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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的妝官們,每日都被那些皇權貴族圍繞著,可吃香了。”
鍾靈兮撇了她一眼,就知道這丫頭又開始做白日夢了,她道:“京城裡的妝官豪宅商鋪萬間都有。”
“哇,那豈不是一世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了?”
鍾靈兮語氣很冷淡,雖然她也不想打擊別人,她道:“前提是你有一門不可取代的手藝。”
“哎。”謝瑜鼓著腮幫子,“品妝會好熱鬧,好想偷偷進去瞧瞧。”
鍾靈兮走過去,拍了一下謝瑜的頭說道:“別闖禍了。”
謝瑜又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拿著竹枝在地上胡亂畫著什麼。
鍾靈兮望著丹心殿的方向,那裡時不時傳來幽香的味道,似乎整個妝苑的荼蘼奢華都集中在了那個地方,但是這卻比不上曾經姐姐府上的十分之一。
想到這兒,鍾靈兮心裡又是一陣抑鬱和悲傷,姐姐那麼溫柔且聰慧的女人,是真得稱得上蘭心蕙質冰雪聰明,她即使修行一輩子,或許都及不上姐姐氣質的十分之一。
只可能,人這一世,各人都有各人無法逾越的魔障,有的人是權,有的人是錢,有的人是貪,而姐姐卻是入了情。
她曾經用過各種方法去阻止姐姐和謝凌霜的結合,但是那時候姐姐只對她說了一番話,也就說這番話,讓鍾靈兮放棄了繼續阻止鍾寐。
鍾靈兮永遠記得鍾寐說那句話時候的表情,那是一種救贖,和解脫,她說:“我所有的自負都來自我的自卑,所有的高高在上都源自我內心的軟弱,所有的振振有詞都因為我心中滿是懷疑,我曾經假裝無情,其實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為我人生的意義在於四處漂泊,其實只是掩飾我至今沒有找到願意駐足的地方。我都快忘了我原本的模樣,如今,我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讓我做回自己的人。”
鍾寐說她偽裝了三十年,終於可以在一個人面前卸下所有的面具和偽裝,她覺得那是一個可以讓她安心的人。
鍾靈兮不忍心再阻礙著鍾寐,雖然她依舊不相信謝凌霜這個男人,但是鍾寐孤注一擲得奮不顧身、飛蛾撲火,這或許是女人的天性。
可是,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用天性換回真心的。
想到這兒,鍾靈兮不知不覺已經緊緊咬著牙關,那個逃回來的丫鬟死前對鍾靈兮描述了鍾寐死之前說過的那番話。
她說,鍾寐在死前,望著謝凌霜的臉良久沒有說話,隨後她環顧著四周,一改往日溫柔如水的性子,她用一種近乎死寂的眼神看著那些人,一字一句地說道:“但願你們不要讓我妹妹知道了今天的事,不然,你們一個個都會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你們一個個都會不得好死。
鍾靈兮正陷入悲痛的回憶中,謝瑜忽然拍醒了她,她揉著鍾靈兮的臉蛋說道:“靈兒,你發什麼呆,快走啦。”
鍾靈兮一臉茫然,“怎麼了?”
“丹心殿出事了啦!”
此時在丹心殿內,剛才熱絡的氣氛已經一下子降至了冰點。
每個人都提著呼吸聲,似乎大氣都不敢喘,沒想到好好的品妝會竟然出了這樣的事端。
白玫眼眶已經紅了,眼中還帶著幾根紅血絲,她充血的雙目看著那個獻上胭脂膏的攤主,也就是那個咸陽最大的妝鋪甜水齋的老闆,王老闆。
誰都沒想到,剛才還好好的氣氛,一下子被白玫的哭泣聲給打碎了,白玫雙手抖著,指著手裡這盒胭脂膏,對著那王老闆,用一種氣若懸浮游絲的聲音哭訴道:“你……偷了我的方子……”
這時候,其他幾位妝使也都出現了,霍綠袖最為護短,立刻走上去拿過那盒胭脂膏檢視了起來,待她確定了這盒胭脂膏真的就是白玫被偷走的那個方子之時,也是憤怒了,她冷著臉衝著那王老闆說道:“王老闆,我本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為了在品妝會上出風頭,竟然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那王老闆至今也是摸不著頭腦,他完全不懂自己怎麼忽然就惹怒了兩位妝使,在這個時代,沒人願意去得罪妝客,畢竟這個時代妝客的地位比商人甚至一些當官的地位都高。所以更沒人願意得罪妝苑,得罪妝苑就等於得罪了整個咸陽的人心,何況他還是做妝鋪生意的,得罪妝苑不就等於等死嘛!
所以王老闆態度很好,甚至有些低三下氣地問道:“霍妝使,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我實在聽不懂。”
霍綠袖拂袖,目中滿是冰霜,“解釋?你做了這等事情,還不肯乖乖就範嗎?”
王老闆這下急了,他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