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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賞賜之物,四品以上的嬪妃人人皆有。
此刻在染袖手中的這條紫色絲絹,與其他絲絹並無區別,只除了右下角多出來的那一朵梅花。
染袖的繡功在外一直表現平平,但是以她雙手的靈巧,刺繡功夫又會弱到哪裡去?為了繡成這朵梅花,染袖可謂煞費苦心。她先對秦貴妃的繡功繡法進行了數月的研究,期間不知報廢了多少絲線,還被夏末涵取笑她沒有刺繡天分。
當她終於有把握之後,便開始以秦貴妃的那支造型奇特、紅豔宮粉的梅花簪作為參照,進行刺繡。這支梅花簪應該對秦貴妃有某種特殊的意義,她經常替換飾物,唯獨這支梅花簪從未變過。
將絲絹湊到鼻尖聞了聞,梅花上散發出一股淡雅的清香。這種香氣正是她曾經在太醫杜瑞身上聞到過的,也是秦貴妃最鍾愛的。來自域北的焰香,即使是在宮中,也僅僅只有少數幾人有資格用。
為了讓梅花散發域北的焰香,染袖選用的繡線亦經過了特殊處理,將繡線浸泡在她費盡心思得到的一小份焰香中,直到線中含香,最終才繡成了手中這條看似平凡無奇的絲絹。這絲絹若落入一般人手中,只會當作普通物件,但是若落入有心人手中,這其中的隱晦反而會成為一種猜疑。
染袖微微一笑,將絲絹收入懷中,跟夏末涵報備之後,便前往藥房拿藥。夏末涵的身體雖已大好,但為免留下病根,她還是會時不時給她做些藥膳。
藥房就在離太醫院不遠的地方,染袖算好了杜瑞出沒的時間,跟隨著其他幾名宮女一起前往藥房。
在轉角處,眾人正與杜瑞撞個正著,幾名宮女一起行禮致歉,杜瑞只說了句“無事”便離開了。宮女們頗為興奮,杜瑞作為青年俊傑,在宮中的人氣可是很高的,不少宮女對他傾慕有佳,可惜從未聽說過關於他的□。
染袖也跟她們一起開著玩笑,而她的袖子中卻藏下了剛才從杜瑞身上偷來的銀魚袋。在曦國,三品官員以上佩金魚袋,五品以上佩銀魚袋,六品以下無魚袋。而作為常在宮中行走的杜瑞,銀魚袋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裝帶通行的腰牌,上面刻有官員的名字和職務。
染袖領好藥材之後,尋了個無人角落,將事先準備好的絲絹整齊地疊好,放入銀魚袋中。
她帶著東西走到衛淑妃經常散步的花園,聽了聽周圍的動靜,在確認腳步聲之後,將銀魚袋丟到了地上。
“嗯?什麼東西?”衛淑妃抬了抬腳,看到被她踩著的東西。
宮女碧玉將東西撿起,回道:“這不知是哪位大人落下的銀魚袋。”
“噢?”衛淑妃隨意道,“你檢視一下,尋個時間把東西送回去。”
“是。”碧玉翻看裡面的腰牌,連帶將那條絲絹也拿了出來,“是杜太醫的。”
衛淑妃瞥到那條絲絹,饒有興致地拿過來看了看,笑道:“杜太醫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原來已有心上人。看這江南真絲,想必那女子出身不低。”
碧玉也調笑道:“若將這訊息透露出去,不知有多少女子要傷心失望呢。”
“呵呵。”衛淑妃笑著將絲絹遞給碧玉,手到半空中突然頓住,又拿回來仔細端詳,這次特別打量那朵梅花,清風拂過,一股沁人的清香撲入鼻中。她眼中光芒閃爍不定,嘴角微微抽動,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片刻後,她突然問:“剛才劉公公是不是說皇上正在疏默亭喝茶?”
“正是。”
“好,把東西收妥,咱們去請安。”將絲絹遞給碧玉,便率先朝疏默亭的方向走去。
碧玉有些奇怪,自從上次因為禹昊的事惹乾王不快之後,衛淑妃便心有顧及,沒敢像從前那麼黏糊,卻不知這會為何突然前去請安?
兩人來到疏默亭,行禮之後,衛淑妃笑道:“皇上好興致,臣妾打擾了。”
“嗯。”乾王淡淡地回了一聲,並未將視線移到她身上。
衛淑妃眼中閃過忿忿,面上依然微笑著:“皇上,剛才臣妾散步時撿到一隻銀魚袋,也不知是哪位大人的。”
“哦?”乾王終於看向她,問道,“拿過來給朕看看,連自己的銀魚袋也會弄丟,朕可要好好教訓一番。”
衛淑妃依言將從碧玉手中拿過來的銀魚袋遞了上去。
乾王開啟銀魚袋,看到了杜瑞的腰牌,也看到了那條絲絹。同衛淑妃一樣,他初時也沒怎麼在意,直到仔細打量了那朵梅花之後,臉色才陰沉下來。
他沉默了半晌,將東西重新裝好,吩咐道:“小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