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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去磨石場磨鉛粉。
中午,展侍妝就給每人發了一個幹饅頭和一碗水,這就是妝奴的生活,非常艱苦和勞累。
那個叫做荀黎的女孩正在一邊偷懶,她搓著自己乾燥開裂的手背說道:“累死了,這麼日復一日做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當上侍妝,什麼時候才能嫁給大戶人家。”
她的同房妝奴李瑤在一邊譏諷道:“就你這樣連個妝品都做不來的妝奴,還希望哪個大戶人家娶你呀?”
荀黎用手沾了沾剛剛磨好的鉛華粉說道:“你說我們偷偷裝點回去怎麼樣?”
李瑤瞥了她一眼,“展侍妝那麼尖的眼睛,你抹了她肯定能看出來,然後你就等著死吧。”
荀黎悻悻走來,又蹲到一邊不說話了。
謝瑜則是對著鍾靈兮吐吐舌頭,“別受她們影響,我們做我們的。”
這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妝奴,滿臉興奮地大聲在遠處說道:“趙侍妝在給出嫁的妝奴做妝呢,大家快去看呢!”
什麼?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侍妝給人做妝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於是小丫頭們個個丟下了手裡的活,全部往外跑去了。
“聽說是趙侍妝手下某個妝奴被大戶人家看中去當小妾,趙侍妝這次親自為她試妝呢!”
“哇,好興奮,可以看到趙侍妝是怎麼幫人做妝的了!”
“是趙侍妝耶,聽說趙侍妝的手藝非常好,做的鉛華粉非常受歡迎,每次都一搶而空呢!”
“趕緊去看看趙侍妝的手藝,讓我們瞻仰一下。”
做妝,高雅的術語也稱為盤頭整面,意思就是化妝加做髮型,鍾靈兮也很好奇,在妝苑裡的侍妝,她的做妝水平究竟是一個什麼程度。
作者有話要說:
☆、開臉整面
鍾靈兮和謝瑜趕到了庭院內,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綢緞衣服的女子正在為一個穿著小棉裙的妝奴盤頭整面。
準確地說,是趙侍妝正在為小妝奴開臉。
開臉是一項技術活,並非每一個人都會,可以說是學習做妝初期階段最困難的一件事。
開臉是一個儀式,每一個準備出嫁的新娘都要進行這一場儀式,透過絲線巧妙地運用各種角度來絞去臉上的汗毛,剪齊額髮和鬢角。
古代的女人很痴迷這一項儀式,因為每次開臉之後臉上都會非常乾淨和細膩,這項習俗從古代流傳到現在,很多現代的邊緣城市還保留著這項習俗。
不過作為現代人的鐘靈兮自然是知道這開臉不能多做,多做只會促進汗毛的更加快速生長,並且消毒不當還會造成毛囊炎等毛病,所以開臉之後必須要消毒,不過古代自然是沒有這些講究的。
只見那趙侍妝小心翼翼地用纏著絲線的五指像是在玩提線木偶一樣,在妝奴的臉上變換著各種角度絞著妝奴的面板,而絞過的面板看起來確實乾淨了很多。
鍾靈兮以前練過開臉,在姐姐的教導下用冬瓜訓練過很多次,現在也算是勉強能夠勝任開臉這一項任務,但是開臉就像開刀,開的越多技術越好,鍾靈兮應該還是做不到像這位趙侍妝這樣嫻熟和遊刃有餘的。
不過就算趙侍妝的技術再好,開臉也是很疼的,從那小妝奴的臉部表情就看得出來,那幾根絲線在臉上透過圍成三角形的角度絞來絞去的,其實就是硬生生地把毛孔裡的汗毛都往外扯,怎麼可能不疼呢。
圍觀的小妝奴開始議論著,“好像很疼的樣子呢!”
“趙侍妝的手藝算好的了,都看起來那麼疼,要是別人不是要疼死啊。”
“你省省吧,我上次看到展侍妝可是用銅錢給別人開臉,這絲線你都受不了,遇到展侍妝你還不得哭爹喊娘啊!”
“展侍妝也太狠了吧?拿銅錢去給人開臉啊?那臉不都給刮花了!”
“可是聽說銅錢開臉持續的時間更久,更乾淨,當然前提是你吃得起苦!”
鍾靈兮聽到這兒覺得古代女人真是作孽,為了美真是什麼也不顧了,不過銅錢確實比絲線拉扯毛孔拉的乾淨,但是那種疼痛感和對面板的損傷也是更厲害,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你看你看,看那妝奴的臉,真的好像白淨了很多啊!”
“趙侍妝果然有一手,弄得臉好乾淨啊。”
“真想讓趙侍妝也給我整整面。”
“你不怕疼?剛才還說看著疼呢。”
趙侍妝十指飛舞,將絲線纏繞了半日了,這才把絲線放下來,不過當大家看到那個妝奴像剝了殼的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