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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情,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會讓人感覺於理不合。
夏末涵見她為難,又說:“如此,不如讓我去跟皇上說說?”
“奴婢不敢麻煩二皇子,又怎願意麻煩主子?”染袖笑了笑,“此事就由奴婢自己處理吧。”
夏末涵知道染袖聰明伶俐,聽她這麼說,也就默許了,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若你不成,我會給你做主的。”
染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夏末涵竟然也有了點主子的樣子,難得。
雖說要自己處理,但幾天來染袖都像沒事人一樣照樣練舞,似乎完全沒有去求見乾王的打算。
雲舒宮的院子內又增加了好幾個木樁,染袖每天都會在上面進行靜立練體或者跳躍騰挪。鬥舞比試分為初賽、複賽、決賽,所以她準備了三支舞,其中第一支舞已經練習得差不多,缺的只是萬無一失的熟練度。
這天,染袖照常在木樁上練舞,突然耳朵微動,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她眯了眯眼,嘴角微揚,機會來了。
緩慢的動作一變,身姿如白鶴般輕盈優雅,長袖扶風,跳躍無聲,一個迴旋,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幅度,待到步伐停頓,一手捻袖半遮面,只露出一雙含淚的美目,睫毛微顫,瑩瑩欲泣。
乾王剛一踏進庭院,見到的便是那仿若天人的舞姿和最後那觸人心絃的雙眸。
染袖見到來人,微微一愣,然後似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跳下木樁,向乾王行禮。
乾王將她扶起,然後一手勾住她的下巴,輕聲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染袖垂下眼,回道:“多謝皇上關心,奴婢無事。”
“這叫朕如何相信?”乾王的手指劃過她的眼角,沾起一顆淚珠。
染袖笑了笑,柔聲道:“許是剛才練舞時摔疼了。”
“哦?摔哪了?朕看看。”說著拉起染袖的袖子,果然見手臂上青了幾塊,他目光一凜,道,“這似乎不是一次造成的,染袖,練舞不過是消遣,何必如此拼命?”
染袖遲疑了一會,小聲道:“奴婢,奴婢不自量力,遞了進選鬥舞大比的名帖。”
“哦?”乾王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在他看來染袖已是他的女人,他並不太贊同自己的女人去拋頭露面,於是淡淡地說道,“看你傷成這樣,淚眼瑩瑩的,何必受這個罪呢?”
染袖低下頭,眼淚適時地掉落,半晌才道:“奴婢流淚並非因為傷痛,而是因為奴婢報名落選了。”
乾王頓了頓,問道:“你的推薦人是誰?”
“是二皇子、夏主子和孫將軍。”
乾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笑道:“看來染袖本事不笑,居然能請動朕的皇兒和朕的肱骨大臣。”
“都是夏主子替奴婢求的。”
“呵呵,落選就落選吧。”乾王不在意道,“比鬥競爭激烈,暗潮洶湧,恐怕不是你這個小丫頭能應付的。”
“是……”掛著淚珠的睫毛輕輕垂下,嘴角雖帶笑,卻隱隱透出一種失望與無奈的情緒,看得人心疼不已。
乾王心頭不是滋味,忍不住問道:“你真的那麼想參加?”
染袖沉默了一會,笑道:“皇上不必為奴婢費心了,奴婢身份卑微,本就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比試。”
“你不必騙朕,若你真的不願意,何必還要辛苦地練舞呢?”乾王嘆道,“誠實地回朕,你是否真的想參加鬥舞?”
染袖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對溼潤的眸子,儘管什麼都沒說,但答案已經包含其中,還參雜著幾分忐忑、渴望與不安……
乾王的心被這個眼神輕撞了一下,忍不住開口道:“其實也不難。”
染袖目光微亮,充滿期待地望著乾王。
乾王突然有種捂額的衝動,他怎麼就冒出了這麼一句,不是巴不得這個丫頭不參加嗎?
片刻他才遲疑地問:“朕平時的賞賜雖然遠不如鬥舞的獎勵豐厚,但對於你來說應該足夠了,何必費心費力地去與那許多人爭搶呢?”歷屆比鬥時常會出現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樂師戚隱便是一個例子。若無足夠的準備和警惕,很容易便會被人暗算,染袖雖然聰明,可是危險是防不勝防的。
“皇上,”染袖輕輕道,“您的賞賜是您對奴婢的厚愛,但參加比鬥而獲得的榮耀,卻是奴婢自己努力所得,其中意義不可同日而語。奴婢想向世人證明,身份低微之人,亦可以有所作為。”
說完,染袖返身躍上木樁,幾個翻轉,舞袖飛揚,身形一頓,重新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