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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聲回道:“據說是皇后的的遠親,在你出宮比試期間,時常被皇后接入宮中閒聚。”
“哦?既然是皇后的遠親,那想必身份不凡?”
“嗯,我聽說,此人的祖父乃國公安靖,父親是御史大夫安文述,來頭確實不小,不過安國公和安御史都已經過世,如今掌家的是安如瑾的母親。”
“安御史?”染袖奇怪道,“朝中曾經有姓安的御史嗎?”她可是早就把朝中大臣的名單都梳理了一遍,包括最近幾年調遷和去世的大臣。安家一門出了兩位權官,怎麼也算是名門啊。
“嘿,你當然不會知道,安御史已經過世十年有餘了。”
“十年?”染袖驚訝道,“那當時應該還不足而立,如此年輕就過世了?”
泉聲點點頭道:“嗯,聽說是意外,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
“剛才你說安家是由安如瑾的母親掌家,莫非她們家沒有男丁嗎?”
“好像是沒有,不然就憑安國公與安御史的地位,安家後人也該在朝中佔有一席之地。”
染袖皺了皺眉,十年時間沒有男人當權,安家在朝中還能剩下多少影響力?如此一人,值得皇后折節下交?莫非安如瑾有何過人之處?想了想,染袖決定拜託離若多留意一下,雲舒宮如今看似根基漸穩,可是算計她們的人無處不在,稍有不甚就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染袖,你們在聊什麼?”正說話間,禹昊從外面走了進來。
染袖和泉聲同時行禮。
禹昊自顧自地走過來,拉住染袖的手道:“染袖,你好久沒有陪我了。”
染袖笑了笑:“那好,今晚奴婢去侍夜。”
“嗯。”禹昊愉快地點點頭,然後拉著她往外走,同時說道,“今天老師留了不少課業,你陪我一起做吧。”
染袖跟泉聲打了聲招呼之後,便跟著他朝雲舒宮走去。
泉聲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是說不盡的羨慕,間或還夾雜這幾分嫉妒。
幾人剛走到雲舒宮門口便碰到了乾王一行人,乾王看到禹昊牽著染袖的手,眼中閃過不快,沉聲問道:“你們這是要上哪去?”
染袖悄悄拉開手,向他行了一禮。
禹昊卻不在意,問安之後回答:“孩兒正要去書房學習。”
“學習?學習還需要叫宮女相陪?侍讀無用嗎?”
禹昊抬眼看了看乾王,奇怪道:“父王,平時一向是染袖陪孩兒讀書習字的,侍讀不如染袖聰慧。”
說著,又拉住了染袖的手。
乾王抿了抿嘴,一甩袖就朝雲舒宮走去,走前還說了句:“染袖,你隨朕來。”
染袖心中叫糟,跟禹昊告罪一聲便隨後而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禹昊眼中飛快閃過一絲火光,隨後又露出笑臉,一邊嘀咕著:“父王找染袖什麼事呢?”一邊像沒事人一樣領著侍讀朝書房走去。
“皇上。”夏末涵迎了過來。
乾王頭也不回地說道:“朕就在院子中待會,別讓人來打擾。”
夏末涵見他臉色不佳,疑惑地看向染袖,染袖搖搖頭,也露出一臉不明不白的表情。
走到院子中,乾王沉著臉問道,“染袖,禹昊與你很親近?”
染袖小心地回答:“可能是因為奴婢曾幫助過他,所以二皇子對奴婢確實比其他人要親近一些?”
“‘親近一些’?”乾王淡淡道,“朕的孩子自小接受禮儀規範,平時行為舉止不得逾距,更別說公然與宮女牽手。”
染袖跪道:“皇上,是奴婢逾距了,請陛下責罰。”
“朕不罰你,只是想提醒你,你是朕的女人,朕不允許其他任何男人碰你,即使是朕的皇兒。”乾王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禹昊已經十一歲,再過幾年便該有自己的侍寢宮女,你以後儘量疏遠他,朕不希望他將來對你產生愛慕之情。”
“皇上,奴婢比二皇子大上好幾歲,他怎麼可能對奴婢心生愛慕?皇上多慮了。”
乾王一把將染袖拉起來,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用手描繪她細緻的眉眼,半晌才輕聲道:“但願真是朕多慮了。”想起她平日的細心體貼,想起她在床第間的嬌俏柔情,又想起她翩然起舞時的驚豔奪目,這樣的女子,怎能不令人心動?他能感覺到自己對她與日俱增的佔有慾,無論跟誰在一起,心中總是會閃過她的身影。
他現在很想將染袖調到身邊,只服侍他一人。可是當日的五年之約……有些後悔,一朵烈焰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