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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擊說道:“敢問大人,看了這張表,作何感想?”
若問懂行,賀龍這些做妝部官吏的人其實一定沒有那些妝客或者妝官懂行,畢竟她們是專門做妝和制妝品的,可是他既然是妝部的人,自然耳濡目染幾十年妝品,也算是略知一二,所以他看得出,這份表格是寫得非常精確的,他略微點了點頭,良久吐出兩個字,“不錯。”
陳英眼神逐漸出現了一絲銳氣,彷彿一個戰無不勝的將領,來勢洶洶,他道:“那麼再敢問大人,這份表單,你認為妝部的官吏,有多少人寫得出來?”
賀龍有些不高興了,感情這陳英是在覺得他賀龍水平不及他陳英?
陳英卻是停頓片刻,又一次追問,“最後,我膽敢請問大人,在京城的妝部任職的那些官吏們,有幾個是真正懂得做妝這一行的?”
這句話正中靶心,如今京城妝部裡的那些人,都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除了會混吃等死或者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真正懂得妝品的寥寥無幾,他賀龍出身制妝世家,所以對妝品的認知比那些人強不少,他也經常哀嘆如今的妝部不如幾十年前了,大家都是懂妝的人,如今的妝部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氏族望門出身的,航運海運出身的,甚至還有幹實業出身來買官的,一度讓賀龍十分煩惱。
但是他又不能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妝部的不好,只好說道:“畢竟是做官的,對於做妝的要求並不高。”
妝部這塊肥肉,多的是進來混吃等死,或者想靠著妝部這個皇帝心中的心頭好作為踏板高升的,就是沒有真正懂得制妝的人。
陳英看著賀龍臉色微變,便是目光直直落在賀龍臉上,勾起唇角,“如今妝部,不知道有多少官吏知道扶桑花的花期是幾許?”
賀龍忽然聲音冷了幾分,心緒一層一層緩緩壓上來,像砥了巨石,卻不能做出任何退縮,“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英微微靠身,眯著眼笑道:“我想說的是,我是從基層上來的,出身在紅妝之鄉咸陽,我知道每一種花的花期,我也知道每一種香的味道,我也知道集市上的每一種妝品是如何製作出來的,我是真正懂得妝品的基層官員。”
話不多說,點到為止。
賀龍懂就行。
賀龍當然懂了,陳英是在提醒他,如今皇帝如此重視做妝這一行,妝部也是十分受重視的,如果有一個真正懂得制妝和妝品這一行的基層官員進去,定然比那些京城出身的權貴們懂得多,懂得多自然會受重用,到時候陳英若是得到高升,往後只怕是前途不可限量。
陳英在這時也適時地提醒了一句,“往後倘若有朝一日有幸實現抱負,陳某定然不會忘記大人的提攜之恩。”
賀龍有些動搖了,陳英不會騙人,他寫的那張表如果不是深入研究妝品多年的人,是寫不出來的,而且按照陳英這人的履歷,他在咸陽做了二十多年的典史,確實應該深諳做妝一道。
並且陳英今日把道理給賀龍說的很清楚,賀龍自然會在心裡衡量利弊。
聖上的重視誰都看得見,陳英這種人一來一定會受到賞識的,到時候怕是他要沾他陳英的光了,而且這人並非知難而退之人,反而知難而上,昨天勸走他,今天他還來,看來這人的品質應該也還不錯。
思前想後了片刻,賀龍忽然態度有了一些轉變,他不在如剛才那般剛強,而且有了些和軟,他舉起一杯酒,敬了一下陳英說道:“你說的不錯,你這般的人才,我倒是願意舉薦一下。”
此言一出,陳英就知道基本達成了,他也是客氣地和賀龍敬了一杯,兩個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輕靈的聲音,祝賀這一段合作由此誕生。
最後,陳英便告別了賀龍,離開了賀府。賀龍雖然還是那一句回去等訊息,但是這個含義已經和昨日不一樣了。
而一直等在門口茶館裡的鐘靈兮,看著陳英他踏著月色推開門扉,似他一貫的風雅悠閒,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鍾靈兮看著他那副自信的模樣,感覺這位長者頓時年輕了十歲,當下就知道,這件事有戲了!
今後在京中,終於有人幫她監視溫卿侯和太子了。
鍾靈兮回到妝苑,已經是三日後的事了,不過又過了三日,陳英就被賀龍一封信給叫走了。
賀龍成功給他舉薦到了妝部任一個小小的九品職位,不過陳英也是樂呵樂呵地接受了。
之後的路鍾靈兮幫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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