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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這裡出去。”
然後就再也沒有去理會田掌櫃,毅然決然地走開了。
田掌櫃看著她的背影,不禁唸叨著,“妝苑吶,真是一個大染缸,讓出塵的人更加清幽,讓貪婪的人更加利益燻心。”
作者有話要說:
☆、妝使議會
一年一度的品妝會,繁盛而火熱,人流不息,華燈不滅。
一大清早,妝苑裡就是小妝奴們各種奔波的身影。
而在咸陽妝苑最正中的丹心殿內,檀香正燒的旺盛。
丹心殿一直以來都是主持大事宜的地方,也是咸陽妝苑內最莊重和幽深的地方,一般只有在宴請四方和會見重要客人的時候才會用到。
丹心殿今日卻一改往日的死氣如煙,平添了幾分生氣。
大殿內輕紗凌波,斑駁的陽光零星灑落,暖風竄入室內,一不小心就吹散了燭臺上的燭灰。
八位妝使彙集在丹心殿內,為了今日的品妝會議論著種種事宜。
陸紫君搖著小扇子,一臉不滿意這丹心殿內的薰香,她自制的香品可比這耐聞多了,她嘆了口氣道:“本來妝使長要來的,可惜一早就說苑長身子又不好了,妝使長只好敢去伺候著,所以今日的品妝會就全權交給白妹妹主持了。”
張鳳嵐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就沒拿正眼瞧過陸紫君,但是對於這次白玫被苑長選出來作為獻方子的人,她也頗為不滿,白玫資歷最前,竟然排在她們前面,所以她故意冷笑道:“這次我們妝苑的方子是由白妹妹來出的,白妹妹向來對胭脂研究頗深,這次怕是不會給我們妝苑丟臉吧?”
另一位年長的妝使長王妝使王淑也是一副長者口吻說道:“是呢,白妹妹天資聰穎,短短几年就坐上妝使,雖然少不了苑長的悉心教導,但是妹妹心思玲玲,這胭脂方子,怕是難不倒妹妹的,今年我就等著妝苑拔得頭籌了。”
王淑說完,陸紫君細細聞了聞空氣裡的問道,然後嬌聲問道:“王姐姐今天抹的妝粉裡還摻了鳶嵐花?這濃濃的香味,刺得我鼻子都要失靈了。”
王淑瞥了眼陸紫君,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樣子,這八個妝使,誰都不服誰,平日裡見著了也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她道:“我確實放了香味很濃的花,可是不是鳶嵐,陸妹妹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些年真是一點長進都沒,連矢桃的味道都聞不出來了,還是你天天在長香殿制香把鼻子給聞壞了?”
王淑這話一點情面不留,陸紫君只覺得臉頰被打的“啪啪啪”的生疼,她癟癟嘴,不說話了。
霍綠袖她冷眼打量這群無聊的女人,這裡又沒有男人,整天像是爭風吃醋的後宅小女人一樣,一點妝客該有的氣度都沒有。隨後她發話了,“白師妹自然是盡全力去制了胭脂方子,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但是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
白玫從頭至尾一言未發,只是坐在那兒任由霍綠袖說話,不過大家也都習慣了,這兩人就像一母同胎一樣,兩個都是苑長的徒弟,所以從小就一直在一起。
霍綠袖大氣,白玫溫婉,而苑長一共就收了三個徒弟,還有一個就是妝使長賀雲仙,那是一個藏得很深的女人,沒人看得透她。
陸紫君咳嗽了一聲,“說吧,洗耳恭聽。”
見四周安靜了下來,霍綠袖用一種鎮定篤定的語氣,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白師妹之前那張研製了兩年的胭脂方子,被盜了,如今的這張是按照記憶默寫出來的,但是肯定已經不一樣了。”
此言一出,其他妝使的臉色都僵硬了,隨後便各懷鬼胎地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張鳳嵐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白玫不行的,苑長非要推選白玫,我也沒辦法,如今這次品妝會看來是要砸了。”
陸紫君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而且我們咸陽妝苑的牌子也要砸了。”
王淑則是緊皺雙眉,面色冷凝,“找過了?怎麼現在才說,馬上品妝會都要開始了,各個妝苑的妝使都已經在憩亭那兒準備了,你現在說有什麼用?”
一邊始終沒說話的另一位妝使王茹麟也開口了,她性子沉悶不喜歡和別人搭話,但是這件事實在太嚴重,“是的,你可知再過一個時辰品妝會就開始了,如今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霍綠袖清了清嗓子,“我就算提早說了又有什麼用?這個方子兩年前就開始研製了,花了整整兩年,就算給你們每人一個月的時間,你們也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方子。”
再說了,當初霍綠袖心裡懷疑的這些妝使中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