,沒想卻撞上這個烏龍。
綠禾一聽到這個答案,忍不住掩著嘴笑了,她偷眼去瞧座位上的蘇晴晴,見她也是一臉得意地笑得正開心呢。
能聽到平日高高在上的大官私密糗事,眾人紛紛熱烈鼓掌起鬨,“然後呢?”
“然後哪,只見陳瑞安滿臉通紅,一把抓起地上的書冊,甩開燕大神捕,狼狽而逃。一路逃竄到家中,陳瑞安已是累出了一身大汗,心臟更是狂跳不止,可憐他平日裡養尊處優,哪裡有過這麼劇烈的運動,當他鑽進自己家門時,堂堂的禮部尚書差點一口氣沒回上來。
到家後,他偷偷溜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